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很久,时咫被白昀放到地上后才再次睁开眼。这里是一间墓室,和之前他经过的超级大大厅相比较不算大,走个几十步就能到尽头。
白昀还是穿着他原来那身衣服背对着自己,没有穿外袍。时咫原来那身衣袍不知道去了哪里,裤子也被扒掉了,白昀就把外袍给他换上了。他原本衣服质量挺好的,但逃跑过程中还是被石头割得不成样子,又染了不少血,湿淋淋的显然不能穿,或许是被扔掉了。
“白昀...”时咫发着抖喊他,白昀就转过身,把自己手中捣鼓的药抹在他的伤口上。
时咫半眯着眼露出了一个笑容:“没关系的,过会它自己就会好,我身体素质提高了自愈能力还是很强的嘿嘿。”
“强个大头鬼。”白昀舍不得打他,下手就稍微重了点,听时咫哎呦哎呦叫唤又调整了力度,“刚才受那么重的伤也没听你喊疼...失血过多又掉进水里,不知道会不会感染...还笑!”
“我错啦。”时咫找了舒服的姿势把头搭在他肩膀上,眯起一只眼睛偏过来一点,看他抓着自己左手手腕给自己上药,又蹭蹭他,“白昀你去哪了。”
“就在这附近,旁边墓的主人不太喜欢我,我就没有过去,没想到你在那边。”
“白昀有找到什么吗?”
“你的纸条是不相关任务的势力放的,我们任务应该和墓有关,实际上我们是混在丹那里找机会进墓。”
“嗯嗯。”
“我的身份没有皇室血脉,被旁边墓的主人嫌弃了。兰斯特王国里只有两个血脉流传者,你是其中一个,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学习魔法,和外界联络先。”
“嗯...”
白昀别过头看了一眼时咫,这家伙靠在他肩上似乎很是舒服,眯着眼睛快要睡着了。如果他没有冻得不断颤抖、身上到处都是被石头划出来的伤的话。
于是白昀把他抱得紧了些,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弄疼他,把他靠在自己身上的姿势稍微调整了一下。
时咫没有什么感觉,他现在冷死了,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又流了那么多血,感知都变得麻木起来。不过没关系,白昀在自己旁边,他觉得还挺不错的,遂制止白昀的动作:“别挪啦,我全身都是伤你怎么挪都疼的啦。”
白昀没理他,却也没再碰他,扭过身去拿不远处的草药和器皿。
“那你这样不是要把我全身摸一遍,那也太麻烦啦,我身上都是水诶,会把你也带冷的。等我自己好了就行啦。”时咫趁白昀往后仰,把头埋在他胸前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发绳在水中也散开了,白昀给他扎的长发此时散开了来,弄得到处都是水。
白昀还在弄药,时咫不满地弄了下头发,又被那人摁下了手:“刚涂完药,别乱动。”
又不是什么打伤。时咫小声嘀咕了一句,也没安静下来:“这里是哪里。”
“一座空墓,和扎纸人差不多的类型。”白昀回答他时想到了什么,把时咫小心放在地上,走到那棺前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件长袍。
“这件衣服象征着伴随亡者的侍从,但是现在也别嫌弃了。”说着拿衣服把时咫身上水擦干后裹了起来,衣服上的花纹是和皇室相关的。
“空墓?”
“就是你地图上的那个。”
“那不是一座主墓吗?”时咫想去看地图,发现地图不见了。
“规模是,这里有墙你可能没有太大感受。”白昀继续给他上药。
确实,这里虽然有墙壁但也不能说是墓的外围,不知道在主墓的哪里。看这衣服花纹应该和皇家有关,和那位殿下确实有不少的关联。
看时咫在擦药时还不安分地东张西望,白昀塞给他一根蓝色的草让他拿去玩。
“这个可以让我在水下呼吸?”时咫听了说明后高兴地玩起了草,玩了一会儿把头和草一起埋在头发里面不知道做什么。
白昀找的药有助眠作用,时咫又玩了一会才睡着,白昀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也没有再往伤口上抹药。他知道过了一会儿后这些伤口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他找的草药也没有帮助疗伤的作用,只是止痛催眠而已。
时咫乖巧蜷在衣物,随着呼吸胸口也慢慢地起伏着。白昀就坐在那里看了很久他的睡颜,只是坐在那里看,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要不是胸口也有起伏能让人觉得他是一座雕塑。
感受到什么后,白昀揉了把时咫半干的头发,离开一会儿后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块布,给他把头发擦到干后又看了很久,再次离开了这里。
白昀一走,右斯就进来了。
此时时咫已经睡了很久,在右斯的注视下终于醒来。半睁开眼睛后似乎还想睡,察觉到看自己的人不太对劲后才终于清醒过来:“右斯...?”
听他的嗓音沙哑,右斯就递给他一杯水,时咫接过喝了下去。
“那个...你同伴去给你找吃的了,我和他见过面了,说好了先去我的墓吧,教你学魔法。”右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套衣服给时咫。
时咫接过发现是自己之前那套衣服,讶异地看向右斯。
“我补好的。”右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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