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嗯”了一声:“也好叫你多拔一些狼毫下来。”
洛凡心捂着腰上悬挂的一小捆白狼毫,默默藏进了衣摆里。
客房闹鬼了
“摘了一晚上的狼毛了,你快些回房休息吧!”
舒抑停下手中动作,眼巴巴地望着他连连摇头。
洛凡心瞪着眼:“什么意思?想在这儿睡啊?”
舒抑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洛凡心翻了个白眼:“别给我装可怜,自己答应的接受惩罚,一个月才过了几天?”
舒抑捂着心口长吁短叹:“哎,胸有点闷,心有点痛……”
“你,”洛凡心语塞,“你可真是!有你这样的吗?”
舒抑眨巴眼:“无忧,我只留下来陪着你就好,我不碰你,真的!”
真的?洛凡心粗略回想了一下舒抑此人的守信程度——真个大头鬼!
他果断将舒抑推离自己半尺远,坚定道:“不行就是不行,别耍花招,我这次不会心软的!”
舒抑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揉着,温吞道:“那你躺下休息,我坐在旁边看你一会儿还不行吗?自从那日客栈中犯了错,就一直分房住着,我都好几天没能仔细看看你了。哎,这几年里,我每天只能将这条发带解接下来看一看,期盼它能帮我解一点相思之苦……”
洛凡心:“……”
半炷香之后,洛凡心躺在榻上盯着帐顶。
这完全没睡意啊!自己一时糊涂松了口允许舒抑坐在旁边看一会儿,可这真的没法睡啊!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真真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躺针毡!
烦躁!
洛凡心气恼地坐起,往里挪了个位子出来,泄气一般地让了步:“好了好了,你且躺上来吧,但是有言在先,千万别碰我,能做到吗?”
舒抑连连点头,两眼放光地笑着。
一炷香之后,洛凡心再次从榻上坐起。
“舒二公子,不是说好了不碰的吗?!你的手能不能老实一点?你解开我的腰带是什么意思?!手手手,放在两边好好睡觉,别动!”
舒抑捏着短笛无辜道:“我只是想拿出这鹰哨看一会儿,你又不让我碰,我只能碰碰它了。从前我一想你的时候就把它拿出来,想着这是无忧曾经无数次放在唇边吹奏的物件,心里就好生欢喜!抚摸它就如同抚摸到你了一样,也能稍稍宽慰一些。哎,我都好几天没好好抱你了,就抱一会儿行不行?绝对不会再乱动了,真的!”
“……”洛凡心咆哮,“不行!得寸进尺了!”
舒抑乖乖躺回去:“噢,那我不动了,我摸摸鹰哨就行,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真的。”
洛凡心背过身去:“我这次绝对不心软。”
舒抑:“这鹰哨原本是乌玉似的光泽,为了能将它带在身边又不惹人疑心,我找工匠给它上了新的釉,变成了翠绿底,蓝雕花,好看是好看,却总也不是无忧的鹰哨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我就想看到它还是被你拿在手里时的模样,是你吹奏时的模样。哎……”
洛凡心简直没了脾气:“好吧好吧,你别说了,我让你抱一会儿还不行吗?先说好,只是抱着,别想别的啊,不然我要点你穴道了!”
舒抑果真乖乖抱着不动,一本正经地应道:“好,我不动,别点我的穴。”
又过了不知多久,洛凡心正半梦半醒间,忽地一个激灵,睡意全消。
他把舒抑缠上来的手脚全掀了下去,长叹一口气:“舒二公子,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你是小媳妇吗?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你的潇潇君子骨、翩翩君子风呢?”
“嗯?”由不得他拒绝,舒抑再次欺身上来强硬地吻上了他的唇,只从齿间咬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字眼,“不知道啊,我在梦游呢……”
洛凡心:“你!你,这个登徒子……唔……”
剩下的抱怨都没能出口,悉数化作暧昧的呢喃和风情万千的哼吟,要么丝丝滑入登徒子的腹中了,要么袅袅萦绕在梁间。
夜已深了,幻影门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唯独这间房里活色生香,两具交叠的身影还在纠缠不休。衣衫散落一地,长发铺在榻边,一位粉雕玉琢的公子正躺在另一人身下艰难地仰着脖颈,口中溢出甜腻的喘/息。本是尽力掩藏,却成欲说还休,倒叫欺负他的人更加难以自持,呼吸粗重了几分,身下的动作也粗暴了几分。
“舒抑……你,够了没啊……我不行了……”
身上这登徒子没有答话,只是千般柔情万般疼爱地望着他,嘴角含笑,眉眼含春。
许久之后,登徒子问:“无忧,好了吗?”
“嗯……好了……”
“我也马上就好。”
一人如是说,一人如是听。
但也只是听听就算了,不可当真。
洛凡心正气喘吁吁躺在榻上,忽然就被翻了个身,胯骨被人握在手中,脊背美好的曲线呈现无遗。舒抑不知疲倦,伏下身来亲吻着他的肩颈脊背,灼热的呼吸轻轻蹭着,惹得他浑身剧烈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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