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药啊,”冬青一脸无辜,“不信你打自己试试,看看疼不疼。”
言小楼咬牙,是不疼,但是痒啊!
冬青赞叹道:“老板亲自研制的心花荡漾散,果然厉害!”
心花荡漾散……怪不得痒得这么心花荡漾!他恨四十四号!他恨四十四号的老板!
冬青走到桌前坐下,拿出纸和笔。
言小楼道:“你又干嘛?”
冬青道:“做记录啊。”
言小楼:……
他要离开!一定要离开!
这个心花荡漾散着实神奇,言小楼身上痒得要死要活的,可是愣是找不到痒处,只能硬生生地忍着,直到傍晚这股痒意才渐渐消退,他二话不说又奔着树林去了。
“住不下去了住不下去了,谢阿欢我说什么也要离开这,”言小楼进屋便喊道:“你说,你要怎么样才答应帮我画地图?”
谢欢坐在桌前倒是没说话,似乎算准了他会来,闻言只是侧头看他……的手,然后一直看着。
言小楼等着他的回答,总也没等到,不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也没什么呀,刚才自己洗了把脸,顺便把手也洗了,也不脏啊,他这是看什么呢?
良久,谢欢的视线从他的手移到他的脸上,“空手来的?”
……他前几次来,每次都给他带点吃的,这是上瘾了是吗?
未得到他的回答,谢欢便不再理他,拿起筷子。
言小楼这才注意到,原来谢欢正在吃饭,吃的还是千篇一律俗称“馒头”的死面疙瘩,和白水煮青菜土豆萝卜肥肉……
言小楼过去一把抢下他的筷子,好言道:“谢阿欢,这东西不好吃吧?不好吃就别吃了,就跟我一起走吧,我邀请你去江南做客,那的风景可美了,我会给你盖一栋很漂亮的房子,给你买一张很舒服的床,让你不用再睡地上,还会给你买很多漂亮的衣服,每天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金屋藏娇?”言小楼话没说完,谢欢打断他,“可是这个意思?”
言小楼摸了摸下巴,干笑,“额、其实我想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听起来好像确实差不多,但我没有藏呀对不对?你想去哪随便去,我非但没有限制你的自由,还可以与你做伴陪你一起去,好谢欢,要不要接受我的邀请呀?”
谢欢不多言,夺回他手中的筷子,夹起一片青菜开始吃。
言小楼沮丧地挨着他坐在桌前,“谢阿欢你不知道,这个四十四号的老板简直不是人!他今天开始让我试药了,试的还是什么狗屁的心花荡漾撒,吃完之后痒死我了!那个老板一定是个疯子是变态!只有疯子变态才会研制出这么变态的药!”
谢欢吃菜的动作一顿。
言小楼搭住谢欢的肩膀,“谢阿欢,你说那个老板是不是大厨的黑暗料理吃多了,人也吃出毛病了?”
谢欢没说话,只是侧头看他,扬起一抹“很温和、很温和”的淡笑,然后将他一掌拍出了屋子!
言小楼本以为昨天试过药了,起码能歇上几天,然而第二天,冬青又来了。
“好美男子,要不你给我一刀吧,我自己狠不下心。”言小楼哭丧着脸道。
冬青道:“那哪成啊,四十四号从不滥杀无辜。”
你们逼得多药奴自杀啊,有满墙的遗书为证,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滥杀无辜!亏不亏心!
“反正我不要试药,我不要,打死也不!”言小楼捂着嘴含糊道。
“这可不行,这是老板亲自吩咐的。”冬青道。
言小楼大喊:“你们老板跟我有仇吧!”
见冬青越走越近,言小楼连连后退,“要让我试药也行,但我告诉你,试什么穿肠腐骨散、断魂散、七步夺命散之类的都没问题!但咱别玩新花样,不用给我吃止疼药,我不怕疼,真的,我不要止疼药,我不!”
冬青道:“你放心,不会再给你吃心花荡漾散了。”
言小楼捂着嘴的手没松开,“我不相信你,你是个坑货,昨天你就忽悠我!”
冬青举手做发誓状,“我保证,今天我绝不逼你吃药。”
“鬼才信你!”
言小楼越过他就要溜,只感觉身后一阵破风声袭来,他以为是冬青要偷袭他,一个回身闪过刚要还手,只见原来冬青是朝他撒了一把药粉,他已经屏住呼吸,可是这些药粉哪怕只是沾上皮肤,也会瞬间中药。
言小楼心惊胆战地等着自己生不如死地疼,或者痛彻心扉地痒,然而等了会儿,都没有,倒是视线越来越模糊。
“你给我下的什么药?你不会是羡慕我眼睛生得好看,想把我弄瞎吧?”
“相信我,如果可以,我一定先把你弄哑。”冬青道:“这是昨个老板新研制的云里雾里香,感觉如何?”
言小楼:……
怪不得叫什么云里雾里香,因为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片的,全都是白色的云团,其他一概看不见。
他想往前走,结果嘭一声撞到了门板上,可在他看来,这分明就是一一团云啊!
他捂着脑门哀嚎,“我跟你们老板是不是有仇?你们老板变态呀,干嘛要发明这种药?!故意针对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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