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子辩驳一语,在场下掀起轩然大波,讨论声越来越大。大多数人听了此言,觉得确实在理,纷纷点头示意。而有些人仍旧半信半疑,对斐然子的说辞有所保留。
斐然子继续言道,“作为剑派的掌门,最了解我的难处的便是昆仑和仙家的掌门,同为正道的领袖,我们日夜操劳,苦心谋划,才赢得今日的幸福局面。故而即使我的言论不足采信,昆仑和仙家掌门的说辞,对大家而言,也一定具有十分的可信度。斐某不敢将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也不敢以批判者的身份去评论江湖的是是非非。有请其他两位掌门现身说法,对最近的流言做一番评定和澄清。”
仙家浮世歌上台,望了望四下,方不慌不忙道:“当年孤仞峰一战,我们四位掌门顶着攸关生死的风险,一同赴孤仞峰与群魔对战,若说个个不是英雄,简直是胡说八道。斐掌门和凌掌门对战魔帝,那种英雄的气概和不畏死的大气,令人心生敬佩。今日的局面,是众位英雄人物那性命换来的,我们站在国殇浩魂面前,应表达我们的敬佩与感激。”浮世歌顿了顿,望着不远处的斐然子,微微一笑。
随后继续道,“每个人都有功与过,斐掌门的功便是带领正道赢得孤仞峰的战役,从此魔道溃不成军,隐匿武林,一蹶不振。不过,我浮某人觉得人心最是难测。斐掌门虽是我们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只可惜我们接触得并不多,要说对斐掌门有一个人品的揣测和评定,我觉得应该将说话权留给道尊凌如风,毕竟最近的传言牵涉到道真的无情掌门甚多。请容我不能乱下定语。”浮世歌道了个歉,便轻走下台。台下弟子听后,又是一片哗然。原本柳暗花明,如今又归于原点。
斐然子听到后半部分,心中怒不可遏,碍于众人在场,不便挑起事端,心中愤愤想:浮世歌这个老狐狸,果然狡猾,面对如今的流言蜚语,竟然装做不知道的样子,不想把祸水引到自身上。当初斐然子拜访蓬莱时,这老江湖可不是这样说的,如今没有军令状,他出尔反尔,真是可恨。不过,浮世歌并未明言不端,只是将烫手山芋推给凌如风罢了。斐然子对凌如风放心得很,凌如风的把柄就握在他的手中,若他敢出卖自己,斐然子心中想,定能将他设计陷害无情道尊的丑事公诸于众。
道真凌如风上台后,众人的焦点全落在他身上,仿佛他的言语一字千金,一言九鼎,若是他也像浮世歌那样含糊其辞,今日之会必然变成正道史上一个滑稽的闹剧,为江湖人笑柄。道真凌如风上台发言,十分淡然,开始时巧妙地避开敏感话题,而是讲述道真的历史。
“我昆仑道真建立有数百年矣,自无情道尊起,昆仑蒸蒸日上,为天下正道第一,昔日繁盛局面,乃我昆仑子弟重振道真的共同心愿。不堪回首往事,可惜无情道尊在昆仑如日中天之时忽然消失无踪,江湖关于他的传言亦是纷纷,大家都认为无情出卖了正道,投靠了魔道,只是这也是片面的说辞,有谁亲眼见过无情道尊做违背正道之事?没有一人也。是故,江湖传言有其不可信之处,并非所有的传言都是真的,我们对一个人的了解应该从他的全方面去理解。无情道尊失踪后,如今道真事务虽由我暂代,可是我本性恬淡,无意于江湖之事,是故道真在我的管理下越加不如往日,在这里,我想对所有道真弟子说声抱歉,我们都怀念无情道尊的时代,他让昆仑走向繁华。”
斐然子觉得凌如风话语过于偏题,有时是在澄清流言,有时又似在闲扯些没用的话题,便高声打断:“凌掌门慧眼识真,请凌掌门对当下的传言做一个定论吧。”
凌如风听后点了点头,“言归正传。今日一聚主要为近日纷纷扰扰的江湖流言而来。既然浮世歌掌门未有明断,我便以我的多年观察和论证,来谈谈江湖蜚言的真伪情况。”
在场众人一听点到正题,便不自觉地将注意力全数集中在凌如风接下来的话语上。
“单从孤仞峰一战来看,斐然子掌门确为正道楷模。只是江湖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根源在哪,我们可以仔细推究。当年剑派掌门盈素落与无情最是交好,可是后来盈素落突然离奇死亡,无情又无故消失,到如今剑阁武门灭门,正道之中可真是多事之秋呢!纵观孤仞峰一战后,端看谁得利最多,便知一二矣。”
台下弟子纷纷攘攘,顺着他的思路讨论起来。斐然子在旁一听话锋直指向他,愤然怒目瞪着凌如风。可凌如风毫不在乎,与他对视一眼后,又继续说起自己的分析。
“当年孤仞峰一战,剿灭魔帝的计策由斐然子掌门一手制定,我们大家未曾细想过,为何魔帝那样一个千秋霸主,会毫无防备地在斐掌门邀请下便会大意赴约,导致丧命孤仞峰,莫非魔帝与斐掌门就是旧相识,只是斐掌门临时变卦,对魔帝这个老朋友起了杀心,故而才诛灭魔帝。斐掌门虽是有功于正道,可是初心为何?是为了吞并正道各大派别,意图争霸武林吧?细细想来江湖的传言,却是言之有物,言之有理。我与斐掌门相识这么多年,但却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诸位都是有头有脑,可自行判断。”
斐然子怒声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一切都是你的妄言猜测,有何证据?”
台下弟子亦纷纷附和道,“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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