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黄昏愣了一下,道:“说得在理,可许时锦囊里当真有东西么?”
“你好好想想,屋顶对决之时,许时为何要当着陶公子的面将锦囊斩碎?陶道夕之前告诉我,陶公子屋内一直点着那种熏香,时间长了,难免会积累些在肺腑里,二者相融,神志愈发不清。”云巫道。
月黄昏这才缕清这里面的关系,道:“你之前将这些破碎的布塞在衣服里,估计也沾染上面残留的东西,然后进了陶公子的屋里闻见那熏香,所以才导致后面发生的事情?”
云巫捧着月黄昏的脸,笑道:“聪明。”
“这样也解释通了。”月黄昏道。
“不过,咱们还需验证一下。”云巫狡黠道。
翌日清晨,陆易春苦恼的拎着一个笼子走进来,身上全是泥土。
“辛苦辛苦。”云巫笑嘻嘻地接过笼子。
陆易春别过头,道:“宗主还未苏醒,易春还需守着,便先离去了。”说完,拔腿就跑,生怕这里面的东西会窜出来。
月黄昏看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的田鼠,无奈道:“你看把人家吓的。”
“我哪知道他胆子那么小。”云巫撇撇嘴,“本以为这百川会有老鼠,哪知道这里穷得连老鼠都不愿来,只能去田里碰碰运气。”
云巫用布塞住鼻孔,然后将锦囊的碎布挨个绑在田鼠身上,待到一个时辰后,再将田鼠扔进燃着熏香的屋子里。
果不其然,那些开头还活蹦乱跳的田鼠瞬间瘫倒再地上,嘴边溢出鲜血,然后厮杀成一片。
最终,田鼠悉数死尽,留下一地狼藉。
“许时这老狐狸,还真是看不出来啊。”云巫收回目光,感慨道,“这陶公子也是可怜,被人算计来算计去的,起初我还羡慕他能嫁给陆鹤青,现在想想,还真是场冤孽。好在当时上面的残留物不多,不然我现在估计也就是站在阎王殿跟阎王爷大眼瞪小眼了。”
“对了,那半截符纸,你可有什么发现?”云巫忽然想到这事。
“画是画出来了,只不过没见过此种符文。”月黄昏道。
云巫风风火火赶回去,以为自己能认识,结果还是阅历不够,只能去寻陆初阁。
陆初阁将月黄昏画的符文摊开细看,皱眉道:“此物从何而来?”
“昨日在一处院里发现的。”云巫说道。
“这是追烟独有的一种符文,可掘地数尺,并无多大用处。”陆初阁道。
云巫心里升起一丝颓败感,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竟是这样的。
“陆宗主现在如何?”云巫只好换过话题。
陆初阁叹了口气,捋了捋胡须,道:“尚在昏迷。”
“陆宗主伤很重?”云巫微微诧异,昨日也没见着有伤得多严重啊。
陆初阁点头,“伤及肺腑。”
“原来如此,那云某便不打扰,先行离去。”云巫拱手道。
屋内传来轻微的咳嗽声,陆初阁一喜,连忙走进去。
“哥哥醒了。”陆沉舟喜出望外,察觉到自己声音太大,立马捂住嘴。
洛千帆转过身看着悠悠转醒的陆榆,心头一喜,道:“看来我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嘛。”
“鹤青。”陆初阁走进来,兴奋地喊道,眸里隐有泪光闪烁。
陆榆眨了眨眼,艰难地回道:“长老。”
陆初阁抬袖擦了擦眼睛,哽咽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陶适,找到了么?”陆榆问道。
陆初阁置若未闻。
陆榆只好将目光转向陆沉舟。
陆沉舟犹豫了一会儿,道:“目前没有嫂子的任何消息,其他门派的宗主据说在寻他,若是寻到,便会传消息来。”
“嗯。”陆榆淡淡应了声。
“你刚醒,别想那么多。”陆初阁道,“鹤青,什么事,等伤好后再说。”
“是。”陆榆垂眸道。
辽阔的草地上,一位衣衫褴褛的男子正勾着头,无力地瘫坐着,身上不时有血流出,落在地上,勾勒出朵朵红梅。
“怎么会这样?”沙哑的声音自男子口中传出。
“哈哈哈哈,终于出来了。”
“终于不用再挤着那狭窄的地方了。”
“外面的世界,当真是美丽,比老子死的那年还要漂亮。”
……
耳畔陆续响起瓮声瓮气的声音。
“扑通。”陶然然一头栽倒在地上,清晰的感觉到有东西从身体里抽离出去。
此时,天降金网,将陶然然严严实实地束缚住。
陶然然本能地想要逃跑,奈何四肢不得动弹,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来人。
“宗主,抓到了!是他!”一弟子跑上前,然后兴奋地抓过头对着身后的人喊道。
“好!回去定要好好奖赏你。”一阵粗犷的声音响起。
“见者有份,此次功劳,许宗主可莫要独吞呐。”一人看向许时,微微一笑。
“就是就是,怎么说也得是平分。”另一人附和道。
许时勾唇道:“这就得看诸位仙友的本事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沐家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