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说起来滔滔不绝,我听得也很高兴,还在兴奋的帮她拨弄着长发,那一阵阵芬香令我陶醉,
“老师呢?”
“印象深刻的,是没几个,能记住的……”
“对啊!谁?”
“委实是没有。”
“你说谎!”
“那你说说我怎么说谎了!”
随后,阿敏提到了高一的语文老师,他的名字,她是记得大概,于我则全拾不起,想是真的忘却了。
越聊越多,愈多愈深,情意真切,暮暮朝朝。
从此,这一晚,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我是说心灵上,而不是旁人所误会的那样花巧,有的甚至说我花心。
俩个人的快乐总也胜过一个人的孤单。
往后的日子,时间仿佛过得很快,但诡异的现象也接踵而来,尤其是在夜里,发生在我身边,最经常的幻象就是我仿佛看到一具干瘪的尸体在不停游荡着,寻找他失魄的灵魂。
可一旦天明,我只要再次看见阿敏,所有昨夜的疑雾,都会在我脑海消失殆尽。
经历了感情的许多波折,我想自己和郑阿敏的关系,或许还能再进一步,可当我单膝跪下的那晚,她却退缩了。
“我能给你想要的生活!”我很肯定的对她说,眼神充满坚定。
“是的,林帆,我承认这世上只有你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可是……”阿敏开始说得很正常,不一会,却哽咽起来,泪水让我看得朦胧不清。
在清凉的阳台上,在我和她同居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甜蜜的事,可到头来她却告诉我……
她杀人了。
夜,如此的冷酷,像是死神的双手捂住了婴儿的小口,最终令他像个哑巴那样,静悄悄的窒息而死,想想是多么的恐怖啊!然而,更恐怖的是,我竟然和一个杀人犯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
“你害怕吗?”
“怎么说呢!”
我内心虽然惊悚,但不是为了命案本身,而是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如果有苦衷,那一定是另一个比恐怖本身更加恐怖的故事。
于是,我接着说,“其中一定有特别的遭遇吧!”
阿敏此时依然望着黑夜,没有星空,陷入了沉思。
“你想听吗?”她问我,头颅依然仰望宇宙。
“如果你不介意!”我没有拒绝。
故事的情节,由舒缓到紧凑,再由喜怒到悲惨,还有背叛与血腥,伴随迷醉和隐忍而临近结尾,最后以人命来画上句号。
听完后,我汗如雨下,再也不能淡定,因为她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箱子里装的是一具男尸!
(未完)
☆、无辜的小黄人
旁述者:天气晴朗,红绿灯前。
“妈的!我踹死你……”
A男愤愤的骂着街,长着许多粗壮腿毛的右脚,还在不停的对那辆倒地的残旧ofo共享单车施加暴力。
“哈哈哈……”
小黄人仿佛笑出了声音,嘲讽用户A的愚蠢,“让暴风脚来得更猛烈些吧!”
旁述者:疼在他身,痛在何人?
“能不能文明一点!”女路人甲在一旁奉劝道,“它招你惹你了,这样对待它!”
旁述者:肯定是小黄人连累他摔倒了,不对它出气,对谁撒气?
A男瞟了一眼女路人,鄙夷的吼道:“我踩我的车关你什么事啊!这又不是你的单车,要你管啊!”
甲女无语。
“狗拿耗子!”A男继续对着甲女,愤愤的骂道,“你多管闲事!来,有种你打我啊!”
“有病!”
对方白了A男一眼,刚好绿灯亮起来,便走过了马路。
旁述者:单车是很无辜的,甲女是有素质的,A男是够疯狂的。
最后,用户A男扶起了小黄车,骑上它从另一方向走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正如人生匆匆而来,怒怒而言,未曾相识,却有关联,仿佛烟云过客!
☆、灵魂拾荒者
别人并不知道我的名字,白天活人叫我银发婆婆,夜晚死魂叫我拾荒婆婆。
总的来说,我只知道自己是世间为数不多的一名阴阳鬼使,名字在我成为灵魂拾荒者的时候,已从记忆中遗忘了。
白天,我拿着一枝蒺藜铁钩,拎着一个塑料麻袋,有时是到公共垃圾桶里,“翻箱倒柜”,有时是在临时垃圾收运站旁边,“守株待兔”,等待着来扔垃圾的住户租户。从他们手中接过生活垃圾,找寻我想要的有用“资源”,贩卖后获得价资,借以维持生计。
虽然我也能通过其他途径,过上优雅高尚的生活,但那不是我愿企及的奢望与追求。因为在宝田村的前后岗中,我想要更加顺利的劫渡各类各样的命魂去超生轮回,就必须多多体验他们生前的经历,尤其是在情感方面,越多越好。所以,在过去的久远时间里,我做过最底层的工人,中层的白领,高层的官商,不管什么样的职业,只要是戴在社会人头上的职衔,我都体验过。
因为是一名阴阳使者,所以我的命运早已固定好,不能再改变,更谈不了扭转。今生,我就成了一名拾荒老人,而且是灵魂的拾荒者,要拾掇的就是死人的三魂之一,有名为——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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