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想把他推开,可他看上去有点累的样子又于心不忍:“你的头好重。”
“……”他真的打算就这么睡了!
他的头发、头发的味道……一如既往古龙水的味道,浓烈、霸道。
“你不要真的睡了啊”我说:“我的肩膀撑不住了。”
“……”龙擎苍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真睡了!
车子在公路上高速行驶着,午夜的公路静得出奇。陆峰瞄了一眼后视镜,龙擎苍放松地将头靠在李坎瘦小的肩上,李坎则努力地撑着。
李坎难堪又羞涩的表情让陆峰再次感叹自己老板的坏心眼,虽然光线昏暗看不清李坎的脸色,但陆峰知道,肯定憋得通红像个熟透的柿子。
几分钟后,龙擎苍发出轻轻的鼾声。就在陆峰以为一路会平静如常的时候,“峰哥”李坎开口了:“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
“怎么?”陆峰没听明白:“学习那么紧吗?”
“不是学习”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对陆峰说实话,要不他担心就不好了:“我和赵玄菟比试输了,所以以后不能再来找你们了。”
“真有这比试啊”陆峰:“我听陆岘提过,这么说,李/大/师你是输了?”
龙擎苍鼾声越来越响,应该是睡熟了,我也就放心将实话和盘托出。
“嗯,黄鼠狼虽然是群居,但是为首的只有一只,他先杀了就是他赢了。”
“可是,没有我们及时赶到,他还不得被村民打死。”
陆峰听了可不当一回事:“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李/大/师你别放在心上,你的本事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兄弟们都知道的。”
“不就一只黄鼠狼了吗,下次赢回来就好了。你不要管他玄不玄吐不吐的,你照样来玩,他要敢多说一个字,我让他这辈子都说不出话。”
“谢谢你,峰哥”陆家兄弟让我挺感动的:“你和陆岘都是好人。”
不知不觉的倦意袭来,我也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靠在压得我肩膀麻木的脑袋上,一下就好,只要一下下就好。
“起来!”从疼痛中睁开眼,发现天亮了,到家门口了,龙擎苍一脸无情无义。
“起来就起来,干嘛那么凶”我揉了揉被掐疼的脸,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下车。
“李坎”关上车门的时候,龙擎苍叫住我:“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诶?”我一愣,不知他所指何事。
“谁留在我身边”龙擎苍用毛巾无比嫌弃地擦去衣服上的口水迹,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不是你决定的,别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了。”
“诶?”就是说什么,我没反应过来,车子“呼”就绝尘而去了。
龙擎苍昨晚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是我决定的?言下之意就是我还能再去找他,还能呆在他身边吗?明明态度恶劣,说出的话却不讨厌。
望着远去的车屁股,一脸傻笑的我,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
☆、大肚婆
第二天我就接到滕落秋的电话,要我放学火速过去。
“局长,什么事啊?”我一下课就赶过来了,书包还背着呢。
“昨晚晚上”滕落秋像审犯人一样盯着我:“金泉村的事情是不是四海会做的?”
这么快就暴露了,公安局局长果然消息灵通!
“嗯”我不敢隐瞒,赶快解释:“烧了一个成精的黄鼠狼窝,村民被黄鼠狼给迷了,出来阻挠,所以中间发生了一点冲突。”
“三十名村民受伤入院”滕落秋示意我坐下:“什么事一旦牵扯上四海会就能演变成惊天动地的恶性事件,真是社会的毒瘤。”
“村民当时把我们团团围住要打死我们”我说:“要不是龙擎苍带人及时赶到,我可能一命呜呼了呢,所以这事不能怪四海会。”
“你还帮他说话”滕落秋扶了扶眼镜:“这么说是村民该挨打了?”
“是黄鼠狼不好”我小声反驳:“假扮菩萨,迷惑群众,搞什么采阴补阳,害得年轻男人都不敢呆在村里,连我们去考察的都不放过。”
滕落秋脸色一沉:“一只黄鼠狼,非要群体斗殴才能解决吗?”
“降妖除魔是阴阳师的职责,但是你们的行为已经超出适当的范围,影响了无辜群众的正常生活”滕落秋语气严厉地对我进行批评教育:
“就像警察,警察办案能把无辜的群众牵扯进来吗。居然放火,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火势控制不住,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李坎,藤落秋轻叹了一口气:“你涉世未深,可以原谅,但下不为例。另一个人就另当别论,太不像话了。”
“另一个人?”我心想,谁呀?
正想着,一个人推门进来,一抬眼看到我站在滕落秋身旁,表情马上从惊愕转为愤怒:“你的脸皮也太厚了,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再来的吗!”
“赵玄菟?”我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市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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