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琰叹了一口气,估计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刚刚用牛泪镜看到的场景,声音和往日相比,平添了一丝惴惴,“小呓,刚刚那其中一个造梦师给我看的眼镜,我真的看到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本来平时委实还是没觉得什么,经过刚刚那么一看,突然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总感觉像是有人在我的身后。”夜琰揉了揉额角,有些担心的觑了林呓一眼,抿了抿嘴唇,犹疑的道:“小呓,你前几天怕不是都这么过来的吧?”
林呓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就做梦觉得蛋疼一点,其他的也没觉得什么,主要是今天早上在家里的时候真的给我吓到了。”
“我就说你一上午都不在状态,原来是这样。”夜琰唏嘘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是我错怪你了,之前我还在心里面想着你没什么大了不得的,一个男人而已,也能让你春心荡漾成这样,没想到竟然是被这魂气吓得。”
林呓:“……”
夜琰一门心思的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什么沈兄长的确实不错,有鼻子有眼的,就是他是不是有点面瘫?我看他都是基本不笑的。”
林呓:“……”
林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面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雀跃,但是回想起眼下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有些提不起来劲。
本来还以为什么都解决了,没想到这到了最后,竟然还闹出了这么一出。
“现在关注这些真的合适么?”林呓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捻了捻眉心,恹耷耷的道:“还是先想想我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吧,首先我们大学四年在外面貌似都没有接触过什么老人,就是年纪最大的辅导员他还刚刚不过五十岁,在之后也就去去福利院,不会真的是在福利院染上这东西的吧?”
说罢,林呓哼唧了一声,心理稍稍的有些不平衡,叹气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老天就太没有眼了,都说这做坏事遭报应,感情现在这个年代,变个法似得又流行起来了做好事也遭报应?”
“……”夜琰抽了抽嘴角,即便是隔了一个空位的距离,也能感受到林呓腾腾往上冒的怨念,他喝了一口果汁,道:“别琢磨了,心放宽一点,像这种事情,你越是去想它,心里就越是过不去,你要是想开点,其实也就这么屁大点事。”
“哎。”林呓揉了揉头发,将那一沓厚厚的信封又收了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给他钱又不要,如果这事真的解决了,我等于就欠了人家天大的恩情,这要是真的就只给他一块钱,是不是有点不好?”
“天大的恩情?”夜琰斜睨了他一眼,而后又站起了身,开始拾掇店里面还没卖完的面包:“要是怕还不清的话,你就以身相许好了,正好也趁了你的这份心思。”
话锋一转,又念叨了一句:“好了,别纠结这些事情了,算起来我们也有好几天没有去福利院的,今天空着手去怕是有点不好,下午权当任性关门放个小假,你先起来和我一起收拾一下这些面包,一会全带到福利院。”
林呓应了一声,将信封塞到包里面之后,开始和夜琰一起收拾了起来。
下午两点整。
林呓和夜琰到了欣欣福利院的时候,院里面好像是在开展老年运动会之类的活动,看起来很是热闹,两人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院长。
欣欣福利院的院长叫蒋兰心,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知性妇女,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半正式西装,波波头,大眼睛,带着一副老旧的黑眼镜框的眼镜,从如今的轮廓中看,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美人。
大约因着活动在室外走来走去的缘故,是以林呓找到她的时候,她满头的汗珠,黑眼圈也有点重。
林呓和夜琰是他们的老主顾,见到两人来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意,也衬着她脸上的皱纹越发的清晰。
蒋兰心领着两人到办公室里坐了一下,亲自泡着一壶茶,笑着道:“两位老板真是有心了,上次你们送来的面包刚刚分完,今天还有个老人家夸你们的手艺好呢!”
“呵呵。”林呓笑了一下,双手接过蒋兰心递过来的茶水,道:“客气了,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哪里,现在网上的那些小年轻,虽然总是发什么微博说多做公益,但是真正做的却没有几个。”蒋兰心感叹了一声,抽出一张面巾纸揩了揩额角细密的汗珠,道:“虽然我们院里的老人不经常见到你们,可这心里委实都一直念着你们的好呢!”
林呓闻言心里‘咯噔’了一声,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且这种预感随着和蒋兰心聊的越多,就越发的加重,他讪讪的将纸杯搁在了桌上,说:“蒋院长,实不相瞒,这次我们来还是有一件事想要和您咨询一下的。”
蒋兰心好歹比林呓多活了几十年,也是一眼就瞧出了林呓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敛容道:“什么事,请说。”
“嗯……”
林呓抿了抿嘴唇,斟酌了一下用词,复而才说:“蒋院长,这话提起来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最近确实是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就是想问问……想问问咱福利院近些年有没有老人去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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