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切了一声,挥拳锤到他胳膊上,“正事还没办完呢,别想那些七七八八的。”
“行啊,那正事办完了,”雨烈突然贴到他耳边,“你就要完完全全属于我。”
浪荡话说完,他满意地看着景昭蹿红了的耳朵,连带小眼神都飘忽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缠绵的画面,他不禁一笑,心里也痒了起来。
皇城里的大路很开阔,即使驾着马车飞驰,也能有良好的视线,雨烈忽然捕捉到远处不寻常的一丝动静。
“吁——”
“怎么了?干嘛停下来?”
雨烈收起了刚才玩闹的神情,将马绳交给景昭,纵身上了旁边的房屋顶,“我看看情况,你别动。”
“好。”景昭也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
没一会儿,雨烈跳下屋顶,面色凝重,“又是官兵,人数众多,从宫里出来,行进方向……西边,大概是主宅的位置。”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皇宫出来的兵,又往西边走……西边城郊地带那片全部都是破风的地盘,两人此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就是朝他们去的。
“师父还在那!”景昭急了起来,当即要往回走。
雨烈制止他:“你别去,我回去带他在附近藏起来,你驾马车走,在新宅乖乖等我。”
“不行!这车文书资料是最关键的东西,或许比我师父还重要……”景昭咬了咬唇,“卖了它,破风缺的最后那点资金才补得上,才能正式解散。”
他拉住雨烈的胳膊,央求道:“我去救师父,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就负责妥善运走马车,做你阁领该做的事。”
雨烈紧皱着眉,刚才在屋顶上他看到的官兵可不是小数目,景昭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放心让他走。
他摇摇头,景昭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了御灵,“你看,我有它,就像带着你一样。况且我又不可能跟他们硬碰硬,主宅不是有火雷机关什么的吗,到时候我就躲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带着师父一起看好戏。”
“你保证你必须这么做,不许让他们发现你,更不许跟他们打。”雨烈担心地看着景昭,景昭却一脸轻松,还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
“放心,我保证。”
雨烈拉下他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一口,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保护好自己。”
景昭在附近借了匹快马,往主宅奔袭回去,一路飞驰,快到主宅时他觉得周遭还算安静,好像无事发生,可不太好的预感让他放慢了脚步,将马拴在一旁,悄悄徒步走近。
他心里咯噔一声,来晚了……
只见街头巷尾布满官兵,将主宅方圆十里都给控制了,不放人进去,也不放人出来。
师父一定还被困在里头,他就怕师父一犯傻,引爆了整座宅子,将自己永远埋葬于此。
不行,得快点!
景昭顾不了那么多,现身打趴了几个守卫,闯进了主宅,顺手开启了门口的机关。一支支毒箭射了出去,将追上来的官兵挡在了门外。
“徒儿!你回来干什么!”刘之语压低了声音冲他喊道,这徒弟关键时候脑子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景昭眼尖地发现了刘之语藏身的地方,跑过去也藏了进去,“师父,我不来我怕你以为这世上没人牵挂你,你一撒手归西天去了。”
“傻徒儿。”刘之语沉着声训斥了一句,身侧紧攥着引火线的手在微微发抖,刚才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可惜还不够快,早一点就能让徒弟平安了。
景昭说道:“师父,咱藏地窖里,或者别的地方,等机关和火雷炸他们个手忙脚乱,之后趁乱逃走。你说这计划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布置的火雷威力很猛,我不能保证藏在地底下就绝对安全。”
“那也比躲在这稻草堆里强,到时候火一烧就把咱俩烤熟了。”
“你小子都这时候了还跟我顶嘴是吧。”刘之语道,“不过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赌一把,听你的。”
师徒俩很快藏进了地窖里,景昭给自己搭了一堆掩护,支起小弩,准备随时射带火的箭过去,点燃引线。
“进来了。”刘之语听见大门哐当一声被撞破,一大群人叫嚣着冲了进来。
景昭镇定地放箭,回身跳下梯子,趴在地窖底,听外面爆破声、惨叫声迭起,他得意地冲师父扬了扬眉。
“里面的人听着!”
景昭猛地一撑身体,“这是江百里的声音。”
“破风玩完了!你们,也无路可逃!识相的话,主动投降,别的都好说。若你们执意要赴死,那我帮你们!把这儿烧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刚才根本没炸死几个人,就你们那点破伎俩,还想拖走多少条人命?”
刘之语一把按下了要起身的景昭,“你要干嘛!”
“我出去骂他!个龟孙的,吵死我了。”景昭呼哧呼哧喘着气,地窖里呼吸都不是很畅快。“反正都被堵住了,上去跟他谈谈。”
“送死啊?”
“啧,傻师父,我比你更想活,雨烈还等着我呢。”景昭拍拍刘之语肩膀,只身爬上了梯子,探出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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