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心对他这种行为颇为不齿,鄙夷道:“什么就咱爹,是我爹,真不要脸你……就你最厉害,就你知道保护自己?我带了金羽符,我能应付得来!”
舒抑:“你根本就没带。”
“带了就是带了,我找给你看就是……”他把袖兜掏了个底朝天,又浑身上下翻了个遍,最后发现——竟然一张都没有!
“我,我记得我带了的呀,就装在袖兜里的,怎么没了呢……”洛凡心悄悄往旁边瞟,正对上舒抑玩味的眼神,他心虚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带?”
舒抑哼了一声:“你出发的时候落在房间里了,我就帮你拿来了,看!”说着展出一叠金羽符。
洛凡心瞬间丧了气,但觉得勇于承认错误还是好青年,便主动道了歉:“那,那是我不对,是我莽撞了,也不该对你发脾气……”
舒抑:“知道错了?”
洛凡心:“知道了……”
舒抑:“叫一声‘好哥哥’来听听。”
洛凡心:“好哥哥……”
舒抑在他额上亲了几下,喜笑颜开道:“真乖!走吧,哥哥带你上去。”
洛凡心被他打横抱了起来,腰侧被他一只手牢牢箍着,忽然意识到刚才他也这样抱过自己,警惕问道:“舒抑,你是在房间里什么位置看到金羽符的?”
舒抑一咯噔,把他放到了地上:“你等我一会儿,我去那边探探路。”
“舒抑!”洛凡心大怒,“你给我回来!你就是从我身上偷走的金羽符,还敢说我没带!”
咆哮声回荡在峡道两岸:“骗子!骗子——”
舒抑已经躲得没影了。
惩戒堂争执
两人回到惩戒台时只剩下司城阙还等在那里,其余人都已经进了惩戒堂内,弟子们则守在堂外,严防再有人趁机作乱。
司城阙一见洛凡心平安归来就立即迎了上去,刚想拉着他仔细查看一下是否受到损伤就察觉到阵阵寒气从旁边飘过来,只得作罢,问道:“无忧可还安好?受伤了吗?手怎么样了?”
洛凡心连忙咳了一声:“挺好的,我没事,都挺好的!”
然而舒抑还是听见了,便赶紧走过来拉起他的两只手查看。不看则以,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右手还好,只是有些擦伤,左手掌心却是已经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手掌泡油锅里炸过。
一时心疼得要命,难免去琢磨他是做了什么样出格的事情才会把自己伤成这样,语气也有些重:“无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你总是这般不计后果,当真是想急死我吗?!”
洛凡心被他这一顿凶又有点不高兴了,无所谓道:“吼什么吼,就你嗓门大么?就是点火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舒抑见他撇着嘴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差了,便放轻了声音道:“不是跟你交代过要小心的吗?那焱石粉非比寻常,沾到身上不及时掸掉的话能把皮肉烧出一个大窟窿,伤成这样会留下很深的疤痕,你这是自己拿手去抓焱石粉的吗?”
洛凡心禁不住心虚,嗫嚅道:“怎会?我再傻也不会伸手去抓,你也太瞧不上我了!这就是不小心沾上的,是风,风吹到手里的……没事,一点皮肉伤,回去跟神医要点药膏擦几天就好了。”
他虽说得轻描淡写,舒抑却还是难受,再想说他两句又狠不下心来,最后摇摇头叹了口气,暗自决定以后一定得把他看紧了,再有什么计划首先得把两人绑在一起才能答应。
司城阙实在不想看这两人你侬我侬的,若非是心不在焉地听了一半漏了一半,便是成心要使坏,只见他递过来一团东西,裹得严严实实的,看材质是上好的织物。
洛凡心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司城阙:“这是你遗落在焚化台上的手套,我看里面还有一点骨灰,就给你拿来了。焚化台上被风吹过,这是唯一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
舒抑眼疾手快地就给接了过来,展开一看,那手套被灼烂了大片面积,里面却好好的包着一撮骨灰,分明就是故意去抓才会造成的烧痕。
不消多问,舒抑已经能将当时的真实情况猜想出大半,一下子又窜出一股火气:“这就是你会干出来的事?徒手去抓?还敢骗我?!”
洛凡心梗着脖子狡辩:“没有徒手啊,这不是戴着手套嘛!”
“你!你厉害,你能耐……”舒抑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发火觉得伤人伤己,不发火又觉得他长不了记性。
洛凡心反咬一口:“我伤成这样你不是到现在才发现么?你一定要生气,那我也有理由生气!”
舒抑:“你还好意思生气?做错了事还不承认?”
洛凡心:“我做错什么了?分明是你不讲理!我就算徒手抓又怎么样?我这叫修炼!你有能耐在这儿大呼小叫,你有能耐学我去抓一把吗?你没有,你不敢!”
舒抑气结,折扇被握得咯吱响,半晌说不出话来。
司城阙莫名觉得好笑,摸着下巴问道:“你们……在吵架?我没弄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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