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脖颈一凉。
幸余竟然亲了他的脖子,游晨舒心头刚刚浇灭的那点东西,被幸余一个耳边吻给重新扯了回来,这一次是再也浇不灭了。
游晨舒感受着脖颈和那两条软唇之间的温度,那种温湿又痒又麻的感觉一下子从他的脖颈传遍了全身,让他整个身子都一下子在被禁锢的情况下没了反抗的余地,幸余似是还不满足,越发的来劲,但又轻的不能在轻的探到了他的下颚……游晨舒心头一紧,他被尊为木玄君,天界传遍了他留恋凡间的烟花之地,但是天地为证,那些巷子他去过,但不代表他会这些。
游晨舒最后实在是不想直接跳起来,免得两人都尴尬,不动声色的假装梦呓,“嗯哼”了一声,但好像还挺有用,他虽闭着眼睛,但知道幸余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正望着他。
许久,耳边传来浅浅的一声叹息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顺带着一股不知名的液体流在了游晨舒火热的脖颈,也流到了他的心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游晨舒眼前晃起了一道刺眼的紫光——竟然是摄魂术?!游晨舒连忙闭气凝神。游晨舒心头莫名的窜起了一团火,他想跳起来,问他为何要将自己的记忆抹去,他凭什么?可是——他又不懂自己为何下意识要闭气凝神护住记忆,抹去了不好吗?
幸余随后又紧紧的搂着游晨舒的腰,睡去,同床异梦,许就是如此了。
清晨,游晨舒装作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望着窗外的雪,累的枝头满满的都是,对着开干净了的梅花道:“我早就说过,有叶子的树其实丑的很,你从我这里看看罢,是不是,我说的是不是。”
幸余随着游晨舒的视线,跟着趴在床头的窗边望了望“师父历来喜欢的东西刁钻的很,若是平常人能猜得到,那定是心性不是寻常人。”
幸余这话在游晨舒耳中此刻甚是入耳,好像是承认了他说的没有叶子的树好看的意思,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大对劲,“嘿,你这小子,这是转着弯的说我不正常,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一下你。”游晨舒翻身往幸余的腋窝挠去,小时候他就知道幸余最怕痒,此招一出,保准立刻投降。
果然不出他所料。
往日里在人前人模狗样的殳城君此刻正在游晨舒的床上捂着肚子笑的停不下来。只是似乎反应有点过了头,游晨舒见他难得如此高兴,也就没有多想,只是他脚边无意间擦到了幸余的脚边,脚凉的太过彻底,感觉如同寒冰遇烈火一般。“睡了一晚上,为何脚还是如此冰凉。”
幸余在床头笑的有点岔气了,好像没有感觉到脚的存在一般,连声回应:“师父,说什么?”游晨舒无奈,伸出手将他的脚攥在手里,想要给他捂一捂,虽是为仙,凡间所说的寒从脚起自是没有的,只是一个习惯罢了。他记忆里自己本是感受不到温度的,因为他体质为木性,夜焰属火,死后七魄一直寄居在他体内,火本克木,导致他没了温觉,故此格外珍惜,这也是让他一直挂在心头的事情,到底自己是何时恢复温觉的,夜焰的魂魄到底去哪儿了?
游晨舒刚触及他的脚,幸余就如遇蛇蝎一般,退出去了几分,游晨舒本以为他是因为有几分害羞,在看他的神色又好似不是,倒像是藏着什么事情,游晨舒也不太好问。
幸余道:“我怕痒的很,师父是知道的,我历来手脚冰凉惯了,不碍事的。”游晨舒话还没开口,幸余就翻身下床,黑狐裘在他身上颜色又加深了几分,开门出去了。
此时的他和昨天晚上之人天差地别。到底藏着什么?
游晨舒扯着被子,不想去想,如今他这个阁主就跟捡来的似的,容易的很,没有战乱,人间安定的很,他所要做的就是在睡一会儿。
梦中游晨舒总感觉自己鼻尖凉凉的,胸膛凉凉的,好似是谁在摸他,似梦非梦中一人声音渐深渐浅的喊着“子朝。”睁开眼,窗口一张清冷的面孔近在眼前,手中还把玩着一枝梅花。
“你都多大了,还爬窗台,丢不丢人。”
幸余道:“师父不也在赖床。”
游晨舒翻身将开着的窗门关上,果然徒弟懂事了的话都是假的,也就是他刚刚醒来的那几日事事都顺着他,当初还不是如此,高兴地时候就喊他师父,不高兴了,就一口一个“游晨舒”的叫着,前段时间还让他有些不习惯,如今倒好了,好像过渡期过了。
窗门锁得住人,锁不住梅香,游晨舒被这枝梅花香熏得整个笔尖都酸酸的,好不高兴。
小别园中俏梅花,本属春中一独秀,冬儿不知求了去,万雪丛中一枝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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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幸余果真是一个守信之人,说好的冬至日吃完饺子就走,就一刻也没有耽误,在冬至日过了的第二日就拜别了游晨舒,顺带着带走了五只和小七,整个阁子少了三个人瞬间安静了许多。幸余本是话少的,倒是游晨舒自己话多的每天都要装一箩筐都不曾装得下。方括自己整日里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成天成天的不见人,也就没了和他闲聊的人。游晨舒只得自己一个人对着此情此景,哀春伤秋的叹气,日子过得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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