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来都来了,怎么说也该去见见哥哥呀。”陆沉舟急忙上前,拦住陶然然的去路。
陶然然面色一冷,道:“是谁把你胆子惯得这么大的?”
“是我,有意见?”洛千帆走出来,笑问道。
守在门边的弟子见陶然然来了也不敢声张,双双低着头望着脚尖,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让开。”陶然然冰冷地看着陆沉舟。
陆沉舟眸里划过一丝挣扎,仍旧不肯走开,道:“为什么?”
陶然然看着站在陆沉舟身侧,正不满地盯着自己的洛千帆,嘲笑道:“怎么?如今自己成双了,便想让身边的人都成双成对么?你何时这般博爱了?”
“嫂子。”陆沉舟很是受伤,眼里隐有泪光蹿动。
“让开!”陶然然语气愈发不善。
洛千帆将陆沉舟挡在自己身后,对上陶然然的眸子,讥笑道:“丑人多作怪,果然如此。”
陶然然收回目光,迈开步子大步离去。
“门前何故这般骚动?”陆初阁拄着拐杖走出来,“沉舟?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陆沉舟看见陆初阁走出来,再次看了看陶然然那逐渐远去的身影,不假思索地喊道:“嫂子,留步!”
陆初阁脸上的表情瞬间呆滞了,眸里涌起怒意,道:“可记得你当初如何答应我的?我已无心寻你,你又自动上门来是为何?”
陶然然步子一顿,眸光微闪,转过身,拱手以礼。
“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陆初阁道。
陶然然嗤笑一声:“与你何干?”
“你!”陆初阁用拐杖重重地敲打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长老,沉舟念及嫂子一人太过孤寂,便私自做主将嫂子带来同大家一起过年,图个热闹,还请长老应允。”陆沉舟拱手道。
“不可。”陆初阁干脆地拒绝,“道不同不相为谋。”
洛千帆也看不下去陆初阁这副强硬的态度,好歹也是一家人,这么生疏实在是太过了。
“不就是过个年嘛,人多热闹。”洛千帆笑着打哈哈。
“你懂什么?”陆初阁训道。
洛千帆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立即回嘴道:“老头子火气还这么大?要不要我去拿些金银花给你泡茶呀?”
陆初阁对洛千帆也没有一丝好感,跟陶然然性子差不多,看了都烦。
“赶紧离去!”陆初阁看着陶然然,催促道。
陶然然正想回话,可看见逐渐走近的身影后,嘴边扬起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来都来了,怎么说也得过完年再走,不然多浪费沉舟的一番苦心。”
话音一落,两阵不同的声音响起。
“真的?太好了!”
“异想天开!”
“长老?”陆榆缓步走近,拱手道。
陆初阁转过身,道:“事忙完了?”
“是的,听闻门边有动静,便来查看一二。”陆榆道。
陆初阁轻咳一声,挺直腰,将陆榆的视线挡住,道:“一名无知小辈罢了,你身子尚未完全恢复,少操心这些,回去歇着吧。”
陆榆深以为然,抬脚准备离去,身后却响起洪亮的声音。
“百川陶适,见过陆宗主,近日家中冷清,想来众玄凑个热闹,过个年,不知陆宗主可否应允陶某这一心愿?”陶然然道,目光灼灼地望着陆榆的身影。
陆榆一顿,转过身,看向陶然然,身子单薄,风吹起他那宽松的衣裳。
“陶适?”陆榆平静地看着陶然然。
陆沉舟紧张地抓着洛千帆的手,目光在这二人间来回移动,哥哥若是当真不记得嫂子,那现在见了会不会有印象了?
陶然然打量着陆榆的神情,眸色没有一丝波澜,许久,开口道:“陆宗主当真与我一位故人相像。”
“陶适!”陆初阁连忙打断道。
“那人呢?”陆榆问道。
“死了。”陶然然毫不犹豫地回道。
陆沉舟默默低下头,嫂子还在生气。
陆榆移开视线,道:“那便留下吧。”
“多谢陆宗主。”陶然然拱手道。
陆榆没多做停留,便被陆初阁借口带走了。
陆沉舟激动地抱住陶然然,“太好啦,嫂子终于留下来了。”
还不待陶然然推开陆沉舟,就见洛千帆的手已经伸过来,将陆沉舟抱开。
“一码归一码,今天我不想搭理你。”陶然然冷声道,抬脚往里走。
陆沉舟可不在乎,反正人已经来了。
刚散晚课的陆易春听闻陶然然来了,迫不及待地四处寻找,结果却被陆初阁撞见,以不合规矩,不注重仪表为由,被罚去温书了。
陆雨眠看着一脸苦巴巴的陆易春,替他将挡在脸上的头发拨开,道:“早些背完,夜间冷,容易着凉。”
陆易春心里更郁闷了。
虽说陶然然回来已是大多人亲眼所见,可是想着陆初阁的叮嘱,只能将他当做陌生人相待,礼貌地喊上一声“陶公子。”
“陶公子。”陆雨眠正好在花园里碰上陶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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