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生育,所以嫉妒怀孕的妇女吗?我猜测。
冉鸷:“滕局长,斗胆请教,这坑该如何处置?要等血尸归案吗?”
“血尸一定要火化方能彻底除去”滕落秋略加思索:“墓穴用过一次就废了,不适宜继续使用。依我之见,可以择日用土石将坑填上。”
滕落秋从坑里出来,沿着墓穴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墓碑的位置,他看了看墓碑,又望了望不远处龙家的几座墓,都是坐北朝南,但总觉得有些异样。
“李坎,拿罗盘来。”
“噢”我把罗盘拿过去,就见滕落秋托着罗盘,不断四处张望观察地形,表情严肃认真,怎么,难道是有了什么新发现?我和冉鸷都不敢去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就听滕落秋自言自语道:“果然有蹊跷。”
“怎么有蹊跷了?”我好奇,墓地风水我是第一次分析:“这墓和龙家的墓都在鸡公山的南面,坐北朝南、背山面水,理论上看不是极好的位置么?”
“龙家的墓是这样没错”滕落秋说:“可是你看这王妃常氏的墓,墓碑的朝向并不是正南,而是往西偏了三度,从肉眼上看很难看得出,用罗盘看就明显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问:“古代仪器没有现代精准,不小心弄偏了吧。”
“不,不是不小心,是有意为之”滕落秋皱了皱眉头,告诉我:“看到没有?整座墓的朝向是标准的正南,证明造墓的时候方向是准确的,偏的只有墓碑。”
“你的意思是”冉鸷很快领悟:“好比建房子,整座房子建的端端正正,唯有大门建偏了一样,所以能肯定不是不小心,而是工匠故意为之。”
“对,就是这样”滕落秋眉头紧皱,陷入思考。
“故意建偏”我深感不解:“是有什么用意在里面吗?”
“我的解释是”滕落秋说:“王府的人测出此处是福荫子孙的良穴,决定将常氏安葬于此;但因常氏八字与此穴不合等缘故,趋利避害,将墓碑建偏了。”
“这倒让我想起”冉鸷微微颔首:“以前听过,说是墓碑建偏的人,生前绝非善类,死后后人怕她伤及子孙,会故意将墓碑建偏或是在前面建一些遮挡。”
“嗯”滕落秋眉头皱得更深了:“看来王妃活着就不是好人,现在又变成了血尸……对了李坎,来的路上你说绿豆除了拿走夜明珠还有什么?”
“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我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长这么宽,挺轻的,里面好像装了一些沙子,但是封得很严实,找不到开口。”
“你说木盒是放在尸身的什么位置?”滕落秋继续追问。
“绿豆说打开棺材的时候,王妃是双手握着木盒,放在腹部上的。”
“我问你”滕落秋好像找到了什么头绪,不停追问:“木盒闻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什么味道?”我回忆了一下:“嗯,跟民警小广手上戴的珠串是一个味的。”
“真的?!”滕落秋眼睛一亮:“你确定?!”
“嗯”我点头:“我对味道还是很有信心的,不会记错。”
“那就有戏了”滕落秋的自言自语把我和冉鸷都弄糊涂了,什么有戏了呀?
“小广手上的珠串是檀香木”滕落秋解释:“檀香木是做棺材最上等的材料。”
“棺材?”我没想明白:“你是说长方形木盒和棺材用的是同一种料?”
“对了一半”滕落秋:“长方形木盒之所以用檀香木,可能因为它就是一个棺材。”
“棺材?那么小的棺材装……”我恍然大悟:“难道、难道是装装……”
滕落秋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所以,引出血尸,全靠它了。”
☆、烤腊肉
“木盒子是婴儿的棺材?”我们找到龙微雨后,他半信半疑地将木盒子拿了出来:“古代有将夭折婴儿葬于瓮中的做法,用木盒葬倒是头一回听说。”
“我也是猜测”滕落秋将木盒前后左右察看了一番,确定这是将整根木料掏空,做成木盒的形状,所以从外表几乎看不到缝隙,嗯?有按钮?
木盒的侧面,有一个指甲大小的位置似乎有点软,滕落秋用阴柔之力尝试按下去,果然按得动,“啪”一声闷响木盒的盖子和盒身分开了。
我们急忙围观,往里一瞧:黑糊糊的是什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总算辨认出来,不出所料,是纺织物包裹着一个风干的胎儿尸体。
棺材用料,檀香木是首选,楠木次之,杉木再次之;之所以檀香木是首选,在于它防虫耐腐效果极好,可以保持尸体经年累月不腐不败。
这具胎儿尸体就是很好的例子,尽管只有成人手掌的大小,风干得跟腊肉一样,却没有腐败,脑袋身躯手脚都看得清楚,也没有散发难闻的气味。
【当晚】
滕落秋决定来个“引尸出洞”,将抓血尸地点设在第一起血案发生的行人稀少的隧道内,他和我分守隧道两端,只要血尸进了隧道,定让她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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