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却道:“无忧,是我,并非舒二公子。”
一听竟是司城阙,洛凡心赶紧起身相迎,赧道:“抱歉啊司城少掌门,找我有事?”
司城阙:“怎的,是舒二公子就不起身,是我就非得这么客气?”
洛凡心笑了一下,说道:“并非客气,寻常礼节罢了。”
“无忧对不相熟的人才会讲究寻常礼节,我左右思量,与你相识也不算时短,为何你总是心存戒备?是怕我吗?”司城阙哈哈一笑,“别疏远我,我就是要害全天下的人,也断断不会伤害无忧一根毫发。”
洛凡心给他倒了杯水,答道:“司城少掌门着实多虑了,并没有刻意疏远,只是不太适应司城少掌门的相处方式。”
“多试几次就适应了,”司城阙盯着水杯撇了撇嘴,“前次还说要喝茶的,这就改成喝水了,真是一次比一次寡淡啊。”
洛凡心面不改色:“那您是喝还是不喝呢?”
“当然喝!只要是无忧请的,是□□也要喝,”说着端起水杯饮了一口,“无忧倒的水真好喝!”
洛凡心翻眼望他,闭嘴不言。
司城阙目光停留在他唇上,问道:“嘴怎么回事?”
“嗯?”洛凡心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畔,果真有些刺痛,便端起水杯就着清水照了一下,“没留意,许是天气干燥皲裂了。”
司城阙眼睛眯成狭缝,食指敲了几下桌面,道:“无忧,你在诱惑我,你故意露出舌尖给我看……”
“……”洛凡心被他蛮不讲理的行为激得哑口无言,忿忿扔了水杯在桌上,“砰”声昭示了责备。
司城阙哈哈大笑,似乎逗他生气总能得到最大的快慰。笑完又道:“无忧当真喜爱这水靛色的衣衫,从前在储量台时就见你穿的这种颜色,确实好看。”
洛凡心仍旧不接话,一脸“你究竟有何事,请直说”的表情。
司城阙终于正色,言道:“记得当年在储量台,无忧武功超群,得了个大试首名,风采当真夺目,叫我至今还能记得。”
洛凡心干笑了一声:“司城少掌门莫要取笑我了,当初若不是你弃权决赛,我恐怕拿不了首名。说来这倒令我一直不解,为何司城少掌门要弃权?”
司城阙:“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拿首名。哈哈!这不重要,我想问的是,邵首尊曾为无忧颁了一枚鹰哨和《驭禽谱》,无忧学得怎样了?怎么不见你使过?”
洛凡心怔了怔,想着那鹰哨曾经主要是用来传音给百里清的,百里清死后他再不敢用了,便将鹰哨留在了棺中。这段回忆着实不愉快,也懒得再讲,只淡淡道:“惭愧,我于音律实在没有天赋,后来也没有认真学,鹰哨已经丢失许久。”
见他沉郁难消,司城阙也没再追问什么,宽慰道:“也不可惜,驭禽之术威力一般,无忧的功法已经足够精进,驭禽之术学与不学无甚区别。”
洛凡心讪讪笑道:“那就更惭愧了,司城少掌门当知道,我当初犯下大错,双腿灵力被封,现在的功力已经不比过去了。”
司城阙若有所悟,眼神微动:“为一人犯错,错也不错,不必惭愧。对了,那日在思拓寨,你被那黑煞控制在石室里,我和舒公子二人无论如何都破不开那结界。后来我去找别的入口了,不知舒公子一人是怎么破的结界?”
“这……”洛凡心还真不知道。
司城阙笑道:“无忧不记得便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洛凡心正想问他怎么会来到这思拓山地界,却见他起身准备告辞,便住了口。
“无忧,此番又要匆匆离开,甚是不舍。”司城阙紧紧盯着他,“你凡事多留意,别太容易相信别人。这世上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再亲近也不可尽信,无忧切记。”
洛凡心见他话里有话,便问:“司城少掌门,你此话何意?不妨……”
“叫阙哥哥。”司城阙勾起一边嘴角,笑得格外魅惑。
洛凡心硬生生改了口:“你慢走。”
司城阙转身离去,又是一串大笑。
莫依然来了
洛凡心在房间里刚收拾好厚厚一叠金羽符,小心翼翼地收进袖子里,就听见楼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快点给我交出来!我刚才看见他躲进来了,他给你多少钱你敢帮他藏着?”
洛凡心走到廊上一看,一个身着鹅黄色,手执弯弓的女子正在揪着店家的衣领问话,或者说是恐吓。那不是舒抑家的莫依然吗?洛凡心赶紧收回了身子,一个转头,差点撞到舒抑。
“嘘!”洛凡心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你家莫大小姐来了。”
“嗯,”舒抑笑笑,“无忧跟我来。”
洛凡心犹豫了一下,总觉得随意进出他的房间不太合适,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无忧?”舒抑见他还愣在原地,又折回来拉着他走。这次没握他的手,而是扯着袖子,也不去看他,说道:“无忧,别想太多,你总绷得太紧,人都警惕得有点神经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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