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心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放心吧!”
金老爷等急了,催促道:“你们好了没有?美人儿,咱们快点!”
“好,来了!”于是不等店小二前面开路,也完全没个伺候人的样子,洛凡心大步小步地就率先迈上了楼,推开一间包房的门钻了进去。
掌店妈妈望着他的背影莫名生出一股恶寒,总觉得他不能伺候好金老爷,可箭在弦上又不能收回,只能双手合十求老天爷保佑,让这个新来的别出什么岔子。
然而她这临时抱佛脚的虔诚显然打动不了神明,没多会儿就听见楼上传来了金老爷杀猪般的惨叫声。掌店妈妈慌不择路,连忙带人上了二楼,一进去就看见金老爷正趴在榻上哀嚎,两条胳膊耷拉在榻上使不出劲儿,腿好像也出了什么毛病,稍微动一下就嚎一声,众人七手八脚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掌店妈妈气急了,责问道:“你是做了什么?!金老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洛凡心坐在凳子上,自斟自饮了一杯白水,答道:“你问金老爷呀,别问我。”
掌店妈妈:“阿掣,你好大的胆子!”
金老爷连忙阻拦:“别呀!哎呀!痛!你这老龟婆别骂他!哎哟痛啊!不是他的错,是老子要他这么做的!老子就好这口行了吧!快!快!快把老子抬出去!回府,回府哎呀!”
众目睽睽之下掌店妈妈不好太过责骂自己家的小倌儿,生怕以后没人敢再来了。她从外面将这包房的门一锁,对着一个打手吩咐道:“给我看好他,一步都不许离开!”
又着人将不断哀嚎的金老爷抬下了楼,一边陪着笑一边用更大的嗓门压过了金老爷的骂嚷声:“哎呀您说说这是什么事儿呀,咱这阿掣他是个雏儿,金老爷您哪能玩这么过火的呀,这下别说您自己受苦,阿掣他可得好多天不能下床啦!哎哟,金老爷您的银票还是先收回去吧,下次再来,下次啊!”
好不容易在宾客面前蒙混了过去,可一想到金老爷伤好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报复举动来,掌店妈妈就实在无法淡定。头天晚上忙了一夜没工夫处理,到了第二天没有宾客在场的时候她就不能再忍了,连觉也不睡了,直接命人扛着长棍将洛凡心从榻上架了起来。
指着鼻子责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原来是故意要害我,你还真是来砸场子的啊!金老爷是什么身份,你把他打成那样,我这艺馆以后还怎么开?”
洛凡心还没睡醒呢,有些起床气,皱着眉道:“楼下吵闹了一整夜,刚睡一会儿你就给我弄起来了,秋后算账也有点早了吧!”
掌店妈妈:“好啊你,你还有心思睡觉?我早就该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有胆子祸害老娘的艺馆,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惹了老娘的下场!来呀,给我乱棍打!”
洛凡心望着这一屋子的虾兵蟹将,忍不住捧腹大笑。众人先前还群情激愤,见这人面对棍棒还敢嚣张狂笑,一时都被唬住,竟真的没人敢妄动。
掌店妈妈:“你笑个屁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怕什么?快点打!”
几人不敢怠慢,互相对了眼色便齐齐举棍朝他挥去。
只听哎哟哟几声惨叫,电光石火间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这几人的肩膀竟然全都被卸了下来,耷拉在身侧晃晃荡荡,别说拿棍了,连筷子也拿不起来了。
掌店妈妈慌张后退好几步,又赶紧把内堂豢养的那些打手全都叫了出来,吩咐他们一起上。谁知结果并没有什么两样,打手们纵然身手好一点,却也只劳洛凡心多花了会儿工夫,一个个最终还是全被卸掉了膀子。
堂内哭叫声连天,掌店妈妈害怕了,知道自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物,立马识了时务。她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便开始低着头弓着腰对着洛凡心哀求:“这位仙君啊,咱这里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神,求您饶了我们吧,欠的债不要您还了,我再赔给您五十两,您快走吧!”
洛凡心:“你要我往哪里走啊,我在这儿挺好的,哪儿也不想去。”
掌店妈妈:“您咋还赖上了呢?啊不不不,您看得起小店,小店是蓬荜生辉啊!但是小店真的只是小本生意,再这样下去可就要黄了!这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要吃饭,您看……”
洛凡心:“那这样吧,我帮你干些杂活,你再多收留我几日呗,我保证不添乱!”
遗失寻回时
掌店妈妈很为难,她望了望身边这些被卸了膀子的,一个个正挤眉弄眼朝她摆手呢。洛凡心一记眼刀杀过去,瞬间都噤若寒蝉了。
洛凡心又道:“掌店妈妈可得想清楚了,那金老爷现在还伤着,等他康复以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等他回来捉拿罪魁祸首的时候您交不出人来,猜猜他会怎么想?那肯定认为是你们艺馆有意包庇,到时候和院拆了也是有可能的,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吗?”
掌店妈妈不敢造次,也知道他说的没错,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那,那行吧,您也不用干什么活了,休息就好,休息就好!咱这里机灵的小倌儿您随意使唤,不要钱!”
于是洛凡心就留了下来,为防止他们有人悄悄跑去报官什么的,他还当起了全职的巡管,一整天都在大堂里转来转去,盯着他们忙里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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