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楼道:“既然我们已经从凌云楼出来了,就不回去了。这里的守卫还算松懈,凭我二人的身手,应该可以伺机逃下山去。”言小楼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自己打算先不逃了,就在那个山洞躲几天。
“啊?可你们不能御剑又没马车,下山的路还远着,又有追兵,你们这几天不是要风餐露宿了?”花梵音问。
言小楼:“怕什么,反正我逃命多年,露宿荒野也习惯了,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花梵音还是道:“可是为什么呀?师父你宁愿风餐露宿也不愿意回凌云楼,为什么呀?”
言小楼把玩着袖口玩味道:“哎呀你不知道,当初我跟谢阿欢刚认识的时候,就被他困在四不四号出不来,所以特别向外面的自由。如今又被困在你们凌云楼里出不来,这简直就是噩梦重现!所以我宁愿和谢阿欢在外面做一对野鸳鸯,也不要做笼中鸟,道侣携手亡命天涯什么的,也别有一番风情!”
“可是……”花梵音还想说什么,沈沐宣率先道:“言……师父,可否将画轴还我?”
言小楼:“……什么画轴啊?”
沈沐宣:“就是先前从我那拿走的那幅画。”
言小楼:“哎呀,你好歹也算我徒弟媳妇,怎么这么小气,送为师幅画都不行?”
“师父,那画轴乃是沈家无上至秘,望师父归还。”沈沐宣说着,负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紧。
他的手心里握着一张传音符,不过已经被他握成一团废纸,而传音符上是沈沧海刚刚传给他的密令,要他无论如何要把画轴拿回来。
那是刚才沈沧海紧急传给他的。
言小楼还是犹犹豫豫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那可是古董啊,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的!而且还是你们天一阁的至秘,说不定……”
“师父,”沈沐宣打断他,“您若想离开天一阁,还有我和家父作为掩护,可您若要带着天一阁的无上至秘离开,怕是家父不会放人的,连弟子也爱莫能助。”
花梵音一脸莫名,到底是什么画?这么重要?
“好吧好吧那给你吧,不就是一幅画嘛。”言小楼撇撇嘴道,这才从乾坤袋中取出那一卷画轴来交给他。
“多谢师父。”沈沐宣接过来,解开带子想要打开查看,可是却不知为何,这画轴竟打不开,里面的画好像是被粘死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除非用强,可那样画轴也就毁了。
沈沐宣朝言小楼看来,言小楼一脸无辜。
“看我干嘛?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呢,说不定你这画轴本来就是这样的。”言小楼理直气壮道。
沈沐宣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轻笑着拱了拱手,“师父说的是,多谢师父还画。”说完,沈沐宣将画轴转了转,封口的位置露了出来。
刚才言小楼还给他的时候,不知是否是故意的,封口的位置一直回避着谢欢,可是沈沐宣将画轴一转,封口印的那枚私章印,印上的名字,正入谢欢的眼帘。
沈沐宣若无其事地将画轴收入乾坤袋中。
言小楼脸色微变,侧头去看谢欢的反应。
谢欢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好似看到也与他并无什么影响。
言小楼这才松了口气,“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别耽误我们二人世界。”言小楼赶人。
花梵音点点头,这才带着沈沐宣奔着凌云楼的方向离开。
看着他二人逐渐消失在空中的身影,言小楼的心才彻底沉了下来。侧首看去,只见谢欢正在盯着凌云楼看。因为凌云楼太过高耸,即使在他们这个角度也是可以看到的。
放眼望去,漫山花海,无穷无尽。花海尽头是那高耸的凌云之楼。
“言小楼。”谢欢突然声音很轻地唤他。
“嗯?”言小楼托腮看他。
“你为什么叫言小楼?”谢欢这样问他。
言小楼一脸莫名,“还能有什么原因,名字而已嘛,一个代号。”
谢欢:“你本叫言浔,二十岁方才取字,你年方十八,可见小楼并非你字,而是你为掩人耳目所取的化名。你为何叫言小楼?”
言小楼:“这个嘛……”
谢欢:“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
因为怕惊动天一阁的弟子,所以他们不敢在外面耽搁太久,言小楼随便打了两只山鸡,又捡了些枯柴杆草,顺便折了两枝杏花,便和谢欢回了山洞。
要说入了道门吧,还是有点好处的,例如这乾坤袋,言小楼觉得这是当今世间除了马桶之外最伟大的发明了。内有乾坤,想放多少东西都能放的进去。
眼下他们虽然只能住在山洞里,但是言小楼还是从乾坤袋里翻出了不少好东西,把这山洞布置得有模有样。因为没有床,他们只能择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面,铺上一层厚厚的干草;言小楼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两条毛毯,一条用来铺一条用来盖。还有各种小刀调料等等,用来做山鸡。
他看了看乾坤袋里的玉漾冰心瓶,选择了另一款比较普通的宝瓶,拿出来盛上水,插上杏花摆在一旁,为这山洞里增添了一抹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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