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沉,天枢冷冷说到:“白泽,不要逼我跟你动手。”
白泽却不以为然,反而变本加厉,“你为他付出的,他也不知道,你天枢星君就是个胆小鬼!”
“轰”的一声,白泽身后的巨石被击碎——天枢瞪着他,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见好就该收,白泽长舒一口气,不再说下去。
秘境入口发出一道金光,往生和钟毓从中出来。天枢赶紧到往生身边,看到他脸色不好,关切问道:“往生,你没事吧?”
往生摇摇头。
“不愧是往生尊者,能从这青鸾秘境中出来。”
不过你的样子如此落魄,还真是可笑啊!
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发男子——你是……
“呵,尊者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还把榆木簪子给了我,这一会就把我忘了?”
“……白泽?!!”
白泽笑起来诡秘,他说:“当务之急是去救镇上的人,尊者还不快走?”
“我陪你去。”一面对往生,天枢的感情就柔和起来,“诸犍在昆仑山下,他可日行万里,定能赶得上时间。”
往生点头答应,忽然想起钟毓的毒刚解,身子虚弱,不能奔波,心里又犯了愁。
看出往生在担心什么,钟毓笑着跟他说:“你莫担心我,先去镇上救人吧,我一个人可以回去。”
“……好吧。”他看向天枢,“我们走。”
“这天枢星君还真是痴情。”只剩下白泽和钟毓两人在秘境入口,白泽还不忘嘲笑天枢。“之前暗恋梵念,现在守着往生,真不知道该称赞他,还是该可怜他。”
“你就积点口德吧。”
“积口德能当饭吃吗?”白泽啧着嘴,说:“我就不明白了,那和尚有什么好的。”
“他自然有他的好处。”
眉毛一挑,白泽好笑地看着钟毓,“听你这么说,你也喜欢上那和尚了?”
钟毓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淡声说到:“往生给你的簪子,给我。”
“我就知道那东西是你送给他的。”从袖中拿出那木簪扔给钟毓,“上面全是你的味道,真他妈恶心!”
伸手接住簪子,钟毓笑了笑,“嫌本座恶心,就不要来招惹本座。”
“哼,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我才懒得管你呢!”
“你要是真把我当你哥,为何让南烛给我送来焚心咒?”
中了那东西,只要动情心就会如火烧一般痛不欲生,你拿它来冒充尸毒的解药,是觉得我现在是凡人,看不来吗?
你啊,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魔根,所以嫉妒我吗?
被钟毓识破自己的诡计,白泽有点恼羞成怒。“我还不是怕你被那和尚迷了心智,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对咱们魔界的嘛!”
你现在对那和尚那么好,指不定是对他动了心思!
钟毓觉得好笑——我对他动心思?
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不过我对他好,自然有我的道理。
白泽不明白,他想了一会,突然睁大眼睛——你要阻止他成佛?!!
“呵。”钟毓付诸一笑。
定是叫他乱了心神,不能成佛。
☆、动怒
芦蒲镇的瘟疫,总算是得到了解决。老百姓对往生十分感激,又是跪拜又是感泣,往生性子太淡,不谙世态圆滑,表情也不大变化。倒是钟毓,跟那些人熟络起来,化斋的时候村上的老伯都会托他向往生大师求个平安,他笑着点头,一一应下。
每天晚上入睡之前,钟毓便躺在床上跟往生说着这几天的所闻所见,说道兴起之处也会问往生几句。往生禅坐,不做反应,钟毓也不恼,继续自顾自说着。偶尔往生也会说:“你每天都想着外面的事情,六根不净,还怎么修佛?”
钟毓就说,这修佛又不是一时一刻的事情。
你都修行这么多年了,都没修成正果,这样告诫我,可是一点都不能使人信服。
“你!”往生叹了口气,“修佛是凡人幸事,对你也是好的。”
“你怎么知道修佛对我是好事?”钟毓的心情立刻就差了起来,他说往生你就是如此。
总是一条道走到底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小心踏入一潭死水,怕是后悔也就来不及了。
往生听不懂钟毓的话,“做事本来就要一心一意,况且修佛之路,一片光明,怎么会有你说的事情?”
“怎么没有?”钟毓笑了起来,他说三万年前,你因我而损了佛身,如今又不得不收留我这个麻烦,我看啊,我必定是你修佛路上的劫难。
往生啊,说不定你对我好点,本座一高兴,你这劫难一解,就修得佛果了呢!
“诶,往生,说起来那日你在青鸾镜前看到的是什么?”
青鸾镜可以通晓前世今生,照映心中所想,你有没有看到本座啊!
论说这种乖张的话,往生定是比不过钟毓——他猛然想起那日青鸾镜中所见,更是不舒服。可是他发不起火,又觉得要有师父的架子,于是厉声说道:“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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