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彬和原启当即把头凑了过来,景昭指了指雨烈,“我和他好上了。”
对面两人的脸上闪过无数种神情。
“切,我早就猜到了。这大半年了,你小子终于修成正果了,不容易啊。”廖子彬拍拍景昭的肩膀。
原启发愣道:“等会,让我缕缕……我是怎么从你们四个中间存活下来的。”
景昭和廖子彬对视一眼,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街上气氛正好,路人也没把他们当傻子。
景昭笑着笑着靠到了雨烈身上,雨烈搭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全无形象的大笑,自己也止不住微笑了起来。
一连串缤纷的烟花绽放开来,街上迎来新一阵的喧闹,烟花会也进入了高潮。
雨烈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忽然后颈一暖,他僵了一下,向那只手的主人看去,景昭举着手拖住他脖子,冲他展颜一笑:“不累吗,脖子。”
雨烈抓过景昭的手握紧,趁着现在热闹没人看见,他转身拥住了景昭,埋首在颈窝里落下一吻。
景昭只觉自己被吻的地方湿湿润润,甚至能感受到雨烈唇印的轮廓。
这是与众不同的一年,也是他俩这辈子活得最有意义的一年了。
烟花一个叠一个地绽放,他们没走到江边,远远看着也挺好。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新年到了,舞狮的队伍吹锣打鼓奏了起来,人们拍掌称快,互相拜年道喜。
“景昭。”
“在呢。”景昭用拇指摸了摸雨烈手背。
“从前我看淡生死,但有了你以后,便贪图人世间的美好。”
景昭看着舞狮队伍,心上和雨烈一样动容。能平凡过一生,也是他最大的奢求。
“我想活下去,长长久久地和你过下去。”雨烈看着他,做下了能影响两人一生的决定。
景昭唇齿微启,眼里映出礼花的光芒,“一定可以的。”
雨烈笑着把景昭拉进怀里抱住,原启和廖子彬啧了两声,远离了他们。
眼看江边礼花放完了,人群正向着这边慢慢往回走。廖子彬清清嗓子:“喂,一大波人来了。”
景昭刚想偷偷去亲雨烈,偏头冲他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这儿谁也不认识谁,没事。”
雨烈倒是率先放开了他,旁人太多,他虽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不代表愿意被人看。
“时候不早了,先送子彬回去,再回宫吧。”雨烈道。
原启打了个哈欠,“嗯,明天早上有个集会,还挺重要的,之后就要准备朝会。”
廖子彬听了也想起了往年大年初一忙碌的值勤:“不用送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明天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原启拍过去一掌,“得瑟死你。”
四人在街头分别,向着两个方向离开。
看着廖子彬孤零零的背影,景昭突然叹了口气,“不知道时毅哥除夕是和谁过的,他们军营里的人是不是像我们这么好相处。”
“你瞎担心什么,不怕我吃醋?”雨烈提着他的后颈威胁道。
“你俩够了啊,这里还有孤家寡人一个。”
景昭一边和雨烈打哈哈,一边对原启说道:“要不也给你找一个,我们宿舍不就有一个长得挺白净的。”
原启吓得离他们老远,“别!我真喜欢女人,别给我乱来啊!”
景昭攀上原启的肩膀,突然发现自己长高了,搭着原启的肩都不累了,他暗自得意起来,“大启哥……你发现没有我长高了!”
雨烈笑着看景昭围着他俩来回打转,原启低头去看景昭的脚,竟和自己在一个平地上,嘴上不饶人:“咋,还是比我矮,也比雨烈矮。”
景昭一听兴奋劲瞬间消散了,愤愤不平地蹿上了雨烈的后背,妄图得到心理上的平衡。
雨烈哭笑不得,托住他继续走,“过了年你就十七岁了,成熟点好吗。”
“十七怎么了,十八才成年呢,在那之前我还是孩子。”他两手攀住了雨烈脖子,像攀住大树树干一样稳,双腿一缠,死死勾住了雨烈的腰身,这下真是个极其稳固的姿势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马上到了。”雨烈拍拍景昭的腿,顺手捏了一把。
前面不远处,宫门依稀可见,因为原启在,他们不能明目张胆地去走暗道,于是挑了一道最偏的侧门,门口的侍卫是早就打点好的,大摇大摆地回去。
景昭跳下地之前抓住机会,埋头啃了一口雨烈的脖子。
“嘶——”雨烈怒视他一眼,“属狗的啊。”
景昭摸摸那处,笑着说:“有印了。”
“废话。”
闹腾的一夜总算结束,回了住处已经漆黑一片。
雨烈把景昭拉进自己被窝里,固定在怀中,紧紧拥着他。景昭舒服得快要睡过去时雨烈埋在他颈窝里叼起一块肉,不用力咬他,就厮磨着,热气和吻一个劲留在那上面。
景昭痒得缩起了脖子,小声求饶道:“别咬了!”
雨烈扣住他乱动的双手,吻了吻他的耳朵:“某人不听话咬我的惩罚,今晚就饶你这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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