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是我管教不严,他们做事拖拖拉拉,属下有罪。”队长李庆宗说道。
“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庆宗听到这句话,当即命这几个兵领去领军杖。
江百里瞬间怒目圆瞪:“李庆宗!你在我眼皮底下包庇你的兵!来人,把这几个逐出一队,挑二队的替换上来,光是皮肉之苦怎么教育得了他们!”
小兵顿时伏地央求道:“统领大人我错了,可是属下费劲千辛万苦打败其他人到这个位置,希望大人给小的一个机会,以后您会看到我的能力,定不会让您失望。”
“哼,骄兵必败。”江百里听他不知悔改,一时气不过,甩手走人。
李庆宗惶恐地跪着,江百里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自己提任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不愉快,他实在不愿看到。
“你们几个还在这干嘛,卷铺盖走人啊!半年内都不许参加每月竞选。”他连连摆手,赶走了那几人。
经历这场小变动,景昭在后头暗暗乍舌,统领和现在的队长威力不知道高了郑安多少倍,突然有点羡慕起隔壁二队的人了。
匆忙整顿后一队侍卫赶赴值勤,进了一队,明显从职权上较以往大不同了,离权力中心也越来越近。
他们老老实实守在玄武殿外,殿里陛下正在办公。
原本东十七队的四个人执勤时聊惯了,耐不住寂寞,廖子彬一看四下不见队长,挑起了话头:“统领真是个狠角色,刚才都把我吓到了!”
原启:“可不,咱们以前看见他都是在重要集会上,私下里从没见过。谁知道他这么厉害,罚人真狠!”
“人家作为统领,威严点不是正常嘛。”景昭也小声说道,“吓吓你们这些小兵!”
“嘿你个小兔崽子……”廖子彬握起了拳头冲他晃晃,威胁他。
“怎么样,打我呀。”景昭板着脸说话,语气却是完全讨打。
他们现在只能动动嘴皮子,多余的动作不敢做,廖子彬就站在他边上也不能打他,把他给气的。
“行了,有人来了。”雨烈出声提醒道。
迎面走来大概二十人,前面带队的是统领副将江飞扬。李庆宗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迎上去。
“江副统领。”
“李大人,别来无恙。”江飞扬道,“这些人都是我按照陛下吩咐,从各领域挑出来的良兵。现在也归入你的一队,不过你一人带领五十人的队伍太过辛劳,所以统领特意任命了一位副队长周槐。”
李庆宗欣然接受,恭敬地说道:“蒙陛下、统领厚爱。”
江飞扬走了,周槐从队伍里走出,阴阳怪气一番寒暄。
新加入的二十人许是因为来历的关系,身上都带着点市侩的烟火气。他们绝大多数曾是城防兵,也有从边线战场退回来的士兵,和常年安逸久居宫中的侍卫有鲜明的差别。
两个小集体互相看不上眼。
换季的时节,最近几日每当傍晚便下雷雨。眼看着乌云密布,要是放在别的地方,他们早就到屋檐下躲雨去了。
可今日是第一次在殿前守卫,大伙儿都不敢轻举妄动。
远方闷雷声随之传来,雨哗哗落下,打在侍卫们身上,没一会他们便从头到脚湿透了。
按耐不住的侍卫偷偷去看他们队长,只见李庆宗早就站到了殿门口的房檐下,见几人不安分,走到人面前喝道:“看什么!谁允许你动了!”
或许是雷声惊扰,殿内南青的音量陡然间增大,外面人听起来都分外清晰。
“……有多少人弹劾于你!看你平日干的好事……走到哪都有人在我面前指责你……不要仗着你是唯一的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长本事了啊!暴君的手段说来就来,是谁教你这么玩弄人命的……”
“闭门思过一月,滚!”
殿门一开,又一道惊雷降下,南霁阳沉着脸色走了出来。
一众侍卫和下人匆忙跪下,南霁阳左右看了一眼,顾虑到南青,他道:“免礼。”
正是暴雨,他站着等了一会车驾,这才离去。
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马上便雨过天晴了。方才周槐带着新加入的二十人回宿舍整顿,刚巧雨停了,他们也出现了。
李庆宗皮笑肉不笑地对周槐说道:“您可真是来得及时啊。”
周槐装作听不懂,“呀瞧瞧大伙儿都湿透了,这副样子在殿前站着有碍军队颜面吧。这不,我一看下雨就催着他们赶紧收拾完就来换你们的班了,您没着凉吧?”
李庆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对侍卫们一招手:“走!”
眼看着天色还不太晚,换完了衣服,雨烈拿起佩剑对景昭说:“我去练剑,来吗?”
“来!”景昭爽快地答应,迅速拿上了自己的剑。
修为再厉害,长久不练习武功技法,也会手生。
他们来到武场空地,雨烈拔剑,“你和我对打吧,互相切磋进步快。”
“跟你打?”景昭惊愕,“你不会伤到我吧,刀剑无眼的。”
雨烈把剑丢到一旁,“不要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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