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被他这么一催更是豆子大的汗珠子往下掉。
“你这······咳咳,你这皮猴,自己在谷中整日爬高上低,哪里来的底气责怪你师兄,将玉佩给我······”
南禹司急忙将玉佩放在师尊手中,只见师尊念了几句,那深紫色的光圈便跃然于玉佩之上,“进去吧······”
南禹司喊了千山,一同扶着师尊踏进了光圈里,再出来已经到了惘极山脚下。
惘极山上的灵女一族,经过千百年的发展日益壮大,她们每千年举办一次圣灵女的大选,为了侍奉新上任的龙王太子。
南禹司对守门的小童说明了来意,小童将人请了进去。
相传惘极山灵力极强,看来此言不虚,南禹司觉得他整个人神清气爽,耳聪目明。
三人在大殿上等候圣灵女前来,师尊拉扯南禹司的衣袖,“幽冥王有难,你务必要将他救下!”
“师尊此刻也有难,十个幽冥王也比不上一个师尊!徒儿哪也不去!”南禹司蹲在床榻边上,语气坚定。
师尊心中宽慰,但那人不能死,“善水集结了众门派,一心要幽冥王死,禹司,幽冥王不能死!咳咳······你这皮猴,连师尊的话也不听了吗?”
“师尊,您别说话了,我去,我去,可我不曾见过那幽冥王!”
“那日在崖边见到的人,便是他······”
恰好圣灵女来了,南禹司交代了千山几句又好生谢过圣灵女,便起身又往幽冥山去了,他心中不愤,好好地美人怎就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王沧麟?真真的人面兽心!
师尊本不愿南禹司再去与那人接触,但两人既然已经相见,轮回的齿轮又一次转动,他便帮他们一把。
人人都说幽冥王可怖,可说句公道话,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也许是那次对六界的震撼太大了,从此他们心中留下了深不可莫的阴影。
从一千年前的误杀开始,幽冥王再也没害过无辜的人命,只不过那些自己来找死的就另说了。
就幽冥山上的那些噬魂,除去杀人不成反倒丢了自己身家性命的门派炮灰,那就是一些在这世间还有心愿未了的亡魂自己求上门来的,就此事而论,沧麟还做了好事呢。
可众门派一心要将幽冥王斩杀,将幽冥山血洗。
“狗贼沧麟!你山上的噬魂已经尽数魂飞魄散,我等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兴许还会留你一条全尸!”
那日被奕剑阁的人刺杀,不曾伤及性命却被那贼人拼死撒出来的粉末伤及精元,那不知是何物的粉末导致体内真气乱窜,灵力不稳,时强时弱,要不是这个原因,哪能让他们这样轻易的得逞。
沧麟被他们逼到了崖边,所谓正派,乘人之危,不过如此。
月黑风高夜,幽冥山硬是被他们的火把宝器夜明珠照的通亮,他看一眼深不见底的幽冥之境,勾唇一笑,你们硬是要拖着全天下一同找死,上天也无法了。
沧麟冷笑一声,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跳下了悬崖。
☆、第五章
围在悬崖边的众门派见着幽冥王跳下了悬崖无一不拍手称赞。
“幽冥王沧麟坠入幽冥之境,怕是已经粉身碎骨了!各位长老庄主阁主,这斩杀幽冥王的功劳我碧水阁可要占头等!”
“要说功劳,我奕剑阁敢说第二,谁人敢争第一?若不是我座下弟子舍了性命给那狗贼下了蚀骨粉,尔等怎能轻易得手?”
众人争论不休,隐在人群中的善水拉下了他漆黑斗篷的帽檐,将自己融在黑暗中,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众像是失了魂魄的屏冥谷弟子。
南禹司离开惘极山之前,师尊将玉佩的瞬移之术传给了他,有了这样法宝,再一次回到幽冥山简直事半功倍。
钻出光圈的一瞬间,南禹司听到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笛声,这笛声听的他一阵的头晕目眩。
笛声落,幽冥山山中阴风猎猎作响,远处曾经住过的镇妖楼摇摇欲坠,那不知镇着何方妖孽的楼眼看就要塌了!
此时还在喋喋不休争论功劳的众门派早已慌作一团,那笛声南禹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他们怎能不知?
再世间消失已久的人骨笛居然在幽冥王沧麟的手里!
相传那人骨笛用的是受尽了屈辱的豆蔻少女的大腿骨制成,少女包含着冤屈和怨气,活生生的被人取下大腿骨。
这人骨笛含着少女的冤屈与怨气,人骨笛响,恶鬼尽出!
“沧麟这狗贼!死了都不让我等安生!”
南禹司只觉得阵阵阴风从自己身侧刮过,那阴风中夹杂着嘈杂的叫喊,含糊不清,但另听者胆战心惊,它们似乎从四面八方朝着那日见着幽冥王的崖边汇聚。
南禹司顾不得其他,握紧了玉佩疾步往崖边赶去,一路上尖叫声无数,血水染红了翠绿的山坡。
那些弟子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竟互相残杀了起来。
终于赶到了崖边,那几个看上去像是门派领头人的几个老头衣衫褴褛,满身的鲜血,他们围成了一个圈,时刻警惕。
“沧麟狗贼!居然想将我等赶尽杀绝!老夫怎能让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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