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照往前停,大开双翼化出真身。
上幽在后追上:“给你白捡的便宜你都不捡!做我小弟你又不吃亏。”
上幽正要化身突然隐世青袍盖头,下一刻又被东方玉照用他的龙尾卷住了身。
“喂你做什么?”
“上幽。”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有毛病啊你!不甩敌人你卷我!”上幽急了,歇斯底里道。
“上幽。”东方玉照回眸间热泪盈眶,“若我死了,你也送我去轮回。下一世,记得去找我。我……我就做你弟弟。”
“你想干什么!东方玉照!别以为小爷法力尽失就好欺负!放小爷下来!”
“东方玉照!你听见了没有!我说你……”
猛然间,东方玉照寻了一点冲进妖群撞飞妖兵,刮了一身的伤,横冲直撞,无所畏惧。
一身伤痛,龙鳞绽开化作利刃横飞!
凌眉一枪,东方玉照一口咬住嚼碎,折身便是一爪抓下!
他心如死灰仰天长啸,“上幽。若你活着,好好活着。别为我报仇。天界……你斗不过。”唯有他死,上幽方能安宁,继续活下去。
上幽这才明白他的意图。他是要牺牲自己,换取他的平安。
“傻子。”上幽念道,“你给我住手!给我住手!!!”
这痛——撕心裂肺。
一路厮杀,东方玉照冲出血路。他折身甩尾将上幽与水芙蓉甩出战场。再化人形,已是血肉模糊。
他展开双臂,睁开浸血的左眼,“我!东方玉照!以天界之主继承人”他捏起一片龙鳞,“在此明心志!在场各族妖逆,九代连诛!五候听令,不得违逆!!!”
龙鳞破天而去,以东方玉照魂魄为祭,一旦发出当即立命,天界五候不得违逆!
可是却被人凌空夺下,划破玉指,以血封印。强行逆旨的代价是不可小觑的,重则怕是要飞灰湮灭。可她单单一个声音便消逝了东方玉照的恨意与孤注一掷的绝心。
“玉照,停下。”
天水白衣依旧是黑金绒锦遮掩白衣圣华,却遮不掉她的清如水明月心。
她不做所有人的太阳,只是夜迷星稀之上唯一的月亮。
灼灼月华,亦能拨云照雾不妄归处。
“白!白衣姐姐。”东方玉照都不敢相信,染血的双手悬在半空,甚至不敢碰她一下。好害怕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天水白衣轻抚他脸颊,他快速擒住,刹那间泪湿双目。
是真的!
“东方玉照!你个混蛋!”上幽乘坐着九尾狐追回来,扬起的拳头停在半空没有落下。“你个混蛋,找死啊你!”
“熙攘,送他们回去。”
“好嘞嫂子!”上恭熙攘叫得可是顺口,一尾巴卷起东方玉照甩上背,折身便去了。
临走前跟他家大哥说道:“哥啊!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嫂子面前可别给咱家丢脸哈!”
玉面青狐上恭瑾摘下脸上面罩,唇角勾笑,仿佛世间浪荡不羁的浊世公子,奈何这副祸国殃民的倾世姿容化净了九分,保留的这一分有种轻世的意味。
“我倒是想出手。”奈何天水白衣收了玉箫。
上恭熙攘回眸一看快快走!
“那哥你小心点!天要凉了。”
只见天水白衣化去玉箫从头上取下银色发簪掌心炼化。
二指宽,三丈长。玉书简,敛眉杀。
三千清霜妖符令,赠尔入黄泉。
这便是天水白衣的真正武器——玉书简契魂抄!
“尔的名——召来!”
她右手拉起契魂抄,银边横幅白底子,天水白衣这一念,一行黑字化白。只见她扬起左手纤长玉指,指尖所过,周身千百银色字体同时出现映着太阳折射金光灿灿,各有不同。乃是在场众妖的名字。
天界有道是眉目一垂,宿雪化白绒,抵不过她唇角微扬,一笑温柔。
敛眉温情化无情,千里冰寒灰飞烟灭。
说的均是一人,便是她天水白衣。
天界的妖族可能不知道五阳候大名,却一定知道三个人。
东方玉照,凡人伏殇,天水白衣!
天水白衣可谓是梦寐以求的女神,却也当真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妖符令沾身,功力不济者转瞬化冰雕。所有妖逆都躲着自己亦或者他人的名字沾身,亦或者为了自保唯有拿别人的性命做自己的挡箭牌。
然而杀心已生,天水白衣从不留下后患!
她照书而去,大开杀戒!风涌云动稍息间,在场妖逆一个不留。身化冰雕击散刹那,转身再化作冰晶消散于天地之间,尸骨无存!
即便上恭瑾早知道她的本事,再见也是抖三抖。这辈子注定是个妻管严的主儿。
却是不怕!
此时此刻上幽与东方玉照已经平安来到了青丘山,上恭家寻得的一方安栖之地。山明水秀,花香鸟语。
虽说被逐出天界,赶来了人间。可瞧这风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无妖言之乱耳,无祸事骇人心。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佳人,往来可调情。
啧啧啧~此等快意!
天水寒彻和上幽照顾着东方玉照,上恭熙攘翘着尾巴黏在上幽背后:“诶~都百年了,你这儿怎么不见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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