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茶壶,却非要喝酒,花梵音就是那么任性,偏偏他的任性,是沈沐宣一手纵容的。
他们喝的酒一闻就知道是上好的五粮液,这是花梵音最喜欢的酒,若说天一阁什么琼浆玉液没有,可是花梵音偏偏喜欢这个,够烈。
看,许久不见,他对花梵音的事还是记得很清楚,而且时刻派人悄悄贴身保护他,对他的事了若指掌。
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昨天晚上竟然……
花梵音最爱喝五粮液,一杯杯喝得正香,沈沐宣就那么看着他。
他的梵音今天真是格外好看啊,他本就俊朗非凡,今天穿着这身水蓝衣更是风神俊朗。不,应该说正因为这水蓝衣穿在了他的身上,才发出夺目的光彩!
太阳每天都会升起,无论天晴与否是否看到,太阳都在那里。也许阳光对于人们来说很是随意寻常,可是阳光就像空气,谁离了也活不了。
花梵音就是他的阳光,温暖、热烈、不可或缺。
☆、痛心表白
看他又是一口喝完,沈沐宣浅笑着给他斟满,“真是不明白,世间有那么多好酒,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喝这五粮液?”
花梵音噗嗤笑了声,习惯性地抬脚想在他鞋上踩一脚,可是脚抬起来才发现,他的鞋竟不是白色。以前他只穿白鞋的,所以自己才总想给他踩脏,可是今天他穿得竟然是黑鞋。
或许,不只是今天。
他讪讪地将脚收回来,摸了下鼻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五粮液吗?”
沈沐宣点点头,左眼上蒙着玉色眼罩,温润依旧,“我记得,那是十一岁的时候,我们经常偷酒喝。有次我们偷偷下山,就是那次第一次喝了五粮液,明明那时候我们已经稍有些酒量了,可我居然一杯就倒了。”
花梵音大笑了两声,“是啊,那时候你吐得不成样子,在大街上见人就抱,丢脸死了。”
沈沐宣也低低笑了两声,似乎是想起了这回事。
“就是那时候开始,我就只喝五粮液。”花梵音道。
沈沐宣顿了下,抬头看他。
花梵音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倒酒,什么话也没说。
言小楼看谢欢站在自己脚边,忍不住拿脚蹭了蹭他的小腿,问道:“谢阿欢,你会喝酒吗?上次我送你的蛤蚧酒你喝了没?”
谢欢顿了顿,去一边站着去了,不过顿了顿,他还是道:“要不我们……别看了。”
言小楼看得正津津有味,闻言道:“为什么?”
谢欢抬头看天,“月色不错,赏月吧。”
言小楼:……
“梵音,”沈沐宣唤他,“你娘的事,你还恨我吗?”
花梵音认真地想了想,道:“恨吧,毕竟这么多年,已经恨习惯了。”
沈沐宣低头看着他的腿,“你的腿伤全好了吧?还疼吗?”
花梵音活动了下腿,“小伤而已,一个月就好了,还不都是你,把我困在了天一阁一百天。所以百天一过,我就立马搬出天一阁去山下住着了,反正你也不在,我没人欺负,呆着也没意思。”
沈沐宣抬起眼睛看着他,竟突然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留在天一阁唯一的理由?”
花梵音瞥他一眼,“不是理由,是仇人,要不是为了救你们家,我娘也不会死。”
沈沐宣看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突然有些痴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静静地喝酒了。
看着沈沐宣的眼神,言小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竟被他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明他们都是俩大男人,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花梵音?
如此……含情脉脉的眼神?
言小楼正这样想着,眼睛突然被蒙住了,他侧头看,“谢阿欢?”
谢欢蹲在他身边,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别看了,走吧。”
言小楼了然,谢欢摄魂术如此高超,肯定已经通过花梵音的梦境知道了所发生的一切。
他拉下谢欢的手,不满道:“谢阿欢,你不厚道,你什么都知道了可我不知道啊,再说他俩喝酒而已,为什么不让我看?”
谢欢不说话,只是双颊竟爬上一丝绯色。
只是他越这样,言小楼越好奇。
只听,下面屋内传来一声酒杯破碎的声音,言小楼以为他俩打起来了,忙着低头去看。
花梵音似是要昏倒,只能勉强撑着桌面才能站稳,“怎么回事?”
“是迷香符水。”沈沐宣淡然地解释。
花梵音不解,迷香符?如果是夺命符,他还能勉强理解。
沈沐宣放下酒杯站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轻笑出声,“当然是迷香符啊,我又不像你,可以轻易地制服蒋红玲,我打不过你,不用迷香符能怎么办?”
言小楼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制服蒋红玲,怎么又突然扯上她了?
“昨天你去做什么了?”沈沐宣问。
花梵音突然笑了,有些坏坏地看着他,“你说呢?你不是一直派人监视我吗?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言小楼看着他两人这样,急得恨不得跳下去抓着他俩的膀子往死里摇上一摇!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食梦貘把梦境吃得七七八八,很多梦境没看到啊,昨天发生什么了?花梵音做了什么?怎么两个人的关系突然就变了?能不能别打哑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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