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哥哥这话传进了东方玉照的耳朵里。他指着广茂的树荫那边,天还未熄,东方玉照已经回来了。离怨想说,“哥哥,我不气玉照哥哥。我去找荛蜻玩去了。”说罢,离怨懂事的先跑了。
上幽这才晓过闷,却口气讥讽的说,“这太阳是爬慢了还是又从西边升起来了?我瞧瞧,哦!是有人不识得阴阳,将那太阳误做了月亮了。”说得,便是那夜东方玉照敢说他是离怨他娘!
“我!……不是有意的!”
“喂!”上幽这一个喂字喊出来,嘴还张着呢,东方玉照却只留下个背影。
一声不是有意的,而后便跑掉了。一如往常,即使看不见,上幽也想象得到,定然臊红了脸!
“这个臭小子。以为一句话我就可以原谅你了?”上幽追过去,一指镜水涟漪直接挡在了东方玉照之前,就这样被他一猛子撞进怀里,又是下坡,连滚七八个圈这才稳住。
东方玉照在上,回神时二目凝视上的便是上幽颦眉忍耐的侧脸。一瞬回梦,他迅速跳开。
若是描述他此刻心境,并非桃花盛开,反倒像见了鬼似的。
上幽扶着小腰坐起来,本来是他有怨言才对,可瞧上东方玉照煞白的面相,他问:“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见我如见鬼一般。”
“我!”所谓见不得人的事,东方玉照自然说不上来。娇艳含羞,红的像朵花似的,头低的要扎进泥土里去。是打算做下一世的种子让自己再开一次?
他指了指:“你……衣服……敞开了。”
上幽低头,随意的拢了拢:“女人的上衣。所以中间没扣,我敞怀穿了。”
青丘的衣服都是从山下人类的村子里换来的,而非幻化而来的。
毕竟幻化而来的衣服,很容易被更有本事的人识破,岂不尴尬?
东方玉照听这不悦,质问上幽:“你怎么……穿女人的衣服!”
“我开始哪知道这是女人的。”
上幽挑衣服的时候第一眼只觉得这件黑衣好黑!不像其他的花里胡哨,穿在身上腰间绑根腰带,中间还来了道三角缝,正好能体现出他身为男儿这结实的身板。
两袖像喇叭,挽袖也方便。
免得总有人总以为他是个娘们儿。
奈何他是这样想,谁成想这是女儿家的衣服。
这样的设计,若是女儿家穿了配件里面的衬子更显双峰丰满!就是秀!嘿——
可穿在上幽身上亦是秀!嘿——胸肌亮的恰到好处!
只是看在东方玉照眼里不自在。
“换一件!不好看!”
“怎着?”上幽口吻又冒火星子,“你又想说像娘们儿是么?”
“我!我没有。”
“没有你怎么磕巴了?”
东方玉照哑言,心头的这点心思根本说不出口。
上幽一个蹬腿站起来,向东方玉照伸出手。“起来吧。”口气平静,可以听出心头火已经打消。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已经不生气了。一句话,还跑了,不够诚恳呐!他说,“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这次了。”
“上幽。”轻叹息,东方玉照也冷静下来,“你问我,男子之间是否可以相恋,我想说……”
啪!
上幽登时拍开东方玉照的手,居高临下,付之冷哼一笑:“我又不喜欢你,你在意什么!哈!”
便是这一下一句话,东方玉照目瞪口呆,所有幻想支离破碎。
上幽离开不会儿,摸了摸身上这件黑得彻底,却的的确确是女儿家的衣衫,心下一沉。
不知该作何感想。
夜深人静,两种心思,千般思绪。
上幽时而睁眼瞧上一眼,看着他便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如此有违天道,自然不可”。有违天道,自然不可。
东方玉照一个翻身上幽便合眼了,而他,也再无那绮梦缠身。
清日里的日头是日头,今个日头依然在,青丘却下了雪。
这天公就有点故意而为的皮了。
只下在青丘!
他们是玉面狐,毛暖得很!本就是妖更无畏寒雪。
绒雪片片飞,团子在下面追。可谓是恩赐。
山下高嚷一声:“老领主回山了!”众狐出动,山前恭迎老领主。
上恭家还未改姓氏时姓白,白苍梧,也就是上恭瑾与上恭熙攘两兄弟的父亲,自家族换姓,白苍梧自封领主,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了上恭瑾,更名上恭苍吾。
苍吾苍吾,天下都是我的!
只是还没有人知道他的梧字也已经改了,可见其心怀野心。
这些年老领主在外扩充领地,还想着终有一日能杀回天界再谋一席之地!
奈何不等他举族杀回天界,战帖先到了。
天界有族群下界扩张自己的领土收割入天界,必然要选择心怡的地方。
时值冬日青丘亦有活色,此等人间仙境在其一,他们又受上恭家保护在其二,那群家伙们自然是瞧上了青丘这块地!
原以为老领主是上恭家兄弟的爹爹,可是她这一回来,原来是位优雅的银发女神!
可是奇了怪了,上恭兄弟还是唤她叫爹!狐族孩儿们唤她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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