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条冒着烟、从胖子肚子上移开的时候连四周的皮都撕了下来,被烫过的地方血淋淋的肉都露了出来,“啊——啊——”胖子再次发出惨叫。
“不想受罪的话就快说”龙微雨问:“你们一共多少人?其他人呢?还偷了什么东西,都在哪里?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我怎么相信”胖子抬头,汗流全身:“你不会杀人灭口?我早就听说,四海会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信不信由你”龙微雨淡淡地说:“反正多你一条命不多、少你一条命不少,你自己看着办了”说罢拿起桌上的翡翠戒指对着夕阳把玩起来。
“好汉”光是站在距离炭炉五米的位置我就被熏得直冒汗了,为了阻止龙微雨滥杀无辜我主动上前招安:“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命才重要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对不对?微雨先生很讲信用的,你配合一下,从实交代了,他不会为难你的。”
胖子看了我一眼:“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什么都不是”我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你都知道黑社会做事不择手段了,为什么还要硬碰呢?”
“坎坎宝贝不要和他费口舌了”龙微雨放下鸽子蛋大的翡翠戒指,摘了手套,朝我招手道:“过来陪我说会儿话吧。(对手下)再给他加一根。”
手下领命,用火钳从炭炉中夹起一根烧得更红更粗的铁条走来。
“别别别!”胖子骂了一句脏,一咬牙:“算命的说我今年犯太岁必有一劫还真TM准!既然栽你手里了,我也认了,我说!”
“我们一共五个人,我、燕子、土拨鼠、三角眼和平头。只有珊瑚项链和翡翠戒指在我这,其他东西全在土拨鼠那,有凤冠、金镯子、字画、玉瓶、漆盒、化妆盒、数十锭金银和几串铜钱”我认真听着,默默在心里和警察收缴的一一做了核对。
胖子交代完,我一盘算,他说在土拨鼠那里的东西倒是和警察收缴的一件不差,每件东西的描述也和实物相符,看来没有说假话,不过……
龙微雨:“这就怪了,一共五个人,你才拿了两件,土拨鼠却拿十几件?”眉毛一抬,手下毫不迟疑地将烧得通红的铁条贴向了胖子另一边的肚皮。
“啊——啊——”惨叫声回荡在宽阔的豪宅中。
第二次被烫,胖子已经接近虚脱,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全身被汗水湿透,肚子上的伤口鲜红的肉露在外面,不停地流着血,把裤子染红了一大片。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吗?”龙微雨慢慢起身,问。
“……算、算你狠”胖子的脸痛苦地皱着,他紧紧地咬着嘴唇,想要克制肚子传来的阵阵痛楚:“还有、还有两件东西,在我手里。”
龙微雨:“哦?”
胖子望了一眼远处地上,自己被扒下的衣服堆,艰难地挤出几个词:“口袋里的钥匙,是超市,储物箱的,两件东西,在里面。”
早有龙微雨的手下,去翻他的衣服,果然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一支超市储物柜钥匙。
龙微雨冷笑道:“待东西取来,再来处置你。”
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一个孕妇从车上下来。付完钱,她便朝地下隧道的入口走去,过了隧道,马路对面亮着灯的大厦,其中一间就是她的家。
丈夫晚上要加班,她独自参加完同学的聚会。怀孕十六周,她肚子的凸起并不明显。她身体向来很好,没有妊娠不良反应,尽管家人交代她不要乱跑,但她根本闲不住。
走下阶梯转弯,整条隧道静得出奇,只有她一个行人。
☆、找孩子
这条隧道平时走的人本来就不多,晚上就更少了,女人没有多想就走进了隧道,她脑子全是晚上聚会欢快的场面,甚至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差不多走了一半,隧道的另一端转走出来一个人,似乎是一个“流浪汉”?衣衫褴褛、破败不堪,黑得跟像刚是从粪坑里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扑鼻的恶臭,女人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她有点近视,加上隧道的灯光不足,她没有看清流浪汉的模样。
本能让她没有继续往前走,她从头到脚打量着“流浪汉”的侧面: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个儿,一头打结的乱发披散着,露在外面的手脚干瘦如柴。
“……”流浪汉似乎开口说了什么,第一遍她没听清。
“……”流浪汉又重复了一遍,她听着似乎是四个字的。
“我的……”第三遍,她听清了前两个字:“我的……?”
“我的孩子”第四遍她终于听清了,对方似乎说的是“我的孩子”。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遇上流浪汉或是神经病了,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走时,对方慢慢地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她,她这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竟然是个女的,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身上脏得离谱;脸庞偏瘦,一双眼睛凝固般地直勾勾盯着自己挺起的肚子,让人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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