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看向阵法中央的石台:“阵法中央的冥火鸟只是牺牲品。它们活着,维持阵法,持续给你的主人阴气。死了,阵也破不掉,只会是死无对证。”
玉祭:“宁谷宣,别浪费时间。”
玉祭声音与目光都冷漠,宁谷宣突然就笑了:“好,我承认,渡阴阵我有参与。宣地命案看起来是那位小警员想给妹妹夺运改寿,但阵法如果真的成功,实际上最终受益人是我。”
“杀人娃娃事件,我不是主导者,但有我插手。炼化杜冬烟婆婆的是我。这座阴墓里的种种,也都是我在维持,已经五年。”
张景焕默然。
上一刻宁谷宣文雅淡然,一副无辜模样可怜兮兮,但下一秒就原型毕露什么的,转换的简直不能更随心所欲。
玄学界的人,果然都是戏精。
宁谷宣:“不止那些,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有很多人都丧命在我的手里。”
宁谷宣站直了身体,指了指地上的骨阵:“这里的血要保持新鲜才能保证阵法有效,每隔两天都要有一个人牺牲。”
宁谷宣突然侧头看着玉祭:“你肯定是想问,我为什么杀那么多人,然后幕后者是谁,是吗?”
宁谷宣收了笑意,突然有些悲伤:“我父亲是玄派上一代大弟子,母亲是药阁大师姐……”
张景焕:“……”
说话颠三倒四,这怕不是有病。
玉祭动了动手。
宁谷宣看见玉祭的动作,眨眨眼睛问:“鬼后,你不准备听完我的故事吗?”
玉祭手里的策魂索唰的一声甩了出去:“没空。”
宁谷宣一早有准备,飞速退身转到了石台另一侧,策魂索沿着石台边缘擦了过去。
宁谷宣:“鬼后你……”
“嗖!”
燃烧着烈焰的长箭瞬间离弦,眨眼就了宁谷宣的眼前,精准的刺向宁谷宣的喉咙。
相思的一箭气势汹汹,惊云破月!
宁谷宣刚站稳,根本来不及阻挡,只能堪堪侧头躲开要害。
鲜血,顺着宁谷宣的下巴往下流。
宁谷宣的脸色阴沉下去:“鬼后,你对我这样无情,真是让我很伤心。”
“噼啪!”
一道蓝紫色闪电撕裂天幕现世,转瞬就出现在宁谷宣身侧,从宁谷宣肩头极速穿过。
皮开肉绽,血色四溅!
“唔!”
宁谷宣闷哼,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鬼王声音冷漠:“我的人,你谈什么情?”
玉祭心头一跳。
相思握了握战弓。
这才是他记忆里的王。
淡漠,强大,护犊子。
张景焕默默地鼓掌。
不愧是历史上最英勇的皇帝。
宁谷宣微愣,之后抬手捂住肩头血流不止的伤口,淡淡地笑:“呵呵,我知道你们很想知道幕后者是谁,想知道他布这些局到底是为什么。”
“但你们不听完我的故事,你们怎么能知道这些呢?”
玉祭皱眉。
看到自家小伴侣皱眉,鬼王凑近了玉祭,轻声说:“他在拖延时间。”
玉祭手一顿。
鬼王:“魅妖说西岭大妖把她虏来的,那这座阴墓一定有妖族插手,人妖一把抓。”
玉祭眨眨眼:“好。”
宁谷宣没注意到玉祭与鬼王的动作,说:“我母亲因为难产过世,我父亲很伤心,在做任务时分心惨遭意外。我是被师傅抚养长大,的最开始师傅待我很好,但后来……”
苗央专业拆台:“后来,牧常师发现你天赋异凛适合干大坏事,就带着你偷鸡摸狗,杀人放火,抽阴养鬼?”
宁谷宣轻笑:“师傅他身为玄派掌门,人又是界之主,怎么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都是我做的。”
苗央:“ 你为什么呢?”
宁谷宣眨眼:“因为洛臣锋功力突飞猛进,连续很多年占据玄派大弟子的席位,我却永远都是二师兄,我觉得我对不起师傅的教导。”
苗央总结:“然后你投靠某个组织,又炼魂夺运逆天改命,就是想尽快提升内气压到洛臣锋当玄派的首席弟子?”
宁谷宣点头:“苗长老总结的好。”
苗央:“呵呵,哪位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逆天改命,还能让你实力猛增?”
宁谷宣却摇摇头:“这个还不能告诉你。”
鬼王看了看某个角落,把袖子一挥:“没关系,你不说,有鸟说。”
鬼王挥手,一道蓝紫色闪电一下子劈在宁谷宣身后的位置。一只带着毛的爪子被雷劈的发焦,嗖的收了回去。
紧接着,一道白色的雾气从鬼王手心冒出来,直接扑向台子上的冥火鸟。
两只奄奄一息的冥火鸟感觉到一股力量涌进来,疲惫的身体轻松起来,沉重的眼皮子也能睁开。
其中一只冥火鸟睁开眼后愣了一下,突然挣扎起来,尖锐的鸟嘴开开合合,声音沙哑,语调别扭。
冥火鸟尖鸣:“是沐风!为了他的爱子沐寒商,沐风他趁我与妻子大战力竭,封印我与我妻子,还动九幽封印,抽阴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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