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每隔一米就镶嵌着一截森白的骨头,骨头与骨头之间连着血色丝丝缕缕的血色丝线,组成复杂玄妙的图案,将玉石棺材缠绕在正中央。
玉祭皱眉:“这是九曲夺阴阵!?”
鬼王:“至阴女性肋骨与至阴血布置的九曲夺阴大阵,比阴墓里的阵法更正。”
鬼王挥手,浑厚的鬼力托起了棺盖,还有一部分鬼力化作闪电劈在阵法之上,碎裂成一条条拇指粗细的细龙。
细龙沿着红色血线一路噼里啪啦走过,血色犹如雾气被蒸发,阵法破坏。
相思手里的平邪颤抖着,嗖的一下从相思的手里飞出,直奔玉棺,然后在玉棺上空盘旋,发出嗡嗡的声音。
玉祭走过去,低头看。
玉石棺中躺着个身穿银白色铠甲的年轻男人,男人双手抱着头盔,放在胸腹。
男人挺鼻薄唇,微微闭着眼,唇角微微上扬,神色随心悠然,如果不看男人苍白到丝毫没有血色的肌肤,那安详的模样就像是在午睡。
通体漆黑的平邪刀在男人上方,不断嗡嗡震动,时而发出一阵阵嘶鸣。
鬼王看着棺中的男人,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是不负,他现在的状态是半尸化,我墓里的那个阵法,还是影响了他们。”
相思:“起码,保住了兄长们的肉体。”
鬼王:“万妖。”
缩在玉祭颈窝跟紫团子玩耍的万妖听到鬼王叫自己,立刻飞出去,嗷呜一口,连人带棺一起吞进了网里。
鬼王:“我们去九幽!”
鬼王与玉祭一路直奔冥界。
九幽入口幽黑一片,鬼王揉了揉玉祭的耳朵说:“这次时间可能要长一些,辛苦你了。”
玉祭侧头,亲亲鬼王的衣角:“不辛苦。”
把玉祭与相思放在九幽入口,鬼王卷过放着不负尸身的玉石棺材,直下九幽。
九幽内。
塔尖朝下的九幽塔安静的漂浮在虚空,一道道闪烁着莹白光芒的线条犹如有着生命,沿着既定的轨道游走。
那是九幽塔的封印。
鬼王把放着不负尸身的玉棺放在虚空,抬手按在九幽塔第二层,摸了摸塔身。
片刻后,鬼王抬手,双手开始快速的结印,随着结印,鬼王的鬼力快速集聚,甚至掀起一阵阵阴风。
风从鬼王身后刮起,把鬼王的小衣角吹的猎猎作响。
一道道蓝紫色的电龙,从鬼王快速变幻的双手间出现,慢慢的盘附上九幽塔第二层,然后在九幽塔上复杂的莹白线条上游走。
电龙游走过的地方,线条黯淡无光。
九幽塔第二层,身穿青衣的年轻男人微微抬头,仰望上空,目光带上怀念。
三千年了,他终于要出去了。
鬼王座下第八将,不负!
鬼王掐印的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蓝紫色的电龙游走的速度也加快,九幽塔第二层上的线条越来越黯淡。
阵法力量削弱,压在身上的千钧重量减轻,不负的脊背逐渐挺直,最后彻底地站直了身体。
九幽的风,越来越大。
与此同时,帝都郊区的玄派。
玄派正殿后方的山崖边上,牧常师正盘膝打坐,突然,牧常师睁开眼:“又是九幽塔封印!玉祭!”
牧常师甩袖站起身,沉思片刻,扭身往西方飞去。
妖山内,
一身火红长袍,端着杯果酒的妖王,懒洋洋地斜靠在王座上,眯着眼看舞姿妖娆的歌姬们。
“妖王!”
牧常师一声怒吼,跳舞的歌姬们一抖。
牧常师不请自来,妖王懒懒地看了一眼:“在呢,我耳朵不聋。”
牧常师:“九幽塔封印被动了。”
妖王:“什么?”
牧常师:“前几天九幽封印被动,玉祭放了第九鬼将相思出来,现在九幽塔封印被动,明显是鬼王想放八鬼将出来!”
妖王:“哦。”
出来就出来呗,相思出来不也是国泰民安?
牧常师一噎恨铁不成钢:“九鬼将凶狠,你忘了三千年前,鬼将血洗妖界的时候了!?”
冥王白了牧常师一眼:“三千年前我爷爷都还嗷嗷待哺,那时候的事鬼知道!牧常师你是来搞笑的?”
牧常师:“!”
策划妖王失败,牧常师甩袖子就往大殿外走,妖王举了举酒杯:“不坐下来喝一杯吗?”
牧常师加速,直接凌空下冥界。
去了冥主殿,牧常师没看到冥主。
穿越十八层地狱,到九幽。
隔了老远,牧常师就看到了九幽入口处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玉祭与相思。
玉祭甩着手里的策魂索,拦在一身黑色长袍的冥主身前,冥主忌惮策魂索,也不想与玉氏交恶,又鉴于相思出来后没有任何动作,就开始跟玉祭聊着天。
相思看到牧常师下了九幽,抬手弯弓,燃烧着火焰的长箭穿透九幽的黑暗雾气,直逼牧常师喉咙。
牧常师这一次有了准备,灵剑一斜将长箭挑开,然而下一箭,随后又到了眼前。
牧常师被相思阻在九幽入口处,几次三番想过去都不行。
从九幽出来的风,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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