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计把陶然然的手掰开,幽幽道:“我不想被你男人给宰了。”
陶然然:“……”
“一句话,到底去不去钓鱼?”陶然然再次勾住沈无计脖子,手上放重了点力气。
“咳咳。”沈无计咳嗽几声,“去去去,手松点,气都快没了。”
陶然然闻言这才松开手,盯着沈无计看了好一阵子,道:“还好,有气。”
“还钓不钓鱼了?”沈无计道。
“钓钓钓。”陶然然连连点头,连拖带拽将沈无计拉往后山。
陶然然扒开一堆杂草,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双眼紧盯湖面的动静,生怕错过了上钩的鱼。
不远处的沈无计靠着陶然然这阵势,不禁撇撇嘴,姿势倒是摆得像样,至于其他,真的不想说。从来没见过钓鱼不用鱼竿,随便找根藤蔓缠在手臂上,胡乱抓了几只虫子当饵,草率得不能再草率,实在是头次遇见。
陶然然轻轻动了动发麻的脚,眼珠子四处乱转,陆鹤青那里,应该好了吧?
“陶然然。”沈无计悄声喊道,他实在不想跟个傻子一样在这了。
“钓到了?”陶然然惊讶地问,这样都能钓到鱼的话,那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沈无计摇摇头,道:“咱们回去吧?”
“好。”陶然然道,然后将手臂上的藤蔓解开,慢慢悠悠站起来,跺跺脚,“你们这里的鱼真难钓。”
沈无计道:“若是钓上估计你又要嫌弃它们傻。”
陶然然点点头,道:“是的。”
沈无计:“……”这是长亭的弟弟,陆鹤青的人,不能凶,不能凶。
“好了,我回去歇一歇。”陶然然伸了个懒腰,往回走。
陆榆来到禁地门口,两边堆砌着巨石,洞口十分狭窄,不时有阵阵凉风吹过,放眼望去,看不见边,黑漆漆的一片。
隐有血腥味传来,若有若无,陆榆表情逐渐凝重,抬脚想走进去,谁知一股无形的力量朝他袭来,好在反应够快,躲开了。洞口周围泛起一道白色的屏障,前几日来还未有任何,如今竟布下结界,那位老人,究竟是何身份?思及此,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从结界上艰难地挤出一道细缝,沿着洞口,直直朝里面飞去。
身后隐有脚步声传来,陆榆身形一闪,借着一旁假山的遮掩,将身子挡住。
沈夫人带着侍女经过禁地,扫了眼洞口,嫌弃道:“你是怎么带路的?把本夫人带到这里来?”
侍女立马跪下,连连磕头,胆怯道:“夫人说绕近道回芳院。”
沈夫人闻言,甩了侍女一个响亮的耳光,厉声道:“你还敢顶嘴?”
侍女不敢多言,只好捂着红肿的脸哭泣。
“没用的东西。”沈夫人愈发生气,再次狠狠踹了侍女几脚,扬袖而去,路过假山时,目光停留了片刻,“赶紧跟上,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只能在地府哭去。”
陆榆心知被发现,只好离去。
陶然然回到院子里,看见陆榆端坐在树下,双眉紧蹙。
陶然然故意放轻脚步,弓着腰,慢慢朝他靠近,准备吓他一跳。
眼瞧着胜利在望,哪料腰间多了一只手,瞬间倒在那人怀中。
“都不知配合我一下。”陶然然无趣地撇撇嘴。
陆榆俯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道:“今日幸亏有你。”
“查到什么了?”陶然然好奇地问,今早陆榆让他去引开沈无计,以此前去探访禁地。
陆榆道:“被发现了。”
“什么?”陶然然惊讶不已。
陆榆将事情地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沈夫人并没有揭穿你。”陶然然摸着下巴,脑中灵光一闪,“这位沈夫人是沈无计的亲娘吗?”
陆榆点点头。
“可我觉得不像啊,早上在门口看见她对沈无计态度很一般,就像陌生人一样。”陶然然道。
对于沈夫人与沈云霁二人之间的事,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民间更有许多话本子讲述二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流传各地,故事也是不胜枚举。但唯一相同的便是,沈夫人是被沈云霁半途中抢回来拜堂成亲的。听闻沈夫人之前有未婚夫,在得知沈夫人被沈云霁掳走之后,喝药走了。沈夫人知道后,刺伤沈云霁,甚至后来沈无计出生,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在大门口,当时可是寒冬,冻得奄奄一息才被人发现,从未见过如此狠心的母亲。
这事也不知是不是谣传,但是也没见当事人出声反驳,便也当做是真事了。人人皆道天河宗主沈云霁霞姿月韵,却因这事被人唾弃不已。
沈无计边走边整理衣上的褶皱,却跟沈夫人撞到了,连连退了几步,拱手道:“母亲。”
沈夫人不满地瞪着沈无计,道:“你做什么去了?”
“钓鱼。”沈无计如实回道。
沈夫人闻言,眸光一冷,道:“堂堂天河少主,不干正事,偏偏学了些纨绔子弟的东西,总有一日,天河会败在你手上。”
沈无计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沈夫人的双眼,不解道:“儿子为人如何,母亲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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