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没有巡鹰也能找到北幽岛。”
舒驰:“为兄知道你能找到,但莫叫更多人怀疑了,就跟着巡鹰走,确保万无一失。”
时值七月底,天气热得很,连蝉都懒得叫唤了。
松鹤岭上安静了许久,洛凡心抬头望了望那道厚实的几乎能用肉眼看到波动的结界,暗想这根本不是蝉懒不懒的问题,而是子昱太严苛的问题。别说是外人擅自进出,现在连小动物都只能在这一个圈内繁衍生息,外来的一律被隔绝了。
沉闷闷的午后让人发困,正待在经纶殿里捧着一本古籍打盹时突然被一阵轻微的震动惊醒,洛凡心望向殿外,对着林子昱问道:“什么动静?松鹤岭要塌了吗?”
林子昱:“你就不能盼着点好?要真塌了可不止是这种程度的震动。”
震动扔在持续,洛凡心甩甩手:“快找人去查一下,别是什么人闯山触动了阵法。”
洛寒霜合上手里的书,从案几边起身:“还是我去吧。”
他这一去直到震动都平息了好久才回来,期间洛凡心又瞌睡了一轮。“咚”地一声磕到了桌上,他揉了揉额头又打了个呵欠,才见到那一袭白衫从殿外转了进来。问道:“大师兄怎么去了那么久?发生什么事了?”
洛寒霜没有看他,简单答道:“没事。”说罢便又坐回案几边翻他的那本书,只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洛凡心扶着案几站了起来,随意搓了两下坐麻了的腿,又打了个呵欠,说道:“没事就好,实在是困得要命,我先回去躺一会儿。”
林子昱:“你一天能睡掉大半,竟然还困?”
洛凡心:“嗯,睡得少容易脾气暴躁……走了啊!”
林子昱白了他一眼,而洛寒霜仍然没有看他,只轻轻点了下头。
洛凡心最近钻研出了新的术法——将听话虫背壳内的发声膜稍作改动,让其发声的音量扩大了许多倍,并逆转了术法的施用对象,使听话虫可以依照指令飞到特定的位置“偷听”,并把内容传递回来,类似于鹦鹉学舌,效果却要好很多。
他没有回房,而是去了稍远点的地方,心中默想着经纶殿的窗户缝,手一抬就将听话虫放了出去。
林子昱:“……此事必须瞒着,不然谁也留不住他。”
洛寒霜:“可凡儿以后总要知道的,若是那舒二公子安然无恙还好说,若是这次过不了这个坎儿,或者是受了伤,那我们可不是被埋怨一顿就能解决的。”
林子昱:“大师兄莫非是忘了他三个月之前才死过一次?”
洛寒霜沉默了少顷,又喑哑着嗓音回道:“怎可能忘记?就依你说的办吧,先不告诉他北幽岛之事,能瞒几天是几天。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总得把师父找回来。”
林子昱:“我和三师兄会悄悄下山去,大师兄你留下来守着行止宫。小师兄聪明,若被他问起来一定要表现得自然些,别被他看出破绽。另外……烦请大师兄把箬恒也看好了,别让他有机会离山。”
洛寒霜:“他若三两天内看不见你们还好说,可若十天半月都不见你们回来,那肯定是什么理由都瞒不住的,这个节骨眼儿上本身就是格外警觉,我……我又不擅长说谎……”
林子昱似乎叹了口气:“那好,大师兄随我一起下山,让三师兄留下来守着,我们一旦找到师父就立刻返回,绝不耽搁片刻。”
洛寒霜:“嗯,可有线索该往何处去寻找师父?”
林子昱:“百里掣抓走了师父却没有用来要挟行止宫,也没有把师父一起带往北幽岛,大师兄不觉得奇怪吗?”
洛寒霜:“奇怪得很!他的行为看起来更像是一种保护……”
林子昱:“没错,关于百里掣为何抓走师父一事,小师兄绕来绕去都不肯说出实情,话里话外却都透露着师父的安危无须担心的意思,我猜测师父和百里掣其实并无仇怨,或许是早年旧识。”
洛寒霜:“既然百里掣有心要把师父藏起来,那我们又该往何处找?”
林子昱:“只要抓住了百里掣,不怕问不出结果……”
洛寒霜:“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海岸线守不住了,义盟弟子已经开始往北幽岛涌去,我们还不带人援助的话只怕……”
林子昱:“现在的境况由不得我们选择,一旦大批弟子离山,小师兄必定会知道实情,也一定会跟着一起去,他身体里到底有没有饬雷血还不好说,不能冒这个险。”
洛寒霜惊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说得对,的确冒险。百里掣若是感应到凡儿体内有饬雷血,说不定会杀了他再次封岛,他本就想将留在岛上的人全部沉进海底。这太可怕了,这会比几年前的那场灾难更严重!”
林子昱:“没错,百里掣是有意要屠尽义盟子弟,小师兄去了九死一生。”
洛寒霜:“信上说海岸线上只有邵家的部分弟子在守着,舒家、霍家和幻影门的人都已经转移到了岛上,都在较着劲呢,目前还没有找到御龙斩圣的位置,但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一旦有人找到,那些正在坚守的人里恐怕还会有临场反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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