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禹司哭哭啼啼抽抽搭搭,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这样,简直太没面子了,但在沧麟面前没面子就没面子,反正自己已经被他嫌弃了,再多一点的嫌弃他也无所谓。
反正,他现在就是想多抱抱沧麟。
“小孩儿,乖,不哭了。”
“小孩儿什么小孩儿,你不知道我叫南禹司吗!”
南禹司狠狠地在沧麟怀里抹了一把眼泪,像是要报复他居然连自己的名字也不叫的仇。
“太子哥哥,你在做什么?那人是谁?”
谁在说话?太子哥哥是谁?
南禹司从沧麟怀里爬出来,越过沧麟的肩,南禹司看到了一个男孩。
那男孩生的极为好看,仿佛神祗一般,他不过十五六岁的样貌,一双杏眼清澈,眉心一朵赤莲,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身材挺拔,头发居然是红色的。
只不过此时他好看的脸上带着不悦。
“小孩儿,你快些回家吧,我也要走了。”
南禹司有些不可置信,这家伙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吗?可,眼前的沧麟让自己感到有些陌生,他温柔,不像从前那般冰冷,只是温柔对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宛如神祗一般的男孩。
沧麟走到那男孩身边抬手摸了摸男孩的头顶,随后牵起了男孩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心痛至极,南禹司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千金重的巨石一样,压的他整个人疼到发软。
南禹司突然惊醒,他发现自己居然在海纳百川里,回想刚刚的一点一滴,都是梦吗?
可虽然都是梦,但沧麟说过,他除了要找到那穷奇兽,还有便是要找到自己的师尊,他要找一个答案。
南禹司按了按自己的心脏,那个男孩子……
可无论是不是他,沧麟都有他心里要找的那个人啊,“师尊,我怎么办啊。”
南禹司喃喃自语后,光线微弱的海纳百川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光,那是师尊的魂归。
南禹司将玉佩拿起来捧在手里,小小的一个葫芦状的玉佩,此刻正在光芒四射。
不多时,屏冥谷的师尊跃然于那玉佩之上。
“孩子,随心去吧。”
这一次师尊只说了这一句话那玉佩便恢复了原样,南禹司捧着玉佩坐在地上,他琢磨不出来,师尊第一次出现在这魂归上,是他刚入幽冥山不久。
后来便是惘极山上,但那次师尊似乎是想告诉沧麟找到答案的方法,可如今又让自己随心。
随心啊,南禹司烦躁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随心,那便随心吧。
想明白什么的人,一骨碌翻身站起来,他哎呀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眩晕的脑袋瓜。
等恢复了之后,稍微回忆了一下,南禹司发觉果然如同他之前的猜测一般,虽说他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看到,但那高人真的存在!
不然又是谁把他带到这海纳百川里的?!
南禹司灌了两口水,这是个他才惊觉,这海纳百川!变大了不少!原来只一间客栈大小,如今一眼望去,这比之之前的客栈大了十倍不止!
欣喜若狂,又明白了要随心,南禹司喜滋滋的盘腿坐下,心道,这草木皆兵的心法一定要早些修完!
等南禹司修习了心法,他从海纳百川中钻了出去。
外边依旧茫茫沙漠让南禹司心灰意冷,魂归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来了这沙漠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南禹司转了一圈,身后半人高的一块漆黑色的大门引起了他的注重。
那漆黑的大门一半都被沙子掩埋,南禹司靠近,伸手推了推,可谁知下一秒轰隆一声,他整个人连带着沙一块陷了下去。
连人带着沙陷了下去,这一瞬间南禹司想到了在那张家宅子里,那张家地下藏宝库里藏着张夫人与丫头的尸体,也不知道这沙子里有什么东西。
南禹司被落了满头的灰,猛烈的咳嗽之后,他这才开始打量自己掉落的地方。
南禹司掉在了一个平台上,这平台也是由沙子形成,只不过比起外边,这里边倒是更为结实。
只是这个地方肉眼所及之处,别说一扇门,就是连一个小窗都没有。
南禹司拍掉身上的土走到这平台的边缘,这才发现,这地方仿佛一个漏斗一样,越往下,越细小。
而在墙壁上修建着大小不一的各种阶梯,只不过那阶梯并不是连续的,而是分散在墙壁的不同地方。
南禹司呼了一口气,他默念了几句,将一枚符纸往地上丢去,砰的一声响,一头狼在白烟散去之后,立在了南禹司面前。
南禹司拍了拍巨狼的大脑袋,正想翻身上去让这狼将自己带下去,不料这整个空间便开始剧烈地晃动。
一个晃神,那巨狼已经化为一撮毛,飘向漏斗的底部,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南禹司皱紧了眉头,心道这什么鬼地方怎么总是与自己作对,但也没闲着,走走停停想要找找出去的地方。
反正上也上不去,不如往下走。
南禹司沿着他所在的这一层挨着墙皮摸索,一路走蹭掉了墙皮上的一层纱。
摸索了一圈,南禹司只在一处发现了一个凹进去的铁索,那铁索每一个锁扣都比南禹司的手腕还要粗上一圈。
南禹司使劲拉了拉,根本毫无动静,也不知道他想的对不对,或许这个东西本就是一个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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