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落秋将手掌按在断肠草的石刻上,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按了下去。随着“卡塔卡塔”的声响,石门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
“卡塔卡塔”的声响,石门内的机关被启动,传出了齿轮“咯吱咯吱”转动的声音,一个,两个,三个许多个齿轮齐齐转动,“卡塔卡塔”的声音越来越响,重达成百上千吨的右边一侧石门动了动,竟然缓缓地向里面移开了,露出了一条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乌鸦王
“你们先走”黑鹰示意我们走在前面,滕落秋第一个穿过了石门,我也紧跟着穿了过去:“这是……?”“城市?”钟伯四周看了看:“荒废了的城市吗?”众人四处张望,视线所及都是残垣断壁、残砖破瓦,一直延伸到山上,原来山的南面是一座古城遗迹。
“咯啦”滕落秋忽然脚下一沉:“不好!”急忙转身,怎奈为时已晚,“卡塔卡塔卡塔”刚才缓慢打开的石门“轰隆隆”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关上了!“啊!”秃鹰队里走在最后面的人来不及挤过来,肚子被石门夹住了,上半身在里面,下半身在外面。
“啊!”手下发出惨叫,然而区区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抵挡石门的关闭,下一秒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被石门硬生生地截成了两端,血喷了一地。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韩诗开始抓狂,她的情绪似乎快崩溃了。
“闭嘴!”黑鹰狠狠地骂了一句:“死个人有什么好嚷嚷的!”“门,门关上了!”圆脸顾不得石门前喷了一地鲜血的惨像,扑上石门左摸摸右摸摸:“怎么办?怎么办?一定哪里有机关可以打开的?”说不心慌是假的,石门关上了,意味着我们回去的路断了。
“快找找,一定在哪里有机关”“对啊对啊,大家快找”大家都慌忙加入了寻找开门机关的行列,滕落秋缓缓地抬起自己的脚,陷下去的石板缓缓地升起,和周围的石板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再一次踩下去,纹丝不动,无论怎么用力都踩不下去了。
滕落秋回头,仰望石门,顺着他的视线,我也抬头从背面打量这座夹人如夹菜的石门,我勒个去,单靠人力果然是不可能挪动的。啊咧,石门背面倒是没有画,只是在上端整齐地排列十几条木桩,从木桩上垂下来一串串大蒜(?)在风中摇摆。
滕落秋:“不要乱动!”众人被滕落秋一声大喊给吓住了,纷纷住了手,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他。滕落秋伸手往石门上一指:“你们看,门上挂着的东西。”众人纷纷抬头,待我们看清了大蒜(?)的真面目时,不由得都张大了嘴巴:“尸体!是人的尸体!”
原来,被挂在在石门木桩上的是一具具人的遗骸,血肉早就没有了,白森森的头骨被一根铁线从两个眼窝里穿过吊了起来,远看就像是一串串的大蒜!一个头骨就是一条人命,所以石门上十几串白花花的骨头是多少人的生命啊!看得众人心惊胆战,直冒冷汗。
“不要再乱动了”滕落秋说:“不知道哪里还有机关,要是不小心可能连命都没有!”“滕特级说的对”钟伯说:“大家七手八脚的只会忙中添乱,这里出不去说不定别处还有出口。”“这些是罪人吗?”赵玄菟自言自语道:“死后才会被吊在城门上,日晒雨淋?”
“可不是吗”黑皮说:“古代的统治方式比较残暴,为了震慑人民,往往就采取公开处刑的方式,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像什么五马分尸……”我:“你们听,什么声音?”“哇哇哇”正说着远处天空一片“乌云”袭来,伴随着“哇哇哇哇”的叫声,是乌鸦!
钟伯:“不好!大家快跑!”众人急忙四散开来,撒开腿拼命奔跑起来。只见天上的乌鸦,翅膀展开竟然有一两米长,黑压压遮天蔽日;漆黑的羽毛,火红的眼睛,从天上冲下来,钢铁般锋利的爪子疯狂撕开被石门夹断的半截尸体,争先恐后地用坚硬的喙啄食血肉。
“救命!救命!钟伯救我!”不好,跑在后面的圆脸好像被乌鸦追赶了,“畜生!”钟伯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酒精,朝着乌鸦群扔去,紧接着又掏出打火机点燃扔了出去,“呼”一片火焰将缠住圆脸的乌鸦烧得“哇哇哇”飞起,“快跑!”钟伯趁机拉了他飞快跑起。
“嗙嗙嗙”黑鹰向乌鸦开了几枪,打下两只,乌鸦反而更加凶猛地袭来。“那些鸟是吃肉的,几百年没人来过肯定是饿疯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黑皮边跑边说:“我们不可能一直跑下去啊!”“哪里跑!”黑鹰看见李坎和滕落秋在前面跑,就追了过去。
我们在废城的遗迹里不停逃窜,可是任凭我们跑到哪里,认定了我们就是一顿大餐的乌鸦不停发起攻击,从空中俯冲下来,用爪抓、用喙啄我们的头、脖子、身体每一处可以袭击的地方。我边跑边张望,古城遗迹里有倒塌的房屋,错落的大小街道无一例外……
到处都有尸骨!是人的?还是动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看上去年代久远,根本没有收殓或是掩埋,原来生活在古城里的人都死了吗?突然集体暴毙?中毒?瘟疫?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中浮现,以前科学不发达,出了瘟疫霍乱死整条村的情况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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