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知道自己被当作精英送进去培养,全部卯足了劲,终日在武场上练着。
雨烈近日来发觉景昭十分勤奋,勤学苦练的样子都不像他了。除了值勤的时间,他几乎全部在武场,甚至雨烈去大石头那里,景昭也不跟着了。
他觉着奇怪,旁敲侧击问了几次,景昭也只是说觉得自己修为太弱了,想追上他。
这会儿雨烈搭着佩剑,就站在场边看着景昭,前几日他没仔细看,现在他看完了景昭正在练的全套功法,才觉出端倪。
雨烈皱了皱眉,靠近他,伸手握住了景昭的手腕。
“干嘛?”景昭也皱眉看着他,刚练成的功法气韵骤然被破,全都散了。
雨烈一拽他,脸上带了点怒气,“跟我过来。”
他拉着景昭走远了,质问道:“你刚才练的什么功法?”
显然雨烈已经知道了景昭练的是什么,语气才会如此肯定,带着责怪。
“你怎么知道这个?”景昭疑惑地歪了歪头。
雨烈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十长老教你的?”
景昭不说话了,眼睛暗了下来,有些沮丧。他想快速提升修为,帮雨烈炼化魔气,上回才会抱着师父胳膊哀求了半天,求来了这套功法。
“是师父教的……你管我这个干嘛,我上进一下不行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功法本身就有危害,你还急于求成,天天这么练,不要命了?”
“我能行……”景昭抬起晶莹的眼睛看他。
雨烈一下子便把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
“哎呀……”景昭小声抱怨了一句,靠近他黏黏糊糊亲了一口,“别生气了。”
雨烈舔了舔嘴唇,抬手圈住他脖颈,“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说真话,你肯定要生气,说假话你又不会信。”景昭看着他,撒娇卖萌一通全出,“那倒不如不说了,你好我也好。”
雨烈盯着他看了半晌,拿他没辙,“你说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还管不了你了?”
“我不想你管我。”景昭心虚地说道,“总之我会把握分寸的,放心。”
雨烈一听这小子还不知悔改,手臂一紧成了个锁喉的姿势,“不许再练了,要练就用正统功法,千万别碰其他的。”
景昭脸都憋红了,拍着雨烈的手臂求饶:“好好好,快放开我,憋死了。”
“记住了啊。”雨烈松开了他,埋头亲了一口耳尖。
软乎乎的,他整个身体都是。
可景昭的心却很硬,对自己那么狠,知不知道我会心疼。
雨烈偷偷抓住了景昭的手,两个人都默不作声,感受着手上的触碰。
……
回去后原启抓住了他们两个:“这月的信来了,快去看看吧。”
“好!”景昭愉快应道,连忙就要赶去看信。
雨烈慢他一步跟在后头,两人到了兵部专门收发信件的屋子,取出了他们的一封信。
信是刘之语写的,自始至终也只有他会给他们寄信,每月一封,当作家书。
景昭将它打开,本以为是一些问候的话,却没想真有正事。
“师父说让我们过两天找时间回去一趟,”景昭看着信,对雨烈说道,“有一批新武器快送到主宅了,让我们回去挑!”
雨烈看着他放光的眼睛一笑,想到景昭还没有把好点的武器,说道:“每三年阁里收一批臧秋大师制作的武器,数量十分有限,只供主事使用。你这回可以选个好点的,有我在,还有你师父,定不会亏待了你。”
“真的吗!”景昭一听大师名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大师做的武器在他眼里那就是神物般的存在,有幸得到一副已经很难得了,还能随便挑。
“……我有你们真得好幸福啊。”
……
许是这回南霁阳尤其重视赤霄的发展,学府正式落成,就定在风卿城郊。
那里原是城防兵住的一个营地,因为地理位置不错又靠近皇宫,最后赤霄学府直接鸠占鹊巢,抢了个现成的窝。
正月十五这日,上头来了通知,告诉他们准备搬去学府,还很宽松地给了一下午的时间收拾行囊,之后便自行出宫前往学府报道。
景昭把自己团在被子里,只伸出两只手胡乱叠着两人的衣服,宿舍里所有取暖的设备都被撤完,现在屋里冰冰凉凉,冻得人直哆嗦。
雨烈嘴里都哈出了白气,在旁边换衣服。没了元麾军的身份,他自然不能再穿元麾军的军服,他裹了件厚实的大棉袄,看上去十分接地气。
景昭看了他一眼,噗嗤笑了声:“你这身,搞得跟咱要下乡种田去似的。”
“你也得穿。”雨烈直接把另一件棉衣抛到了景昭头上,“穿一身显贵的,立马招人闲话。”
草草将几个包裹弄好之后,雨烈和景昭便去找他们曾经的队长李庆宗拿文谍出宫。
李庆宗最近都很高兴,因为在一队走后他就会被分配到其他职位,念其有功,江百里顺便将他往上提了提,真是天上掉了个馅饼。
52书库推荐浏览: 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