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也放纵一回好不好
如此半月过去,宗韶再不出府,每日里两人翻云覆雨恩爱缠绵,不知今夕何夕。这晚两人饮了些酒,室内炭火暖热,宗韶抱了陶挚在他耳边羞赧说:“让我也放纵一回好不好?”
陶挚依了他,哪想宗韶狂热过度,陶挚苦不堪言,第二日早身体痛得都下不来床了,宗韶慌了,要去请医,陶挚不允,只说上些药就好。
外面报:“廖员外郎来了。”
宗韶惭疚对陶挚道:“今天是启程出使南梁的日子,我要去宫里拜别皇上,然后离京,时辰不能耽搁。不能照顾你了,我安排御医来,你一定好生将养,照顾好自己。”
陶挚瞪圆了眼,宗韶忙连声说:“我不是成心的!真的不是!”
陶挚抓住宗韶手腕:“若不带我一起走,今天就不让你出这个门!”陶挚急了。
“好好,一起走,你别急,躺下,别伤了身体。”宗韶连声安抚,陶挚才松了手。
他不信宗韶敢骗他,果然宗韶立命在马车里铺上软毯,然后扶了陶挚下床,陶挚走一步便痛得吸一口气,宗韶二话不说,抱起陶挚出房门,下台阶,上马车。
余光可见,一极俊美的文雅公子候站在庭院里,通身上下的清冷气质迫人眉宇,此时嘴角微微上勾,笑容带着不屑。
马车出府门时,听有一妇人声音,陶挚立即欢喜叫:“安娘!”
他欲起身,宗韶忙按住他,打开车门,唤安娘上车来见。
安娘素服憔悴,见陶挚躺在车里,唬道:“少爷这是怎么了?病了?什么病?怎么样?”一叠声问。
因赶时间,宗韶命马车出发。陶挚握了安娘的手,欢喜不尽:“我没事,安娘,你可好?你知我多想你。”
安娘眼中亮晶晶闪了泪光:“少爷,是安娘不好,这回再不离开少爷,好好照顾少爷,少爷放心。”然后又问病情。
陶挚只笑打量安娘,欢喜得跟个孩子似的,说:“安娘你这衣服不御寒,手这么冷,那边有手炉,快抱上取取暖。”
宗韶将手炉送上。
安娘忙恭敬接过道谢,笑着抹一下泪,再将陶挚身上盖的毯子掩舒适了。
陶挚炫耀般看宗韶,宗韶本有些不自在的,此时温存带笑回看陶挚,目光中满是羡慕的模样。
陶挚的心欢喜圆满,因为知道宗韶最懂自己的情感。
到宫门,宗韶下车入宫,陶挚与安娘细聊别后经过,再告知安娘自己要随福王去南梁。“安娘你想回家乡吗?”
安娘失了一下神,眼中满是温柔慈爱道:“二十年了,不知都变成什么样子。我在梁国只有一个哥哥,现今不知怎样。唉,不管到哪里,我余生只想服侍在少爷身边,少爷身康体健,就是我的圆满福分。”
陶挚牵着安娘的衣襟:“你受苦了,以后我一定让你享福,过安定自在的生活。”
安娘笑点头,轻揩去眼角的泪。
“安娘你才三十四岁,我再给你寻个好男人嫁了,找个年岁相当温文和气俊秀读书人——”
“少爷不要拿安娘取笑,我再不要给人做妾了,只在少爷身边服侍少爷就好。”
“我没有取笑,是真想。安娘,我如今和福王——你会怪我吗?”
安娘目光爱柔:“只要是少爷选择的,那一定是对的。我知道,天下没有人能违拗少爷的性子,看得出来,福王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很好吗?”陶挚眼中闪出欢喜亮光。
“他对少爷爱重,那就是极好。”
“你怎知他爱重?”
“他看少爷的目光,奴婢不会看错,他的心都在你身上。”
陶挚笑了:“你觉得他怎样?”
安娘笑道:“性情好,温和,清明,安静,是少爷能喜欢的人。”
得安娘这样的评语,陶挚心中欢喜安定。
宗韶终于回来,上了车,人马出城,因有安娘在,宗韶明显不自在,可他们一行人只有两辆马车,另一辆是廖缃的马车,安娘只有与他们在一起,陶挚便向宗韶眨眼笑。
途中用饭时,宗韶趁安娘不在,悄声问陶挚:“我让安娘到另一辆车上去可行?”
陶挚理解,可安娘与廖缃坐一辆车也不合适啊。
宗韶一笑,命传廖缃来,道:“廖外郎,我看随行有多的马匹,稍会儿你骑马,把你的马车让给安娘。”
廖缃眉头皱起,道:“我可以抗命吗?”
“不可以。否则我立即命士兵押你回京城问罪,再改派旁人来。”
廖缃眸子亮了一下,没有言语,转头就去牵马了。
晚间至驿馆,廖缃大约骑马冻着了,脸青白,人寒战,又是喷嚏又咳嗽,颇为狼狈。
宗韶命随从找出狐皮大氅,再命请廖缃过来。
廖缃进来时,鼻头红红,恭敬行礼,“下官拜见王爷。”声音已伤风变了腔调,但维持足公子哥的雅致风仪,一脸公事公办的毕恭毕敬。
宗韶微笑请他坐,命随从斟上热茶来,廖缃喝了一口茶,看陶挚倚靠在床上喝茶,笑问:“陶公子喝得惯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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