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在昆仑,年轻一辈为青辈,而年长的师辈为蓝辈。蓝青携手,蓝辈以身作则引领青辈勇攀道界高峰,芙蓉万里潇湘路,雏凤清于老凤声,蓝代个个皆青云少年,燕赵豪俊,形成了千百年来昆仑道真长盛不衰的局面。道真繁盛引跑正道,与魔道一路抗衡至今。
百年来,道尊无情的亲传弟子寥寥无几,大多已成道真的顶梁柱。在青辈中,他收的关门弟子唯有两个,一个是修行时在途中捡到的小婴孩,取名莫素衣,一个是中原剑派掌门斐然子的五岁养女盈我衣,因无情与盈我衣已逝的父母为故交,受故人所托,从小便如亲人一般对待她。
盈我衣从小便狂野不羁,常女扮男装,带着她的小跟班师弟莫素衣,随师父无情道尊混迹江湖,见识广博。性子愈加浪荡,在江湖中人称“野猫子”。而他师弟虽出身惨淡,却更显斯文沉静,举止得体。
每当道尊在二人面前道“我衣,你应学学你师弟”诸如此类言语,野猫子便更加讨厌这个小师弟,想尽办法去收拾这个小屁孩。不过,莫素衣面对师姐的奚落戏弄,从不计较,而是一笑待之,并且更加尊敬这位师姐。时间久了,野猫子便不习惯带着小师弟去江湖浪荡了。
盈我衣个性豪爽,颇有男儿气魄,她束发穿男装惯了,不管从衣着、言辞还是神态、气概上,都愈发像一个俊俏男子貌,难辨真假。时间久了,连道尊师父和师弟莫素衣都习惯了这位刚硬不羁的弟子和师哥,三个大男子坐在一起畅谈饮酒,毫无违和感,连盈我衣的女子声音听起来愈发粗声大气了。
一日,盈我衣下山玩乐偷酒,路遇小师弟,两人便一同偕同去逛。
走在路中,遇到几个年轻娇艳的女子笑意朗朗。
一女子道,“妹妹,你如今愈发标致可人了?”
“哪里啊,姐姐才是千娇百媚,倾国倾城呢。”
第三人道,“你们不要互夸了吧!跟你们聊聊邻居家一个搞笑的姑娘。年纪轻轻,天天跟着小混混混在一起,粗声大气,跟个爷们一样,没有一点女孩儿的样儿。”听完一群人哈哈笑了起来。
野猫子听到后脑门一热,便迎上去忿忿道,“你们这几个人真是嚼舌根子,小心遇到负心狼。”说完欲假装动手小惩大戒一番。一旁小师弟拉着她,硬是把她拉走了。
那几个女子又是一阵嬉笑,“这男人有病吧。”
“不要理他了。”
那几个女子走远后,野猫子生气道,“师弟,你也认同她们的看法?”
莫素衣道,“她们不是说你的,师姐,不用生气。”
“我就生气,你们男的一个比一个贪色。”野猫子愤愤道。
“哎,谁说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小师弟一脸严肃地说。
野猫子混迹江湖,老成早熟,听了稚嫩的师弟一语,倒是开怀了,笑道,“算你小子有眼光!”
莫师弟听了赞叹,啧啧笑了。
突然,野猫子拉着莫素衣,快速奔跑起来。
“师姐,怎么了?”小师弟不解地问。
“师父给你钱了没?”野猫子神秘兮兮地问。
“没有。不过我存的零花钱带了。”
“很好,都拿出来。”野猫子停下脚步,伸手向师弟要钱。
“好吧。”莫素衣一五一十地全摸了出来,非常不情愿地把钱给了长辈,“师姐,你不是要去干坏事吧?”
“坏你个头,我要去买衣服。”
……
一家女装店中,莫素衣在店中等候着,而师姐正在试衣间穿试新衣。过了一会儿,盈我衣踏着小步小心翼翼缓缓走了出来。
惊破凝眼!眼前现出一位款步而来的仙子,穿着翠绿长裙,点点红纹,让女子更加优雅娇艳。只是一番朴素的梳妆打扮,却和过去那个邋遢的野小子天差地隔。莫素衣看了,竟呆呆地说不上话。
野猫子粗声道,“怎么样,师弟?”狂野之声,将莫素衣从恍惚中带回现实。
“师姐,你太美了。”莫素衣简直想流出口水。
“可惜了,”野猫子摇了摇头,“穿上之后太拘谨了,我还是喜欢穿男装,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便转身回去换上了之前的衣服,走了出来。
“算了,还是不买了。”甩着大步走了出去。
莫素衣陷入一番痴呆中,“师姐,等等我!”随即让衣店老板将衣服包好,匆匆带了出去。
从此,野猫子再也没有穿过女儿装,师弟给他带回的那套裙子也被束之高阁,雨露不沾。
野猫子虽万分淘气,但在尊敬师父上,和莫素衣有同契。无情对待徒弟十分严厉,却从小将二人当作至亲抚养,如亲生父母,朝夕相对,三人自是情深,虽曰恶之,其实爱之。无情道尊常常叹气道,“未来正道,就靠你们这些小辈撑持了。”
一日,野猫子逛街市,遇一手持串摇铃的走方相士。
那名相士神神叨叨,只是与野猫子擦身而过,便忽拉住女扮男装的“他”,道了声:“姑娘,你将有血光之灾盈身!无奈无奈!”
野猫子也不在意,在江湖混吃混喝多了,这点小把戏能一眼识破。便奸笑道,“老道,你出门时有没有给自己补上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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