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以变化出巨鹰巨蟒,赶走恶鲛;分辨溪水有毒泉水无毒,驱除瘴气,可以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阴阳,懂八卦的方士,追求死后继续享乐显然是肤浅的,如果他设下舞乐俑不是为了享乐,而是为了制造幻境将后来到访之人拦于古塔之外的话,是不是说明古塔中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死后不想被人打扰?或者他找到了长生不老之术,完成了人到仙的飞跃,不想被后人知道?曾听过一句话,越是防守森严的地方,越是人心执念的所在……古塔里,是否就有徐福的执念?
“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见我久久没有回答,律志高有点不耐烦地问道,“别摸磨磨唧唧的,岛上的东西,随便拿两件就够你花好一阵的了。”“大家是迫不得已”张乐果说,大概他的内心还是仅存一点愧疚的:“你想清楚了,这一趟不能白来了。”
我刚要回答,就见三人忽然神情痛苦地扼住喉咙,口吐白沫,双眼圆瞪,倒地之后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中毒?“喂,喂?”我喊了几声,没有反应,死了?我愣了,好好的怎么就中毒死了。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滕正义和滕冬至父子睁开了眼睛。
我以为完全封闭了五感的滕正义和滕冬至父子睁开了眼睛,目睹了眼前一人中弹倒在血泊中,一人后脑勺破洞倒在血泊中,三人扼住喉咙口吐白沫死在地上,而我则一点事儿没有地蹲着,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又一起望着我,眼神似乎在怀疑我做了什么。
“我先声明啊,刚才是律志高拔了枪,想打滕队长,赵洁拦下子弹牺牲了,然后钟涛去抢律志高的枪,被何铂从背后一锤子敲死了,然后律志高、何铂和张乐果不知怎的就口吐白沫中毒死了,我从头到尾什么事都没做啊”我解释道,虽说是幻境,但总归要说清楚。
“你为什么会到岛上来?”滕冬至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为什么来?”我说:“一半是被胁迫一半是好奇。”“你贪恋岛上的宝藏吗?”滕冬至继续问道:“青铜门里和一路上的金银财宝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继续前进?”说话的同时,他和滕正义都站了起来,滕正义将白玉戒尺交给他,而他将白玉戒尺握于手中,目露凶光,一瞬间我感到了危险的临近。
两人对倒在地上的同伴视而不见,甚至连是否真死了都不确认一下,而是步步逼近朝我而来,“难道?”我一惊:“是你毒死他们?你们想独吞宝藏?”滕冬至没有回答,他手中的白玉戒尺在我看来就跟寒光闪闪的匕首没有区别,“你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在幻境中被袭击了是否会真死,但是必须避免:“我不要什么宝藏!我对钱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不会妨碍你们,你冷静一点”我一边后退,一边想办法,以一敌二,我有胜算吗?“你不为财,那是为了什么?为了名?”滕冬至追问道:“为了什么可以让你奋不顾身,甚至不惜冒生命危险来到岛上,难道……你也对长生不老之术感兴趣?”
“不感兴趣,不感兴趣,”我摇头:“我刚活了15年,暂时对老不死不感兴趣。”“既然你已经到这里了,就不能让你活着回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滕冬至的模样和噩梦中长发青衫男人重合了,壁画上徐福的身影一幅幅闪过:“我一直在等你,我终于等到你了。”
我一晃神,滕冬至是徐福?不不不,徐福的灵魂上了滕冬至的身?就见滕冬至手中的白玉戒尺慢慢变长,变成了一柄锋利的铜剑,而我,竟然无法继续后退了,双脚像被粘了502胶水,牢牢地粘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眼看两人离我越来越近。
滕冬至来到我的跟前,我望着他,长发飘飘,青衫垂地,像是看待宰牲口一样的冷漠眼神,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剑……真是糟透了,为什么在幻境中还不能为所欲为,还要站着被砍,话说他一剑下去我会不会真的挂了?
“停!我有话说!”我大声喊道,此刻心里想的是尽量拖延时间:“你,你,这身造型和你很不搭。”滕冬至的剑停在半空中,他大概认为我跑不掉了,所以并不急着杀我,“你说这身造型很不搭,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滕冬至大笑起来,这句话也不知道戳到他哪个笑点了,他竟然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拿剑的手都在颤抖。
“真不愧是神兽”他忽然停住笑,说道。
接着铜剑重新向我砍来,“锵!”一声,一把长剑拦住了铜剑,我一看,是赵玄菟!“你愣着干什么,跑啊!”赵玄菟喊道,一转手就一剑朝黑化的滕正义反刺回去,“锵!锵!锵!”两剑相碰,顿时火光四射。“那你怎么办啊?”我说,滕正义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古剑,也朝我们过来,赵玄菟一看局势不妙,转身就跑,我发现自己的脚能动了,急忙跟上他。
在我们眼前出现了一条盘旋上升的楼梯,很像之前通天洞里的栈道,我们一边往上跑,一边说话,我:“你是真人还是幻境啊?”赵玄菟:“你脑袋被门夹了是不是?我当然是真人!”我:“那滕冬至和滕正义是真人还是幻境啊?”“幻境!”赵玄菟说:“冬至哥和正义伯伯已经死了!”“你怎么知道?”我一想,四具尸体并没有他俩,目前为止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他们已经遇难,赵玄菟怎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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