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向,转身,突破,佯攻,上篮。
卡位,抢断。
哐当,哐当,哐当。
认真起来的许一行身上有股子倔劲儿,让简青竹不得不认真对待,在沉默的一来一往之中,好像又有着什么相处已久的默契。
但两个人认识不过一个月而已。
最后气喘吁吁停下来的时候,简青竹笑了:“不错。”
许一行看他一眼,绕到场边,从旧屋子背后拿出书包,掏出水杯来,喝了一口递给他:“是因为怕跟人有太多牵扯?”
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简青竹却知道他的意思。
“小行行,不要这么快看透我。”他笑了一下,接过水杯,猛灌了几口。
许一行耸耸肩:“咱们这样的人难道就不能过正常生活,不能有朋友也不能谈恋爱了吗?”
“哎哟,重点是后者吧?”简青竹问。
“滚滚滚,我说你呢。”许一行扫他一眼,“你这种心态,是随时准备好了要抽身离开的对吧?那准备在棠花街住多久?”
简青竹不置可否地笑笑。
许一行见他不说,没再接着问。
简青竹嘛,他要回答问题的时候就是两种极端,要么一二三,什么都掰扯开告诉你,要么从开始就不说话。
他以为这场谈话就这样了,简青竹却坐到了他旁边:“那要看你。”
“什么看我?”许一行问。
简青竹想了想:“我当初搬到棠花街只是不想在原来的地方住,也没想过住多久,但是在这里碰到你了。那可能,到了你想我走的时候我就会走。”
许一行拧起眉毛,想说你不是暗恋我吧,想了想又没说,而是踹他一脚:“你现在就走。”
“不。”简青竹说。
许一行睨他一眼:“那前面说的不都是废话?”
“是不是废话你自己知道。”简青竹笑眯眯地应。
许一行看他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走吧回家。”
两个人在日暮之后起身,摇晃着回了棠花街。
刚走到下街口,许一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未知归属地的陌生号码。
刚接起来,那头就传来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请问是许先生吗?”
许一行看了简青竹一眼,随意“嗯”了一声,那头又礼貌地道:“许先生,求您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人谈恋爱的进度太慢了吧!着急!
手头工作告一段落之后我睡脱了两天,今天本来打算好好码字存稿,再读点专著,但是我不小心点开了别的大大的文,结果……
我看了一天……
一天……
怎么那么好看啊?!!!
停不下来啊!!
我忏悔,我明天一定好好存稿X﹏X
第44章 老孔雀
简青竹回头看了一眼,掏出钥匙打开家门,顺手拉了他一把。
许迟迟的照相馆今天开着门,但是里面没有人,许一行犹疑了一下,跟着他进了家门。
简青竹随手关门之后,许一行开了免提。
“请问您是?”他问。
那边的男人应该是料到了问题,平静道:“许先生,我已经先跟您姐姐联系过了,号码是她给我的。”
他顿了一顿,开诚布公道:“当然,就算她不给我,我们也能联系上您。”
这人倒是诚实。
许一行:“那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这样,有些事情不当面不太好说,过两天在城郊思远山庄,有个小小的会议,请柬稍后会送到,希望许先生到时候能赏光。”
许一行看了简青竹一眼:“请问一下可以带人吗?”
那头也没多说,只是应:“您看着办就好。”
挂了电话,许一行看着简青竹:“什么鬼?”
“不知道。”简青竹笑,“去了不就知道了,你这一头汗的,洗洗去吧。”
“哦。”许一行应了一声,转身出了简青竹家。
小长假开始的第一天,许一行悠悠荡荡起床的时候,许迟迟已经不在家了,客厅桌子上摆着一封信。
信封材质看上就是普通牛皮纸,面上红色粗线框着一小块区域,用毛笔字写着“许先生亲启”。
那字体算是行草,却还要更狂放一些,却又不至于像医生的诊断一样让人完全认不出。
许一行从小见多了符纸,符咒说起来也算是跟书法沾边,因此他认得。
信封好像是用白蜡封的口,上面盖着个大红印章,那章刻他看了半天,似乎是个“齐”字。
“这也太古老了吧?不用胶水拿个浆糊也行啊。”他边嘟囔边拆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张请柬。
那请柬极其简略,抬头之后只有会议名称和时间地点。
一看那会议名称,许一行就笑喷了。
他拿起手机,给简青竹打了个电话,那头却没人接,他没多想,转而发了条短信,放下手机看着请柬又笑了半天。
上面的会议名称明明白白地写着“屠龙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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