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如获大释,“属下告退。”
出了南霁阳的寝殿,景昭一溜烟冲回宿舍找雨烈,进门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嗯?怎么回事?”景昭自言自语道,想着他是不是去值勤了。
景昭心不在焉地一回头,迎面撞上一人,痛得他捂着脑门后退了几步。
还在发育阶段的景昭个子不如其他人,他撞了人的话一定是用头磕在了对方身上,而这种情况下,对方一般会比较惨。
“啊!”那名侍卫捂着嘴,口里一阵腥气,显然是被磕破了嘴唇。
“对不起对不起!”景昭赶忙道歉,“……代本心?”
代本心皱着眉看景昭,说道:“是我!走路不长眼啊!”
景昭有些不爽,虽然曾经在一队一起共事了那么久,但对代本心他就是提不起好感。
“我已经道歉了,你知道雨烈他们在哪吗?”
代本心放下了手,拧着眉说道:“没长脑子吗?晚饭时间啊!”
“啊!”景昭一拍脑袋,都怪南霁阳,聊得他都没有时间意识了,“谢了,再见!”
出了门景昭暗暗撇嘴,还是雨烈好,雨烈多温柔啊。代本心吼得他脑子疼,想着他又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
景昭果然在小饭堂找到了雨烈他们,端了饭便凑过去坐在一起。
雨烈微微蹙眉,看起来心情欠佳:“回来了?还以为你被留在那吃饭呢。”
景昭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意味,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忘心里去,“哎,可累死我了,陛下有多能聊你们可不知道。往床上一躺上下嘴皮一碰就不带停的,我生生站了半个多时辰,跟罚站似的。”
廖子彬:“那你可以回一队了?”
“嗯!很成功,我一说陛下就答应了,还说这根本不算什么赏赐。”
原启笑话他:“那你还捞了什么好处?”
景昭神秘地一笑,从怀里揪出荷包的一角给他们看,“大家都有份。”
几人立刻非常默契地笑了起来。
雨烈摸了摸景昭的头,挑出一块好肉放进他碗里。
其他三人纷纷效仿,瞬间把景昭的饭碗堆满了。
南霁阳的办事效率很高,一餐晚饭的功夫二队队长郑安就来找景昭,告诉他已经重新被派回一队了,让景昭赶紧收拾东西。
……
重阳那日来的寒明山,因为一场变故和一些隐患,导致他们耽搁到十月才启程回皇宫。
为了保证回程的安全,江百里特意又调来五百人,可谓声势浩大。
在等待返程的日子里,江百里作为众臣中唯一的武将,带着人马上山找到偷袭的那帮贼窝,审问一番,只知道那窝流寇是临时组建的,专门打劫野外山地的富商车队,没想到这回一棒子捶到了皇帝头上,于是翻了船。
劫匪们的言辞没有破绽,来龙去脉很清楚,江百里也审不出别什么,于是南霁阳下了斩刑,就此了结这一桩事。
终于平安回到了皇宫,眼下也快要进入一年里最后一个季节冬季,天气彻底凉了下来。
“今晚我们出去玩玩吧,我请你吃饭。”景昭抛着自己上回赏赐得来的金条,对雨烈说道。
雨烈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在山上就没少炫耀他那几根金条,雨烈点头同意了。
景昭顿时眼睛放亮,兴奋地蹦了起来。
天色渐沉,夕阳拉扯着最后几丝光亮,结束了下午的值勤后,两人和原启他们打过招呼,一前一后脱离了队伍。
他们快速离开皇宫到了风卿城一条很热闹的街上。现在还不是很晚,正是饭店生意正火热的时候。
景昭兴奋地说道:“我知道这里有一家新开的饭馆,早就想吃了!”
雨烈笑着说:“听你的。”
“靠谱!我请啊,别跟我抢。”
“行,把你厉害的。”
两人一路说笑着走到了一家特别热闹的饭店门口,景昭戳戳雨烈的胳膊,“到了。”
雨烈抬头一看,‘铃风居’,名字不错。
门口的堂倌赶紧上前迎接二人:“二位公子,十分抱歉,小店已经坐满,恐怕要等……”
雨烈掏出来一大锭银子,抛给堂倌,“插队。”
“喂!你怎么自己掏银子,都说了我请。”景昭去抓雨烈的银子可惜没抓到,只抓住了他的手。
雨烈猝不及防握住了软乎乎的一只手,顿了顿,说道:“饭你请不就好了。”
堂倌一掂量,眼神都亮了,没想到这两个穿着普通的年轻公子这么阔绰,忙说道:“三楼雅居还空着,只是需承担额外的费用,您看?”
景昭不满地撇了他一眼,说道:“有位置还不请我们进去。”
堂倌一哈腰,“是是是,小的错了,二位请。”
铃风居的三楼雅间十分清净,与一二楼的喧嚣完全隔绝开来。过道和窗台摆着清一色的兰花,清雅可掬,人走动间能带起淡淡的兰香。
三楼中庭空地偶尔提供歌舞演奏,而它的三面共有三间雅居各执一方,此时里面都静悄悄的,大概是没人。
雨烈和景昭被安置在右手边的房间里,房间极大,不仅有餐桌,还有棋牌、乐器供人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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