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视线森冷,“非礼勿视。”
言小楼挺了挺胸膛,“我光明正大,心思纯洁,看一看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好奇两个男人怎么……”
谢欢突然抓住言小楼的手,让他自己蹭了蹭自己鼻子下面,一片血红。
谢欢波澜不惊道:“你确定你心思纯洁?”
言小楼嘿嘿笑了两声,忙着擦鼻血。
他擦得乱七八糟满脸都是,谢欢看不过去,拿出块帕子想要帮他,没想到还没碰到,言小楼突然一下子跳出去老远。
他这么夸张的反应,倒是让谢欢有些意外,挑眉看他。
言小楼尴尬地摸了摸后脖子,眼睛甚至有点不敢看谢欢,小声道:“他俩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看沈沐宣暗恋花梵音那么多年,万一你也暗恋我怎么办?!毕竟我也常哥哥哥哥地叫你……”
谢欢也不做反应,就那么看着他,看得言小楼更尴尬了。
月色下,他的长发被夜风吹得胡乱飞舞,左眼下泪痣嫣红,有种说不出的冶艳美。
“谢大老板,你不会真的暗恋我吧,所以才一直不让我离开……”
谢欢背过身去了。
屋内又有声响传来,言小楼忍不住又朝屋内看去。谢欢见状,突然上前伸手捂住他的眼,想了想,又将系发的发带扯下来蒙在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圈又一圈。
言小楼无奈道:“谢……”
谢欢干脆用手把他耳朵也捂上了。
言小楼垮了下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也伸手想要捂住他的耳朵。可他眼睛被蒙着看不到,只能凭着感觉伸手,指尖竟不小心触到了一片柔软,他放佛触电般收回手。
额,是不是因为刚看到了那脸红的一幕,所以把他也影响了?不就是不小心摸了下一个男人的嘴唇吗?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女人的胸!
对,就是就是!
正好他现在被蒙着眼,什么也看不到,不用跟谢欢四目相对正好!这样想着,言小楼松了口气,这次准确无误地伸出手,捂住谢欢的耳朵。
嗯?谢欢的脸和耳朵怎么有点烫?发烧了?还是看到了屋里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唉,只可惜那么劲爆的画面,他是无福消受了。
屋内。
沈沐宣是疯狂的,因为他知道,此生,或许只能疯狂这一次。
他的动作带着急切带着渴望,甚至更像是神圣的膜拜,就像是拥着一个用十八年织就的梦。
今日,终于实现了。
一夜之后,他们背对着躺在床上,地上除了散乱的衣衫,还有那只玉色的眼罩。
花梵音并没有睡去,沈沐宣也没有睡,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躺着,谁也没有理会那满身的凌乱污秽,还有那点点血迹。
床顶的床幔,是花梵音说过最好看的水蓝色。
确定自己的手上终于有了力气,花梵音突然翻身越过沈沐宣,拔下挂在床头的灵剑,狠狠刺进沈沐宣的胸口!
这,并不是沈沐宣的死因。
那剑,偏了半分。
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床单,他们都脸色惨白,花梵音恨红了眼,看着沈沐宣的眼神满满都是杀意,沈沐宣的眼中则依旧满是痴恋。
花梵音放佛受了惊吓般松开手,抓起衣衫急忙穿起,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匆忙逃离。
“梵音!”在他的脚即将踏出大门之时,沈沐宣撑起身子唤住他,右眼依旧动人如玉,左眼却是一个可怖的窟窿伤疤。
花梵音没有回头。
“梵音,十八年的感情,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花梵音没有回头,顿在半空中的脚落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房顶上。
“谢阿欢,出去后你一定要给我多吃些补血药。”言小楼一边擦着鼻血一边道。
按理说他们那边早停了,期间他又一直被蒙着眼睛捂着耳朵,他的鼻血居然还能一直流,惭愧惭愧啊……
他看着自己沾血的指尖,不禁想到了刚才不小心碰到谢欢嘴唇之事,唔,鼻血!
他忙着不经过谢欢同意,从他怀里掏出帕子来捂住鼻子,同时一边仰着头一边悄悄看谢欢,面色如常,脸也没红耳朵也没红,看来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啊。
啊呸,本来就是,碰一下嘴唇有什么可放在心上的!
谢欢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而是拿着发带在系头发。
看他怎么系都是歪的,言小楼实在忍不住凑过去,“哎呀,我来我来,你呀,一定是被人伺候惯了,文成武就,连摄魂术这么厉害的禁术都会,居然不会梳头发,唉……”
“摄魂术不算什么,可惜我最想学的还未曾学会。”谢欢淡然道。
“哦?还有谢大老板想而不得的事?是什么上古秘术?”言小楼八卦道。
“禁言术。”谢欢侧首看他,“你会吧?可愿赐教?”
言小楼:……教你禁自己么……
言小楼帮他把头发系好后,又绕到他正面,从额前放下几许碎发,使得他看起来没有那般冷漠,多了几许温婉。
谢欢难得由着他动作,甚至看表情,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
唉?他明明常年一脸面无表情,自己是怎么看出他心情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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