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尔等将我红玲看成了什么人!怎可侍两夫!”蒋家主不禁怒喝:“花公子!你当真不娶是不是?!”
花梵音始终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
蒋红玲突然冷笑一声,“即使我杀了你家少阁主,你也不娶?”
说着,蒋红玲推了下蒋家主手中的短刀,逼近一分,割破了沈沐宣的脖子。
花梵音却始终一动不动,似乎完全不在意。
“混蛋!”蒋红玲又是一声凄厉长喝,哭喊着一脚踢开沈沐宣,将他踢到花梵音的脚边,夺过蒋家主的短刀指着花梵音。
沈沐宣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既然你不娶,那留着你这淫贼也无用,倒不如杀了你来赔我的清白!”蒋红玲突然将手中的短刀疾速朝花梵音射了出去,花梵音却一动不动不闪半分。
沈沐宣一慌,忙着起身想要弹开那把短刀,可是他刚才被蒋家主抓住之时也被封了灵力,加上他心口的剑伤还没好,这么一动又扯到了伤口,脖子上的新伤也使得他疼痛如绞,完全拦不住那把刀!
他没有办法,只能疯了一般护在花梵音身前抱住他!
言小楼心跟着一提,下意识扑过去想要拦下那把刀,可他忘了,他也没灵力没内功。
而且,这是梦中。
那短刀没中了沈沐宣的背心,花梵音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他。
他离他这样近,这是他们长大之后第二次这样亲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鼻尖就擦着他的鼻尖。
沈沐宣的脸色本就苍白,可不知怎的,他的嘴唇竟泛起紫色,整张脸都泛着黑色。
那短刀从他后背刺入,刺穿心脏!连流出的血,都是黑紫色的。
刀上有毒!
看着他的眼睛,沈沐宣突然笑了,“梵音,对不起,欠你的,我还给你……。”
说着,他的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蒙眼的玉色眼罩带子松了,掉在地上。
然后,便是突然四分五裂的魂魄……
花梵音一慌,竟将吊着他的铁链完全挣断,那铁链本就绑不住他,他之所以不逃,不过是不愿意罢了。
他抱着沈沐宣,颤抖的手指伸向他的鼻间,竟没有半点呼吸!
他一把推开沈沐宣,有些不敢相信,待他反应过来,忙着冲到蒋家主面前,揪住他的衣领。
“快,你要杀的人是我不是他,解药!给我解药!”
蒋家父女二人不禁也是慌了,没想到竟真杀了天一阁少阁主,失措道:“这是我蒋家独有的奇毒,混了百种尸毒,没有解药,而且刀直中心脏……”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解药!不可能!你赶快给我交出来,交出来!”花梵音疯狂地抓着他的肩膀。
“我、我没有骗你!我也不想少阁主死,可真的没有解药……”蒋家主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梵音竟掰着他的肩膀,将他活生生地撕成两半!
血肉横飞!
撕裂的血肉丢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花梵音整个人。
蒋红玲见状忙着要跑,却被花梵音突然扑了过来,生生扭断了她的脖子,又把她的脑袋重重地砸在墙面上,砸成一滩肉泥!
言小楼看着花梵音将沈沐宣抱起来,踉跄着冲出地牢。他每见一个人,便会追问解药,寻不得就将那人生生杀害,整个宅子里的人竟全被他活生生杀完。
花梵音抱着沈沐宣,口中不断呢喃:“不会的,沐宣不会死的……那只是一把小小短刀,他在猎鬼时什么伤没受过,怎么可能会怕一把小小的短刀,不会的,不会的……”
言小楼他们一路跟着他,看着他抱着沈沐宣走遍每一家医馆,看遍每一位玄医,结果都是说沈沐宣已经死了,无药可救。
他几乎已经发狂,那身衣服已不知多久没有换过,上面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已经和他的伤口粘在了一起。
他寻访着所有大夫,杀遍了每一个救不了他的人,那些废物!
“请魂,请魂……为什么请不来你的魂?为什么你的魂魄无法固定在身体里?沐宣,沐宣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师父,师父!我带你去找师父!师父御鬼术练得那么好,他一定能保住你魂体不散,他一定可以救你!师父,师父……”
再后来,言小楼大概知道了,自己叛出家族行踪不定,花梵音找不到自己,凭着那点鬼术皮毛,又从各地搜罗来各种鬼术偏门,练得移魂嫁接术。因为鬼气毕竟属阴,所以生剥那些未出阁少女的魂魄,祭炼之后用来温养沈沐宣的魂魄,保他魂体不散。
言小楼伸出手,幻境中,沈沐宣的一点点残魂落在他的指尖。
“谢阿欢,沈沐宣魂散就是花梵音的心结,现在就是他的心理设防最脆弱的时候,我们若想给他解除反噬破坏结界的力量,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言小楼道。
“嗯。”谢欢应了声。
言小楼突然看向他,“所以你要想清楚,真的要放我出去吗?”
谢欢也看向他。
言小楼继续道:“言曦之也在这个幻境里,一旦出了幻境,我的身份就瞒不住了,玲珑家肯定会找上门来,四十四号再无宁日,即便我离开了四十四号,他们怕是也不会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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