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阁的人挂牌前都是仔细□□过的,花臣自然也不例外。正戏还没开始,这前奏便叫花臣软了身子。
将唇上余液舔去,李澜笙勾唇示意花臣过去演奏一曲。
花臣点点头,忙正了神色走了过去,深呼吸片刻将气息调匀,指尖轻触琴弦,他十指修长,却也有力,拨弄出的曲子不是寻常烟花巷应有的欢曲,而是隐隐缭绕兵戈之气,弦音清冽如李澜笙那双眸子,琴音灵动,却震撼人心。
一曲拨弄,先低徊沉抑,仿佛大军蓄势待发。而后乍然升起一股恢宏之气,如离壑之潜蛟,呜呼长鸣。再者琴音急促,拨回婉转,仿佛困兽犹斗。终了,音色清平,却难抑喜悦之声,余韵悠长。
李澜笙眼中略显震撼,一曲终了还不忘回味一阵,那双如猎鹰般尖锐的眸子连承了的笑意都显深邃。
“这曲子是你所作?”虽是问句,话语中却肯定。
“是。”花臣颔首,“不瞒将军,在下自小便听说将军威名,那战场上的快意恩仇,一直都是在下心之所向!”
李澜笙闻言含笑,内心却不以为然。这等话语,不论是出自他真心还是阿谀奉承,于他都无半分关系。
“这曲子叫什么?”
“天下惊绝。”
好一个天下惊绝!李澜笙满意看着花臣,果真曲如其人,天下惊绝。
“本将,果然没有看错你。”
一声惊喘花臣再次被拦腰抱起,轻置床上封了唇舌。花臣的脸涨得绯红,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然李澜笙终于肯放开他了。
李澜笙有些舍不得,那张嘴品起来真是舒服得很,这样一个人送了别人他倒有些不情愿。
“让我看看我花黄金万两买的人值不值得。”李澜笙眸子里含了笑,声音也略微沙哑,接着便熄了灯。他干这事的时候,不喜欢屋子里亮堂堂的。
即便如此,漆黑着花臣的身子也能看得很清楚,他肤色雪白,可见从小就拿来当女人养着的。
李澜笙刚想着要去解自己的衣服,后来想了想,便道:“你来替本将脱了这身衣服。”
花臣脸色平静得理所当然,手上也有所动作。他自小就在这倾城阁长大,什么没见过呢?甚至在别人欢好的时候他都有在一旁服侍过,对这种事就自然不以为然了。
然手上动作利落,心里却怎么都觉得别扭。
花臣轻解了李澜笙的软甲,又缓缓脱去里衫,他怕力道重了惹怒了这位将军,那就不好了。
可纵横沙场的李澜笙哪有这般细腻的感触?他一向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骑马砍杀身上伤痕自然不少。对此即便有所不耐,也只是静静等着花臣做完一切。
平时李澜笙对将士们也是极好,有时还叫大家一起喝酒,平易近人,李家军的人没一个不服他的。
花臣的动作几次蹭过李澜笙肌骨,炙热的温度透过指尖直传进心里去。
李澜笙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看得花臣不禁羡慕起来,再看看自己,清清瘦瘦,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思仿佛被李澜笙看穿,李澜笙面上不难看出自豪。他功成名就,本就该得意,不是吗?
“我来。”李澜笙伸手将余下衣物几下扯尽,粗糙的指腹磨擦着花臣细嫩肌肤。他常年操持兵器,手不如花臣那般纤细修长,蹭得却叫花臣舒服得很。
李澜笙复又亲了亲花臣的唇,就顺着他脸颊细吻,痒得花臣直用手推他。几下折腾后李澜笙便又顺着往下亲吻,花臣心底便愈发慌乱了,只紧紧闭着眼睛。
他起初将这事想得简单的很,可自己亲身经历起来,就怎么都不适应,甚至后怕,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李澜笙见他如此,忍不住调侃:“我还以为你浪得很。”
“你……唔……”花臣话还没说完就岔了音,李澜笙正用舌尖挑弄着他耳窝,兜兜转转舔过一弯,含住耳垂时不时在嘴里吮上一番,这功夫真是下足了。
花臣不禁暗骂,他经历惯了风月之地,对这等事自然如鱼得水,可怜自己这第一次便要被折腾到嗓子都哑了。
忽而花臣一惊,一阵冰凉膏体轻轻抹过来,他便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说不定疼得很……
他忍不住轻颤着,见李澜笙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进来,忙道:“你轻些!”
李澜笙低低笑:“会的,念着你是第一次呢。”
而这将军果然温柔,虽还是吃了些苦,好在很快他也乐在其中。
婢女阿兰
廿日一早,花臣醒时,李澜笙早已不知去向。他盯了床头许久,终于起身。
嘶——
他皱了皱眉,比昨晚更疼了。
一经折腾他身上的被子也掉了下来,他这才看清自己,一身的红紫。花臣忽然笑了,一使劲强行下床站了起来。他连双腿都是颤着的,险些一个趔趄跪在地上。
穿好了衣服,他便沉沉往屋外走去。
倾城阁除了些干粗活的下人,还没一个人早起。
“花……花公子。”一个小女孩怯怯叫了他一句,经过昨晚,花臣之名号已响彻整个永州城,谁都知晓大晋战神李澜笙一掷万金买他一晚。
花臣轻轻笑了笑,便是那小女孩也看得入了迷。这个人的笑容就像初晨撒在白雪上的一缕阳光,让人觉得温暖,却又带着几丝疏离,似雪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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