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下身子尽情享用,将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吻了一遍,待看见了对方白皮上的暧昧的红痕之后才稍稍解了口中涩渴,留着一丝清明好没诚意地辩驳:“无忧,这可是你先撩拨我的,怪不得我。”
洛凡心勾住他的颈项,闭着眼睛在他肩窝里吸了吸气,满意地哼着:“没错,是你,给你……”
舒抑的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他引/诱着身下之人,问道:“无忧,你真的愿意给我吗?”
洛凡心稀里糊涂地答:“愿意,愿意!”
舒抑:“什么都肯给,醒来也不后悔吗?”
洛凡心:“给,嗯,都给你……不后悔……”
舒抑微笑:“这可是你说的。”
时已入秋,这房中却是春光四溢,居上位之人嫌那摇曳的灯火太大胆,竟敢窥伺他的心爱之人,便将掌风送去,蓦地熄了光亮,连纱幔也放了下来,只余低低的啜泣夹杂着喘/息哼/吟声从纱幔里一阵阵泄出。
情深深几许
洛凡心做了一场荒唐大梦,他梦见被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了,而那个人竟然是舒抑!
醒来以后他把自己骂了一顿——怎能如此肖想舒抑,还把他想得如此混账?!
舒抑是正人君子,绝无可能趁人醉酒做出这等荒唐事的,就算是做了,也绝无可能像烙馅饼似的把自己翻来覆去一遍遍虐的!绝无可能!
他动了下僵硬的骨骼,只觉得睡完一觉浑身酸痛得不行,宿醉之后的头疼更是难以忽略,连带的身后某处也在隐隐作痛。
等等,宿醉之后确实会导致后面也痛吗?别人也会这样吗?
他慌忙翻身下榻,整条绒被都给掀了起来,却发现床铺整整齐齐,床单也是干净的。再看自己的衣衫——襟带都未解开,一切正常。
果然是做梦,果然是肖想!
他竟然有点失落。
洛凡心深吸一口气,摒除了这种不应该存在的失落感,伸手将绒被又掀了回去。忽然听到一声脆响,随着绒被的落定有什么东西被抖在地上了。他往地上瞅了瞅,又趴在地上往床榻底下仔细看了看,只见黑漆漆的榻底有一个光亮的物体。
他伸手往里摸去,将那物体捞了出来——竟是舒抑的短笛。
他就半跪半趴地盯着这支短笛瞧了半晌,最后不声不响地收进了自己腰带的夹层里。正准备起身时蓦地一惊,竟看见榻底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他本能地往后撑手,让视线远离那双眼睛。
“谁?出来!”洛凡心定了定神,冲着那榻底呵斥一声。
榻底没动静,洛凡心拿起桌上的钩索,一道灵力汇入,命令钩索钻进了榻底搜索。没多会儿,钩索就带着一身灰钻了出来,像条蛇一样盘成了几圈,表示“榻底什么都没有”,又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一溜烟钻进了洛凡心的腰带里挂牢了。
怎么会?
洛凡心壮着胆子,干脆自己伏在地上又往榻底瞅了瞅——确实什么都没有。
“无忧,怎么了?”舒抑在敲门。
洛凡心回了神,悻悻然爬起来给他开了门,见他手中拿着一个小纸卷,问道:“这是什么?”
舒抑:“刚收到兄长寄来的家书。”
洛凡心“哦”了一声:“予之兄可是催促你早些回去?”
“嗯,”舒抑展开纸卷草草看了几眼,答道,“无非就是说母亲挂念。”
洛凡心:“你确实要早些回去,陪我出来这么久了,家中挂念是正常的。我现在想想,其实不去松鹤岭也没什么关系。”
“怎么又没关系了?”舒抑扬眉,“既然答应了要随你去取仙草,必定要从一而终的。”
“偷,是偷。”洛凡心强调了一下,又笑道,“我怕真去了,采回来一株像万念那样不正经的仙草,能不能医治腿疾还真不好讲。”
“阿嚏!阿嚏!”洛凡心莫名打了两个喷嚏。
见他眉头皱着还要再打喷嚏的样子,舒抑赶紧拍拍背帮他顺气,问道:“不会是着凉了吧?”
洛凡心打完第三个喷嚏,冲他摆摆手:“许是万念在咒骂我。”
舒抑:“借他十个胆。等抓住他,我给你报仇。”
“别别,”洛凡心哂笑,“这算什么仇?”
舒抑眯了眼:“不是这个仇……”
洛凡心:“他也不容易,左右那吾殇没给白芨惹多大的麻烦,纵然伤了小雪也阴差阳错地破除了封印,算是小雪因祸得福了,不如就由他们去吧。”
舒抑没吭声。
洛凡心问道:“你可知道在吾殇之后北幽岛怎样了?”
舒抑:“嗯,知道一些。北幽岛素来以刀法见长,尤其是那套御龙斩圣刀法,被列为邪功。吾殇没有练那套刀法,他的那位悖主作乱的堂弟吾鞅,也没有练。”
洛凡心也知道这些,只淡淡应了一声。
舒抑接着道:“我们在沼池底下的幻境中经历的一切应当是和真实情况有些许出入的,但也没有影响太多。据记载,那冥夜公主后来在中陆失踪了,这些年是死是活一直杳无音信。北幽岛易主,吾鞅率领北幽卫协同蛮曜族一南一北夹击中陆。朝廷势力还不成气候,抵抗蛮曜军队虽然险险能撑住,却对付不了姬氏一族的巫毒蛊术。北幽卫训练有素、骁勇善战,个个以一当十,短短几日就把北域占领了。后来江湖势力介入,中域和西域三州的门派世家也纷纷加入义盟,中陆九州同仇敌忾,南北分击打退了他们。蛮曜族和北幽卫死伤惨重,不得不议和休养,北幽岛也渐渐没了往日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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