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心眼睛都瞪圆了,抽回自己的手道:“免了!大不了以后我见着女子就躲远点,像‘舒二小姐’这样热情的总不至于有许多,我可不用瞎操这份心!”
舒抑又把那羊脂玉般的手夺了过来,放在掌间细细把玩:“是是是,以后我走哪儿都陪着你,不叫旁人有机会碰你一下!再做顶不透光的幂篱把你罩起来,旁人想看一眼都休想的。”
洛凡心哭笑不得:“你当我天仙下凡呢?敢问谁还有您这份色心啊,真是杞人忧天。况且你说话不算数的,上次就说过走哪儿都一起,转眼就跑没影儿了,我在这而等你等的花都谢了!”
舒抑笑得意味深长:“什么花?”
洛凡心咬着唇,附到他耳边:“后庭花……”
二话不说,舒抑一撩衣摆便盘腿坐在了榻上,双手结印开始默背清心诀。
背完一轮之后才长舒一口气,一本正经道:“不许胡言乱语!上次见你又产生幻觉,我实在心焦难耐,只能趁夜就赶回去寻凌医师,也好趁着天黑一路御冰飞行没人看见,早早把他接来给你诊治。若不是这家伙矫情,一路上又耽搁了些工夫,我应当几天前就能把他带过来的。”
洛凡心道:“再急也要注意隐蔽自己的行踪,你虽素来谨慎,我却免不了时常担心。这次辛苦你了!还有那个神医独施,你早就认识他对不对?何必要瞒我?我又不会坏你的打算。”
舒抑道:“是早就认识,并不是怕无忧坏我的打算,只是其中乱七八糟的纠葛太多,不想让你平添烦恼。”
洛凡心白了他一眼:“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舒抑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洛凡心却像被抠了麻筋似地躲开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
舒抑听了这话非但没躲开反而欺身上前将他压在榻上,又朝着他额上、脸颊、下巴、鼻尖上各亲了一口,亲完还微笑着咂咂嘴,带着十分餍足的表情侧卧在榻上,安然享受起美人在怀的天伦之乐来。
洛凡心先是对那张女子的脸有些抗拒,继而想到这不是旁人这是舒抑呀,假如舒抑真是个女子自己不也还是会心悦他么,既然没什么分别又有什么好膈应的?想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姐姐啊,你怎不带我一起去找神医?还省得你来回奔波呀!”
舒抑柔声道:“小郎君,约莫你得唤妾一声妹妹!”
洛凡心从善如流:“那妹妹是怎么把那尊大神请来的呀?莫不是拿人家父母兄弟的性命来威胁了?”
舒抑:“小郎君,以前凌医师说治不了那是因为他知道解药取不到,现在解药能取到了,自然就能治得了。况且他痴迷于新奇的医理药理已久,天天盼着能来几个不一样的伤病患呢,舒家又于他有恩,我亲自去请他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洛凡心:“可我看他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像是承恩于舒家,倒像是负仇在身啊!你还扮他妹妹,瞧他膈应的……不过你这扮的是真像那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易容术?我摸着不像假皮啊……”说着伸手朝舒抑的脸上揉来揉去,又朝他身上捏了许久,不明白那骨头身量是怎么缩的,好奇得不得了。
舒抑任由他上下其手,扬了扬那原本应当修长入鬓,而今却纤如柳叶的弯眉:“独施此人性情乖张不假,不过他还有个胞弟名曰孤影,手足之情十分深厚,要说世上能有谁降得住他,除了孤影没有旁人了。我家兄长早年曾对孤影有救命之恩,孤影便成了兄长的暗卫。独施他本人是个宁死不承人情的性子,可偏又舍不下自己的兄弟,这才一直处于那种矛盾的心境中。”
顿了顿又道:“扮成他的胞妹纯属娱乐,就想光明正大地气一气你家师弟林掌门。”
洛凡心朝他脸上掐了一把,责备道:“你好端端的气我师弟干嘛?那是我从小亲自带大的,我可宝贝得很,不许你欺负他!”
舒抑摆了个委屈的表情,一双被刻意画大了的眼睛此时满含着可怜的意味:“我还以为无忧最宝贝的人是我……”
洛凡心见他这个样子立即心软了,朝他被自己捏红了些的脸颊上“吧”地亲了一口:“好啦好啦,当然最宝贝你,亲亲我的小心肝儿……”
舒抑被他逗笑了,轻轻抚上他揉着自己脸颊的那只手,忽然深情道:“无忧,你眼睛里有一片星海,我差点溺亡了。”
“……”洛凡心,“别说了,办点正经事。”说着便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双唇,心里痒痒的,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带。
舒抑此时顶着姽婳的皮囊倒也有恃无恐,这次没有拦着他,只是好整以暇地任由他张罗,一双手十分有耐心地在他背上来回抚慰。
洛凡心像是一只被舔了毛的小狗一样欢喜而安心,接着便又摸到了那对造孽的浑圆,立刻清醒了大半,他怔怔地坐起身,一巴掌拍在额上:“舒抑,我是不是没有碰你的命啊,罪过罪过,色即是空……”
“无忧可别怪我,”舒抑拢了拢衣衫,“在离开松鹤岭之前我都要这样装扮,这对假胸可费了好大劲才贴上去的,还是不取下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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