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斥着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些事情更是由不得你信或不信。
有时候老一辈留下来的门道,虽然听起来滑稽可笑,但是它既然可以传承这样久不被推翻,这也是足以证明了,它是有它存在的道理。
筠连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犹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江南,你的意思是说,顾长安不是之前的顾长安了?”
若是放在先前,林呓或许还会被筠连的这一番话唬的云里来雾里去,但是到了现在,他委实也是一下子就能明白过来筠连刚刚话里的言外之意了。
顾长安虽然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特殊案件处,但是言归正传,人的的确确还是那个人,那么内里呢?
外表的皮囊可能和之前是一般无二,但是这具皮囊有没有被鸠占鹊巢,实在就是不得而知了。倒也不是他们神神叨叨些什么,只是如今见的东西多了,碰到这一类事情,多留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不清楚,总之我听李茜茜的意思,顾长安回来之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沈江南蹙眉说。
夜琰面上露出了一丝极淡极淡的怖意:“听你们说话实在是有点瘆得慌,顾长安不是顾长安,还能是谁?”
筠连大约是听出了夜琰语气中的恐惧,使坏的朝着对方看了去,竟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你难道忘了叶静心?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曾看到过她的真身,但是叶新的那一场梦委实也是证明了她复活的事实,你自己用心想想,如果你不知道叶静心已经死了,如果你事先没有见过叶新的那场梦,而现在叶静心就这么端端的站在你的面前,你能分辨出她是谁么?”
夜琰倏地一怔,明明屋里的空调开的并不高,这一会儿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现在怎么办?”林呓下意识的看了沈江南一眼,犹疑的问:“要去特殊案件处一趟么?”
“去特殊案件处做什么?”
没等沈江南接过话,筠连就已经忍不住插嘴接了一句过来,道:“不管现在的顾长安是真的还是假的,之后势必还是会联系到我们,这么些年,我们也算是和顾长安相处的挺多,一两句下来,管他是阿猫还是阿狗,原形毕露还是肯定的。”
“嗯,筠连说的对。”
沈江南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眼下我们还是要把重心放在白秋水和云逐月这两件事情上面。”
“咋处理?”
筠连大咧咧的说:“还是按照之前说的那样?先把白秋水梦境里魇灵除干净?”
“嗯,”沈江南颔了颔首,说道:“我以为,云逐月的事情不妨先放一放,既然她的梦境里有凝魂童子的存在,暂时性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我们昨天已经在白秋水的梦境里种下了一个因,在过上几天之后,等果子彻彻底底的成熟了,白秋水的潜意识发现了某些不对劲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强行驱散白秋水梦境中的魇灵。”
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追问了一句:“对了,骆一隅他们最近是不是要高考了?”
林呓:“嗯,就这十来天的事情。”
沈江南:“那大家都加把劲,争取在骆一隅高考完了之后,就让白秋水恢复过来。”
“可是……”
林呓皱了皱眉梢,不解的看了沈江南一眼,语气中透着一丝犹疑:“江南,不是说和凝魂童子交易是要付出代价的么?一个人的寿命毕竟是有限的,万一……”
“没事。”沈江南打断了林呓的话,解释道:“云家毕竟和寻常人家不同,你现在看云逐月在我们面前是一个样子,但这离开了我们这里之后,保不齐就又是另外一副样子。”
“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产,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商人,险中求胜的门道,恐怕她是比我们还要清楚得多了。”说到这里,沈江南稍稍的停顿了一会,继而才又总结道:“正也是因为如此,我才刻意的想要云逐月和凝魂童子多多周旋一番,久而久之下来,多少也是可以磨磨她的性子,届时讨要勾魂笛的时候,应该也是不会太难了。”
“嗯?”林呓挑了挑眉,“之前你们给云逐月看勾魂笛的时候,她不是已经满口答应了下来么?”
“那一会儿她心里正是恐惧的时候,不管说什么,自然都是满口应承的。”沈江南轻轻的说:“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拥有的东西越多就越是怕死,而云逐月实在也是这一类人,或者说云家的人都是这样的,既是怕死又是贪财。”
“他们知道什么叫委曲求全,也知道当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沈江南出奇的勾了勾嘴角,像是在笃定些什么:“可这等她回去了之后,情绪方面稍稍的冷静了一下,必然会推敲我们刚刚交流的话,届时保不齐她会不会又做出些什么其他变故。”
“可不是。”
筠连懒洋洋的说:“类似于云家的这些人,我也是见的多了。说句实在话,对待他们这样的人,一般的办法也是没啥用,只有让他们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了,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才会做到‘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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