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口是心非指着桑,那话却是说与槐听。
千山被这难缠的小师弟点了名,从人堆里挤出来,“哎哎哎,你说什么呢!呸呸呸!”挤到南禹司床边狠狠地戳了一下小师弟的脑门,连腮帮子都在帮着手指头用劲。
这时候那先前推开南禹司房门的小童开了口,“你醒了,便叫我师傅替你把把脉吧。”
南禹司这才看到了人群中那个同小童一样一身淡绿衣袍的男子,他身材清瘦,脸色有些惨白,越发显得眉间那点朱砂痣鲜红的厉害,清俊的一张脸居然透出了一点妖艳。
“在下兮明庭,为公子把脉。”
这人礼貌但又不客套,恭敬却又不低下,南禹司眼珠子转了转,此人必非池中物啊!绝对是这里的老大!
“小师弟,这位可是药王谷的谷主,你这次多亏可他,不然哪有这么快醒来。”千山靠在柱子上,跟南禹司待久了,简直动动眼珠子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南禹司瞪了千山一眼,余光撇了撇一旁的沧麟,心道,“师兄你的话太多了,少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随后毕恭毕敬的给兮明庭行了一个礼,“南禹司多谢谷主搭救之恩。”
“不必多礼。”
跟随兮明庭的小童见状赶忙将一旁的竹椅摆到床边,又将诊脉用的小枕头放好,并且还快速的在南禹司床边支起了一个竹制的小炕桌,“公子,请吧。”
那孩子笑嘻嘻的一张小脸,看的南禹司眨眨眼睛,忽然想起自己从前在屏冥谷时的光景,哪里像人家一样这么这么的有眼色。
啧了一声,将手搭在了把脉用的小枕头上。
兮明庭将手搭在了南禹司的手腕上,南禹司盯着这谷主的一张脸若有所思。
按常理,这个时候诊脉的人都应该抬手摸一摸下巴上的一撮花白的胡子才对,并且作为一谷之主,居然这么年轻,让他们师尊情何以堪?
“谷主大人,我师弟他现在如何了?”
南禹司也被千山的一句话给拉回了现实,“是啊,兮谷主,我这是如何了?晕厥之前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救?那些细碎的却又密集的求救声,是什么?”
“之前观你脉象,可是学了什么木系心法?”
离得近了南禹司才发现这谷主的眼珠子居然是褐色的,那瞳孔的形状不是圆形?居然是个什么图案不成?
还想仔细再看一眼,兮明庭已经起身转过了头,南禹司知道自己失礼,面色有一点尴尬,他干咳一声,“我师尊给了我一本草木皆兵的心法,不知谷主所说木系心法可是这东西?”
“草木皆兵?原来你是屏冥谷的弟子,你师尊可还好?”
“师尊追着谷中以下犯上的弟子往东方来了,我们此行便是来寻他。”南禹司转了转眼珠子,怎么人人都与自家师尊有渊源?
“你们从东方守护神白虎处过来,你说你在晕厥之前听到了些许求救的声音?”兮明庭居高临下的看着南禹司。
“是。”
“草木皆兵是木系心法没错,之所以说它是木系心法,是因为它只能让木系的人来修行,可是你的体内并存木火二系,木与火本身就同水火一样不相容,只是有不同于水火,水火相互压制,火系却能助长木系的威力。”
在这房间里的众人介是目瞪口呆,别说他们,就连南禹司自己也是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操作?火系与木系并存?
众人正匪夷所思,就听兮明庭又说到,“草木皆兵只在于可以控制动植物,而如果与火系并存,便会激发心法中的另一种潜能,练此心法者能够修成一种叫做知息术的法术,所谓知息术,只要触摸范围内的任何物品,就能感知半个时辰内这片大地所发生的事情,如果对于能力越深的人来说,时间范围也会更大。”
千山的嘴巴张的老大,南禹司到没了刚开始那种一脸懵,他将手掌凑到眼前,细白的十根手指头,干净整洁,“哎也不知道是谁帮我清理的……”
南禹司也很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兮谷主,那他所说晕厥前听到的那些声音并非幻觉,而是在那之前,那片地方所发生过的事情?”沧麟默不作声了良久,这才出了声。
“正是,可因为此时这位公子火系木系不能控制的极好,若是今后再有此等事情发生,两系相撞,那滋味并非常人可以忍受,轻则头痛欲裂,重则内脏俱损爆血而亡……”
爆血而亡?南禹司皱了皱眉,他还没找到师尊,他还不知道那魔头要找的究竟是何人,他还不明白谷中弟子众多为何独独是他,他怎么能死?
他看了沧麟一眼,只见那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反正小爷我现在还不想死!
“求谷主救我!”南禹司掀开被子下了床,双腿软绵无力的人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他本来只是想同这谷主行一个大礼,但这面条般的双腿真是够了!连眼皮都没好意思抬一下,更别说去看众人的脸。
旁边千山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小师弟这般怕死的模样真是好玩的很。
南禹司皱眉,罢了罢了,跪都跪了,也不在乎是不是多给他磕个头,反正也是同师尊有渊源的人,自己能吃多大的亏不成?“还请谷主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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