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洛凡心跟前,司城阙突然低头凑到他耳边:“另外,下次见面别再叫我少掌门了,叫阙哥哥就好。哈哈哈哈……”说罢眨了眨眼,兀自转身离去。
方才距离实在太近,叫洛凡心再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生硬地客套道:“呃……呵呵,后会有期,司城少掌门。”
已经走远了还能听到司城阙的大笑声,肆意,狂妄,刺激着某人的情绪。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洛凡心又是一阵心虚,抬眼看向舒抑,果然此人一脸怒意。
洛凡心:“那个,舒抑,你在生气吗?”
舒抑:“为何要生气?”
“……”洛凡心捧着琉璃狮兽追了上去,“那你走慢一点啊,你走这么快分明就是在生气……”
舒抑:“腿长没办法,走得就是快。”
洛凡心:“……”
分明就是在生气!
白狼死了,黑煞被收服,榆山人欢天喜地,当夜就开始敲锣打鼓庆祝起来,却没有人敢上山去看看白狼是不是真的死了。洛凡心伏在窗前看着月亮,长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一个身影飘至窗外,挡住了月光——正是舒抑。
洛凡心不解:“上哪儿去?”
舒抑:“你不是想去处理一下白狼的尸体么,今夜若不去,恐怕你也是睡不着的。”
洛凡心莫名高兴起来:“这你也猜得到?我是想处理一下的,你,一起去吗?”
舒抑:“当然。”
洛凡心喜出望外,暗赞舒抑此人真是相当靠谱!
夜间的山路有些难走,从前趁夜溜出去玩或者偷偷下山的事他也没少做,可这两年目力好像没有那么灵敏了,也不知是不是隐灵针闹的,每次夜晚走山路就觉得自己像个瞎子似的,即使点了金羽符作用也不大,反倒叫他只能看见金羽符的亮光,周围的视线却更加不好。
此番洛凡心扛着从客栈借来的铁锹,时不时被石子硌一下,树根绊一下,每每险些滑倒都是舒抑将他扶住,这叫他十分不好意思,不知道的定以为他是故意装蠢拌傻要同人家亲密接触呢!
于是为了避免这种误会,他干脆将肩上的铁锹放下来拿在手里当拐杖使了,“铿锵铿锵”的声音不绝于耳。
舒抑大概是被这声音吵到了,开口说道:“铁锹我来拿吧。”
洛凡心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喜欢拿铁锹。”
“……”舒抑不懂喜欢拿铁锹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结,伸手就去接他的铁锹。
洛凡心哪里肯给?并非真是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结,而是觉得自己扛起的责任就应该一直扛下去,怎么能假手于人,给人增添麻烦?于是死死拽着,支吾道:“你别太惯着我了,让我自己拿。”
舒抑说不过他,也不再勉强,默默忍下了这阵“铿锵铿锵”的聒噪声。
白日走了半个时辰的山道,二人仿佛走了一夜那么久。
月至中天了,二人来到山头,白狼的尸体还躺在那片焦土上,倒显得身形小了一圈。洛凡心走近,见这白狼眼眸未闭,黯淡的琥珀色已经倒映不出月光。他跪坐一旁默念了几遍安魂咒,又拂过白狼的眼睛,却还是闭不上。
“奇怪了,白狼不能瞑目,恐有未了遗愿。”
舒抑轻松翻过白狼尸体:“雌狼,或许是有孩子。”
洛凡心飘过一个诡异的眼神,又赶紧低下头,心想舒抑竟然能这么一本正经地用这么原始的方法去看白狼是雌是雄。这,这毕竟是个成了精的白狼,若是化了人形,岂不等于被舒抑随意就看了裸体?还是女子的裸体……
他的表情如同心情一般复杂纠结。
舒抑见了问道:“你在想什么?”
洛凡心立即回神:“没啊,没想什么。”
舒抑:“去找找看吧。”
二人眼神交汇,便齐齐转身四下搜索开。
直扫了小半个山头也没发现什么,洛凡心有些累了,他回到狼神庙附近,忽然灵光一闪,对着舒抑道:“舒抑舒抑,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说罢便一阵风似地跑远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竟多了一只野山鸡,舒抑好奇问道:“大半夜的,你从哪里捉的山鸡?”
洛凡心狡黠一笑:“就是半夜才好捉,山鸡也要睡觉的!”
这山鸡明显察觉到了危险在迫近,拼命扑腾着翅膀还“呴呴呴”的直叫唤。
洛凡心一边用钩索将它捆住往树上吊,一边“好心”地安抚:“乖哦别怕,不会让你受伤的!”
山鸡被吊在半空不停地扑腾叫唤,洛凡心和舒抑二人则待在狼神庙门前守株待兔。果不其然,没多会儿突然听见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灌丛里闪过两点蓝光,又迅速消失不见。洛凡心叫了一声舒抑,便赶紧跟着那阵灌丛摇摆的动静追了上去。
舒抑闻声飞身掠过,轻飘飘落在前方,截住那窜动的物什。两点蓝光再次调转方向,欲往山下逃走,洛凡心赶紧念出咒语,钩索将山鸡松绑后便立即朝灌丛飞去。
钩索被施加了灵力,遵循着主人的指示潜入了灌丛中。又是一阵“唏唏嗦嗦”,不多会儿一道蓝光倏地从灌丛中飞起,钩索捆着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窜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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