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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次解释
按道理说,堂堂蛇王少了颗牙,怎么也该尽早补上,但碧琅缺的那颗牙并非什么“门面牙”,只要平日不做出太夸张的表情,很难被外人发现,更何况,这颗牙是被鳞苍一拳打掉的,是大大的“耻辱”。
对此,模样很成熟,但内心依然幼稚如孩童的蛇王认为——他得留着这个缺口,留一辈子,以便让这缺口时刻提醒自己,牢牢记着当年那一拳之辱
日月轮转若白驹过隙,转眼间,当年那两个扭在一起滚泥巴地的小王子,早已成了两族之王。这些年里,蛇王碧琅每每吃肉塞牙,哼曲漏风,都要在心中把鳞苍摁在地上,揍他个满脸开花。
倒不是真因此结了仇,事实上,蛇族和鲛族关系不错,碧琅和鳞苍关系更不错,称兄道弟这许多年来,互相算个帮衬,若谁出了事,对方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但,碧琅自认是条恩怨分明的蛇,交情归交情,想给兄弟添点堵的心情不会变,所以当他听到鳞苍要选后的消息,仅仅只眨了一下眼,便当机立断,看热闹不嫌事大,携一帮子儿子闺女大摇大摆的赶来了。
啧啧,兄长变成老丈人啊,就为这好事,本蛇王说什么也得努力一把!
这方,鳞苍听了碧琅的诚恳建议后,呆呆的愣住一会,本能转头,去看站在他身旁的赤珊长老。
赤珊长老默默掐了个遁形诀,溜了。
鳞苍揉两下眼睛,睡意当即散去大半,正要开口,却被碧琅抢先截下话头,呵呵笑道:“怎么样,瞧见合眼的没有?”
鳞苍面上神色不动,心中震惊万分。
这蛇妖向来只在外人面前作足兄友弟恭状,如今却肯在他二人独处时,笑的这般殷勤,其中意味,细思恐极。
鳞苍暗叹一声,唉,怕不是本王正在梦中,尚未睡醒。
叹罢又要躺下。
碧琅倒不急,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红珊瑚递到鳞苍眼前来,一道法力打入,须臾间,红珊瑚上方飘飘忽忽的现出几行字来。
鳞苍的两只眼睛立时圆了。
碧琅对着鳞苍扬扬下巴,嘚瑟道:“看见没有?这可是你们鲛族发出来的请帖,你还想赖账不成?”
鳞苍嘴角一抽,蓦然转头,啪的抽了碧琅一巴掌。“疼么?”
碧琅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给打懵了,讷讷捂住脸,认真点头。
鳞苍如遭雷劈:“……什么?竟不是做梦。”再愣住片刻,赶在碧琅发怒之前,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蛇妖们:“但你什么时候有了这许多儿女?”
这话甫一问出口,碧琅当即多云转晴,满脸的愤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欣慰,仿佛方才挨了巴掌的人不是他似的:“这个么,一则要说为兄的龙马精神,这二则么——我们蛇族一窝能生许多蛋,自然是人丁兴旺了。不过你且放心,今天来的这几个都是为兄子女中的佼佼,容貌品性皆是上乘,平日也最得为兄宠爱,与你很相配。”
鳞苍皱了一下眉,转身躺下:“阿贝。”
砰!蚌壳得令扣上,将将卡住碧琅的一块衣角。碧琅惊魂未定地站在不远处,低头望见合扣的严严实实的一颗大蚌,正要再说点什么,被忽然传来的阵阵嘈杂声打断。
又来了许多妖怪。
赤珊长老慢吞吞的自墙角现出身形,笑容可掬道:“唉呀,这万妖宴明日才开席,各位实在太给面子了,都坐,都坐。”说罢暗搓搓敲一敲那个名叫阿贝的大蚌壳:“我的王,您好歹出来瞧一眼?”
大蚌壳纹丝不动,鳞苍蜷在蚌壳里,委屈的好像一颗将要被双亲卖掉的小白菜:“明天再看!”
鳞苍觉着很痛苦,赤珊长老是先王后的姊妹,他的长辈小姨,赤珊长老要他选媳妇,那就好比人界的长辈催着小辈成婚,长辈说话,不论这小辈是否愿意,明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
即使是鲛王也一样。
这一晚,鳞苍睡得很不踏实,做了许多梦。
隔天一大早,鳞苍是被周遭敲锣打鼓的动静生生吵醒的。他睁开眼,就见四名侍女闯进屋来,每名侍女手中都举着托盘,托盘上依次放着王冠,珍珠杖,后冠和喜服。赤珊长老是最后进屋的,她用一种慈祥的,仿佛嫁闺女似的眼神看向鳞苍,再拉过鳞苍的手,十分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王,万妖宴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开始了,凡是有意嫁与我南海鲛族的妖,都会在发间戴一支贝壳簪,您且记着,过会若有瞧上了眼的王后,便将这后冠和手杖赠予她。”
鳞苍眨一眨眼,没点头也没摇头。
赤珊长老继续道:“还有件事得提前和您说,这选王后不比挑王妃,王后身上系着我鲛族王子的血脉,您还得尽量在水族中挑,别挑个鸟儿啊花儿的,这种族鸿沟太大,娶回来容易不孕不育。”顿了一顿:“依我看,那蛇王碧琅和水蛇白姬生的小公主就很不错,虽说辈分不对,但咱们做妖怪的,向来都排不明白辈分,也就不必太介怀了。还有西湖底的三龙女——那也是个极好的孩子,主要是脾气好,您若把她娶进门来,一定不会像姐夫……我是说,绝不会像先王那样,成天的被先王后踹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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