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便灌一杯,白皙的颈子愈发修长,仅看一眼便能引人生出无限遐想。舒抑收回视线,举杯独饮,烈酒滑过咽喉激起一阵热浪,眼前仍有好看的水靛色身影不停晃荡,他无声自嘲,心道自己竟也开始醉了。
偏生身边这人还不自知犯错,喝完之后他还把杯子扣了扣,表示一滴不剩。
白芨立刻又给洛凡心斟了第三杯,舒抑却是真忍不住了,笑着拦下白芨的酒壶,言道:“白芨,怎的只跟无忧喝,也该陪我和临渊喝几杯吧。”
白芨瞪了他一眼,咬牙骂道:“见色忘义的东西……”
洛凡心这边还没心没肺地附和:“舒抑,他说你见色忘义!笑死了!舒抑你别动,我来罩着你!”转而对着白芨说道,“你有本事冲我来!说好的,我三杯,你一杯!接着来!别想找舒抑的麻烦,这人,我罩的!”说完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舒抑拦都没拦住。
“哎……无忧,你醉了。”舒抑拉过洛凡心的手,帮他揉了揉虎口。
“哎哟,不忍卒睹!舒抑,你这回是认真的?你这也,你这让人难以理解啊!”邵临渊惊呆了。说完又附在舒抑耳边嘀咕了一阵,舒抑笑着不作声,倒叫他摆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舒抑不理他,仍拉着洛凡心的手给他揉虎口。
“酸!舒抑!”洛凡心被他揉得虎口酸痛,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不是,酸死了,瞧瞧你这股腻歪劲儿……老天,我牙都酸倒了!”邵临渊捂着脸故意奚弄他。
“酸,是酸!哈哈哈哈……”莫依然在一旁毫不顾及形象地开怀大笑,洛凡心也不分青红皂白地跟着傻笑,唯独白芨似乎对舒抑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并未发表任何见解。
见洛凡心还没醉得彻底,白芨便又给他续酒,随即自斟自饮了三杯,嘴角扬起轻蔑的笑。
“师父……”小雪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歪着脑袋,“好喝吗?”
白芨忙摆手:“不好喝不好喝,小雪还小,长大了才能喝酒……来,再多吃点!”
小雪笑得一脸天真:“噢!”
洛凡心拧着眉头:“天哪!舒抑,你看看,我儿子,我带回来的!整天跟他腻在一起!他长得比我好看么?我不服!”
白芨:“不服再喝!”
醉酒要出事
闹腾到半夜,舒抑好不容易让这场拼酒大赛草草结束,低头一看,桌子底下已经躺了十几个空酒坛。这次洛凡心是醉得够彻底的,脚底像踩着棉花,怎么都踏不到实处。
舒抑拦腰将人带上二楼卧房时洛凡心还在嘟囔着:“舒抑……舒抑……你稳一点,飞稳一点……我要掉下去了……”舒抑忍着笑,把他安置在榻上,又给他脱了靴,解了外衣。
“别动!别脱!”洛凡心抓住舒抑的手,拉到自己心口软软地呢喃,“舒抑,别脱我衣服……”
舒抑怀疑自己是真喝多了,头上一阵眩晕,心里也拧成一团乱麻,任由他拉着手,凑近了问道:“为什么不能脱?”
洛凡心感觉到他离自己很近,干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又往榻上带了带,闭着眼轻声道:“我还没醉。舒抑,我还没醉,我有话对你说,我想,想……”
“想什么?嗯?无忧,你想什么?”舒抑浑身窜出一股子燥热,被他拉得半边身子压在了榻上,索性自己也躺了上去,支起一只手臂,热切地望着洛凡心。
“想、想你,我想你……不能脱……舒抑……舒抑……”洛凡心迷迷糊糊地喊着,末了又道,“百里清……你不守信用,你不是好人……”
舒抑听得手肘一松,上身忽地砸在榻上。
呵!长吁一口气,舒抑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揉了揉,无奈地笑了。
洛凡心的手许是多年没摸乌蛟索了,曾有的那一层薄茧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细腻柔滑的肌肤被握在舒抑手中把玩,一刻都舍不得放下。
正当舒抑陷在那只手的柔滑里,调整了情绪准备就这样守着他安稳睡一夜时,洛凡心却自己动手开始宽衣解带了。
“热……”一边嘟哝一边去撕扯领口。
舒抑有一瞬的无措,慌忙去帮他把领口遮住,谁知刚遮好他便又去扯自己的腰带。就这样手忙脚乱地一个扯一个遮,最后那流水晚霞般的衣衫还是被弄得凌乱不堪。
舒抑直拍脑门:“可该拿你如何是好……”
舒抑放弃了守着他睡觉的想法,照这个境况来看,饶是他心性坚定也保不齐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来。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摆想要抽身,却发现衣摆被洛凡心压得牢牢的扯不动,只好把那条长腿往里挪了挪,谁知对方却顺势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将他上半身带到了自己面前。
舒抑哭笑不得:“无忧,你喝醉了倒是力气大……”
“你是谁啊?”洛凡心半眯着醉眼,双手捧着舒抑的脸盯了一会儿,“哦,是你啊舒抑……来啦,坐吧,坐吧!别客气!”一边说一边费力地用一只手支起上半身,另一只手则“砰砰砰”地拍着床榻,示意舒抑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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