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茹鹃才发现和自己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黑白相间的佝偻中年男子,明显带有知识分子的天生气质,很像大学里的讲师,或者往高一点说,教授!
“走吧!”神秘先生说完时已走在了前面。
郑茹鹃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跟在神秘先生的后面,不一会便进了一栋精致的别墅。
在欧式风格的柔软沙发上坐定后,神秘先生意味深长的对郑如佂说:“小鹃啊!你父亲的事,可大可小,但不管如何,他不该那样做!”
“也许是他一时糊涂,希望您能帮他一把!”郑茹鹃恳求道,脸色很难看,像是初愈的病人。
神秘先生又摆摆手,连声说:“不不不!错过了当时离开的机会,现在只有他自己能帮自己!”
这句话又令呆坐一旁的郑茹鹃一头雾水,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始终将她蒙在鼓里。
几乎是郑茹鹃与神秘先生见面的同时,另一场审讯也在蛇城某个角落的问询室,再次拉开帷幕了!
☆、复仇起始记
审问员: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逃避罪责吗?
郑曾:(沉默)……
审问员:回头看看你身后的八个大字,是什么!
郑曾:(其实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警示标语,但自己还是像上次被抓到时的沉默不言)……
审问员:拒不交待事实,如何争取为你从轻发落,请你不要自寻绝路……
郑曾:(听完对方的话后不久他又重复了第一次被提审时的观点立场)……我之前说过,在这件事情上,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帮凶而已,其余的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审问员:幕后指使者是谁?
郑曾:(沉默)……
审问员:如果你说出来,将是很好的立功表现,可以向法官替你求情。
郑曾: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他。
审问员:那请你说说事件的整个过程。
郑曾:你们不是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吗?
审问员:但有些细节,还请你说明白。
郑曾:什么细节?
审问员:你当初在操作“213”时,是否向有关人员行过贿?
郑曾:(语气十分肯定)绝对没有!
审问员:没有?
郑曾:因为公司当时的“项目”具体工作,由我全权负责,所以我很清楚!
随后,审问员又提出了一些问题,郑曾要么闪烁其词,要么保持沉默,最后还是以他的那句——“我只是个帮凶,不是主犯”,草草收尾。
郑茹鹃走后,神秘人心里十分清楚,郑曾不会这么快就供出自己来,事情或许还有大的转机,关键是背后的金主们,必须慷慨解囊,将郑氏集团从肮脏的泥淖中拔救过来,否则结局只有鱼死网破。
然而,郑曾在与女儿取得联系后,知道幕后的神秘人实在不可靠,还是决定将他及其背后的黑暗资本集团供了出来。
不多久,神秘人也被抓了起来,而他背后的金主,除了成功“上岸”的少数几个,其余全部逃往了境外,只有可怜的郑曾殒落狱中。
蛇城的角落,依然冷冷清清,相似的审问又在同一间昏暗的小屋子开始了。
审问员:姓名?
神秘人:劳荣!
审问员:年龄?
神秘人:49。
审问员:职业?
神秘人:金石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私募经理,实际的控制人!
审问员:你很配合!这很好,希望你能详细讲述案件的全过程,这也是为了减轻你的罪责。
神秘人:好的。关于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差不多十年时间过去了,我不止和袁氏集团这一家企业‘合作’过,还有另外的八家上市企业,总共九家公司,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是哪些公司了。
为什么是九家,而不是七家、八家,或十家呢?因为我本身非常喜欢‘九’这个数字,不论从好坏两方面来看,‘九’都是一个完美的数字,它尊贵、高雅、沉稳、阴鸷,甚至有更多特性,是人生的根本追求,象征着我会成为资本市场的至尊玩家,享受众多信徒们的最高敬意!(说到此处时被审问员打断了一下)……
好的,回到操纵资本市场的游戏中,在我眼里,二级市场就像是一座青楼,里面有面容十分姣好的姑娘,也有丑陋下等的次品,而我则最喜欢其中的花魁。
我能让这风月场所成为极乐世界,也能让它成为生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死亡之地,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依靠流言蜚语。(这里又被审问员强行打断了一下)……
不好意思,这个比喻其实不对,总之当我想拉高筹码价格的时候,就和企业的实控人沟通,谈妥各自得到的好处,然后出点好消息;反之则出台坏消息。
基本就是这样的做法,当然了,关于玩弄资本的权术,我以上说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关于……”
审问员:(直接打断)所以才让你老实交待所有情况!请继续!
神秘人:我明白。关于具体操作,是这样……
“就拿金石隐藏得最深的郑氏集团来说吧,本来我以为最不可能暴露的优质筹码,没想到竟成了整个平台的坟墓,其实也不算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整个大环境的突然变化,外部消息面的变化真是令人防不胜防,我还是暴露了马脚。(审问员此时提醒不要过于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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