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云笑得乖巧,“好。”
福灵脸色难看,压低声音道,“你方才为何踩我,脚险些断了。”
福云挑眉看着福灵,“怕你得意忘形,飘上天,踩住,才飘不走。”
靶场外,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福云削尖了脑袋,才挤到前排,正好看到白桑连发三箭,皆正中靶心。
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福云跟着拍手叫好,“白桑兄,可真是好射法。”
似是听到汉话,白桑转身,目光正落到福云身旁的福泽身上。
福泽慌张地戳戳福云,“糟了,福云,我身上的酒气还重么?”
不等福云接话,白桑已经走到身旁。
白桑抬袖轻抚福泽绯红的脸颊,轻声道,“又贪杯了?”
福泽支吾傻笑,“没饮许多,不碍事。”
白桑摊开掌心,是一个苗疆风格的精致香囊,“方才赢来的,喜欢么?”
“嗯,喜欢。”
白桑细心地将香囊系在福泽腰间,“随身佩戴,可防蚊虫。”
白桑一边系香囊,福泽边不好意思地朝福云和福灵笑了笑。
福泽话音刚落,就被白桑横抱起来,福泽慌张地环住白桑的脖子,脸红得厉害,“白桑,你——”
“你一吃酒就脚软,我抱你。”
福泽羞得很,还是同福云二人招呼了声,“那我同白桑去别处转转,你们玩得开心点。”
寨子中的人,包括福云和福灵,对白桑冷不丁横抱福泽,早已见怪不怪。
“好的,福泽师兄。”
白桑淡淡道了声,“告辞。”便抱着福泽走出了人群。
望着白桑二人离去的身影,福云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为何福泽会毅然选择白桑,而离开了凝云观。
福云不禁叹道,“白桑对福泽师兄很好,他们二人,真如鸳鸯一般,叫人看了心生羡慕。”
旁边,福灵阴阳怪气地来了句,“哦?”
福云刚想反驳,就见福灵笑嘻嘻道,“到我了,你可看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好射法。”
福云还没反过味儿,就见福灵走到靶场内,接过弓箭,并回身朝自己眨了眨眼。
福灵一次性抽出三支箭,架在弓上。周围观看的人群,突然静下来,目光都落在福灵身上。
三支箭,离弓的一瞬,福云觉得自己的心都停跳了半拍。
三支箭,分别命中三只箭靶的红心。
人群发出震天的叫好声,福灵带着得意的微笑,回身朝福云挑挑眉,眼神似在说,如何?
福灵也得了一只驱蚊香囊,显摆地绕在指尖打转,走到福云跟前。
福云没有掩饰自己的惊喜,“你几时练着了这样一手好射法?”
“咳咳——”福灵清清嗓子,将香囊放到掌心,举到福云跟前,学着白桑的腔调道,“方才赢来的,喜欢么?”
福云忍着笑意,“嗯,还凑活吧。”
福灵学着白桑的模样,将香囊系在福云腰间,并装模作样道,“随身佩戴,可防蚊虫。”
福云噗嗤笑出声,“你发什么神经?说话阴阳怪气的。”
系好香囊,福灵抬起身看着福云。眼神儿一对上,福云心道不好,立马转身要逃,终究晚了一步。
“福灵,你干嘛——”福云话没说完,就双脚离地,被福灵一把横抱起来。
寨子中的人,看惯了白桑和福泽卿卿我我,早已不觉新鲜。但没想到,福泽的一双客人,竟也有此嗜好。于是,众人不禁用略带惊奇的笑容,打量着福云二人。
感觉到周遭的目光,福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快放我下来——”
福灵嘴角扬起邪笑,在福云耳边低声道,“偏不。”
众目睽睽之下,福灵不顾在怀中鲤鱼打挺的福云,坚持以横抱的方式,带其离开了靶场外的人群。
走出人群老远,福灵才笑眯眯放福云下地。
由于害臊得过了头,导致喉咙发紧,福云一开口说话,声音都是颤的,“你方才发什么神经,寨子中的大伙儿都在看我们。”
福灵挑眉笑道,“不喜欢么?”
“我几时说我喜欢这么‘长脸’的作风?”
福灵抿着笑意,“哦?方才,是谁说,白桑对福泽真好,叫人好生羡慕?”
福云脸涨得通红,“你分明是故意断章取义,拿我玩笑。”
福灵觍着脸笑道,“我哪敢?”
福云还没同福灵斗两句嘴,一碗接一碗的糯米酒,就递到了跟前。待回过神,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寨子中亮起明灯,歌舞依旧。
夜晚,寨子中青年男女的对歌活动,取代了白天的竞技项目。少男少女们清亮的歌喉,唱着福云听不懂的苗疆歌谣,寻觅自己的意中人,空气中,多了分令人心热的香甜。
白天,福灵替福云挡下不少酒,喝得舌头打了圈儿,说句囫囵话都费劲,浑身上下都是浓浓的酒气。
福云将福灵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身上,举步维艰。
福灵大着舌头嚷嚷道,“我没醉,只是身子有些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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