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逞轻轻嗯一声,又问:“戏拍的怎么样?”
林海阳支支吾吾颠三倒四地回答完,感觉自己的心率都快不齐了,抱着自己的衣服傻愣愣站在那,脸都快烧红了。
凌逞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对他说:“我觉得你很有天赋。”
“啊,谢谢,谢谢凌哥!!”林海阳感激涕零,一直盯着自己脚丫子的眼睛一点一点往上抬,悄咪咪地想去偷看凌逞的脸,结果不期然和一双黑乌乌的眼珠子对上,登时整个人差点蹦起来,“!!!”
凌逞有点好笑似的,问他:“有话想说?”
林海阳偷看被现场抓获,整个脖子都快涨红了,像一颗赖在地里的大个番茄,沉默了片刻,感觉到气氛变的越来越尴尬,一拍脑瓜子,灵光一闪,开始口不择言,胡言乱语:“凌哥,早上风大,我妈说,衣服不穿好的话,肚子被吹了,会拉稀的。”
“……”
拉稀还行。
凌逞低头看着自己露了一小块腹肌的浴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跟林海阳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最终还是乖乖拿手巴子捂住了自己的肚皮:“……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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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志的最后一场戏正在拍摄中,林海阳端坐在女星面前,费劲地歪着脖子咬血包,咕噜噜从嘴角吐出一大坨血来:“疼……”
“卡卡卡!”沈流跑过来,几日不见他的两条腊肠眼袋是越来越厚了,脸上黑乎乎的,对林海阳说:“海阳啊,这吐血不是这么吐的……”
林海阳把嘴里的血浆舔吧舔吧吞下去,被甜味儿腻的一哆嗦:“导演,那要怎么吐呀?”
最后一场戏,沈六六被他母亲下毒杀死时,并不知道眼前的温柔妇人就是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阿娘,也更不知道就是她亲手在糕点中掺进了毒药,送他上路。
所以值得庆幸的一点是,沈六六走的时候并不那么痛苦悲伤,只是觉得自己突然闹了肚子,好疼,说不出话来,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沈流看他懵懂懂的疑问表情,又回想起刚刚监视器里看到的那一口无比实诚的几乎吐出一条小瀑布的血浆,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你就稍微吐一点点,从嘴角流出来一条细细的线,我们拍的电视剧,画面要唯美……”
林海阳似懂非懂地点头。
沈流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叮嘱了他几句,这才又开始拍摄。
林海阳紧接着上一段镜头,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向着对面带着温柔笑意的美妇人道:“这是,这是怎么了……”
美妇人没有回答,还是那副端坐着的娴静模样,只是嘴角略微伏起了个讽笑的弧度。
就是现在!!!
林海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破了藏在齿缝里的血包,甜兮兮的血浆涌出来,他费劲地微微鼓起腮帮子,把嘴角咧开一点儿空隙,让血浆从那里缓缓流下去……
林海阳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得说话,一时间捂着满腮帮子血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隔壁沈流越皱越紧的眉毛,林海阳慌乱地直接把一嘴巴糖浆一口全咽了下去——
沈流和副导演看着监视器里林海阳上下鼓动的喉结和微微发出的一声“嗝”,沉默了。
沈流吼道:“到底是谁给他血包里装那么多糖浆的??!!”
林海阳吓的直缩脖子:“对不起!!!!”
一场戏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终于杀青了,林海阳臊眉耷眼地跟着经纪人回到了公司。
经纪人恨铁不成钢:“你又干什么了?”
林海阳连忙否认:“没有,没有的。”
公司里人还是挺多,来来往往的有好几个都是林海阳在电视上常看见的熟面孔,他还看见了吴越:那个一头银发的东北口音小哥。
吴越也看见他了,睁大了猫儿眼,一脸亢奋地奔过来:“好久不见噻!!”
林海阳跟他鸡同鸭讲了半天,两人虽然都不太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相谈甚欢,其乐融融,吴越对他说:“海阳啊,你去见老总?刚刚我弟说,我们俩一起拍一部片儿。”
林海阳瞪大眼睛,一脸震惊:“什么????”
吴越和经纪人:“……”
经纪人干咳一下,安抚林海阳快要炸起来的卷毛:“我还没跟你说,下一部电视剧是言情剧,你演的男一,他是男二来的。”
林海阳莫名其妙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样?小小年纪,思想就已经如此跃进,说到两个男人一起,就想到拍片,说到拍片,就想到少儿不宜,说到少儿不宜,就想到……”
林海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告别了站在旁边一脸懵逼的吴越,跟着经纪人上了电梯。
假如以秃的程度来衡量一个人能力的高低,那么华盛董事长绝对是斗帝强者——这寸草不生的头顶,竟恐怖如斯!
林海阳紧盯着反光的秃顶,脑海里还在循环播放小绿文学城的标签:强强,娱乐圈,强取豪夺,天作之合,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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