“但我不希望是在这个时候。”海菲尔德陛下说,“说到底,如果当时有我率领机甲师,事情绝不至于这么糟糕,你明明也知道的,拉维尔。”
他的上校耸了耸肩,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这种假设不成立,海菲尔德。”
拉维尔上校瞧了他一眼。
“你没必要给自己负担不是你的责任,这次战斗你全程都没有参与,所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海菲尔德陛下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他的上校不再看他,但也没有结束通讯,只是转过身去忙别的事情。海菲尔德陛下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拉维尔上校开始撰写战斗汇报的时候,海菲尔德陛下才说:“如果我能够驾驶机甲...绝不至于这样。”
这下拉维尔上校的动作也停顿下来。皇帝陛下忐忑的目光隔着数十个光年的距离落在他的上校身上。战报传来当晚海菲尔德陛下就已经和拉维尔上校有过一次通话,他的上校丝毫没有要掩饰自己在战斗中身为战船精神负荷超出限制导致指挥失误,以至于付出额外牺牲的事实。皇帝陛下却十分明白作为战船掌控旗舰的同时搭载战友和指挥战场会产生怎样的精神负荷,在那次战斗之前,一直是由他负责机甲师的战斗指挥,拉维尔上校作为战船掌控全局,因此能够确保他的上校能够发挥出精准的战场指挥水平。库萨星的战事激烈程度更胜以往,对于遭受过脑损伤的拉维尔上校理所当然的压力更大。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他的上校说,“说点开心的事情,现在我们离战争结束更进一步了,海菲尔德。”
说完,他的上校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
他顿了顿,一时间说不上来是无言以对,或者说是被拉维尔上校的笑容迷惑。虚晃的投影之下,他的拉维尔上校眼角弯出一道弧来;不过也由于是投影的缘故,那对矢车菊般蓝的眼瞳颜色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我真想快点见到你,拉维尔。”他说。他听见他的上校对他说“是吗?”。于是他笑起来,“当然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你,甚至想要现在就出发,好在半路上就能迎接你。”
“那长老院声讨我的罪名又要多一项了,为了我能活着走出首都星还是麻烦你行行好。”他的上校揶揄他。
大概是气氛变得轻快了,海菲尔德陛下几乎忘记了拉维尔上校说的“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他们不敢对你这么做。”海菲尔德陛下说,“对了,这一次还有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猜猜看,拉维尔?”
拉维尔上校撇了撇嘴,表情了然:“这还用得着猜?”
“是不用猜了,”他笑起来,“我的将军。”
拉维尔上校脸上嫌弃的表情更加明显了。
下午两点整,兰开斯特里亚号准时降落在首都星第四军港。在向媒体做足了军部、长老院和议会其乐融融的画面,又接受了一个短采访之后,拉维尔上校只身一人,走向海菲尔德陛下。
他的上校身后还跟着议会的大臣,他身后是其他长老。他的拉维尔上校向他走来,他们隔空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拉维尔上校终于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上校嘴唇微微一动。他一下子读懂他的拉维尔的话,正如他一眼能够看透面前这个人的内心。如果真的有人能够一眼看透他的全部,那么就一定是这个人。
“交给我吧。”他悄声说。拉维尔上校于是才闭上眼睛。
他张开怀抱,接住他的上校,而后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先生们。”他说,“今天就到此为止。
“我的拉维尔已经很累了,我希望他能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 我!西泽!没有死!我还活着!()
☆、第二十一块碎片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老实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现实中也能够像游戏里一样自由地隐藏自己的身份,这样至少可以让我避免一多半的骚扰,总不至于连上课也都要踩着点进教室。
但毕竟是我享受家族为我提供的一切在前(这个什么时候才能自选),我总归没什么资格抱怨,只是生活中处处要维护海菲尔德家的面子也着实令人烦恼,虽然我早已经习惯活在他人的目光下,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稍微安静一点。
不过好在我很快找到了问题的解决办法,说起来还有些偶然,为了不让其他人因为抢夺我身边的位置而发生争执,我几乎总在最后进入教室,那次也一样,我习惯性地快速寻找人最少(而且最好没有我不想见到的人)的位置,然后我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拉维尔。
他四周很空,应该是由于位置太过靠前的缘故(后来我才知道显然不止是因为这个),于是我坐在他身边。对此,拉维尔除了看了我一眼,又皱了皱眉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这倒让我有一些新奇,不过我很快知道拉维尔皱眉的真正原因。说起来真是令人感到无奈,就算我坐在这种位置也还是有人不死心地靠近过来(以我在家族没权没势的境况来看,真不明白他们到底图什么),无视教授的目光试图和我交谈。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拉维尔先发作了。我看见他很冷的笑了一下,开了口:“你们想开座谈会麻烦出去开,教室太小了不适合你们”,我顿时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时机,可以抓住机会顺势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但当时我委实还不够了解拉维尔,他都没等那些人回答,又立即补充到:“还是说各位都长了两张嘴,上课也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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